胖子和小乞丐他們倆說這句話給我吓了一跳。
本來放松的神經又緊張起來。
那歎息聲我也聽到了。
胖子拿羅盤擺弄着。
我湊上去一看,上面的指針來回亂竄,非常不穩定。
小乞丐也拾起陰陽旗插在腰間說:“這來的才是正主。”
我這下着急了,說你們倆閑的沒事招惹這個鬼幹什麽,我的事怎麽辦啊?
小乞丐示意我别吱聲。
胖子看了看羅盤,說:“看來這個鬼的目标不是我們,劉麻子也沒說過還有别的鬼,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睡覺。”
說完胖子就要往卧房走。
小乞丐卻一把拉住他說:“外面那個正主顯然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把紅衣鬼魂魄打散了,倒不如趁這機會斬草除根,不然的話,肯定纏上咱們。”
胖子想了想,點了點頭。
本來我是不想去的,不過一合計這總統套房這麽大,就我一個人住,在出來什麽鬼東西,吓都能吓死。
小乞丐和胖子在門口聽了聽,輕輕的把門打開。
走廊裏的燈還是死氣沉沉。
我們三個沿着走廊一直往深處走。
不過我卻聞到空氣之彌漫着一股香味。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這味道一下我就想了起來。
就是花婆婆安生堂裏那天晚上召喚黃戲子鬼魂的香。
我趕緊說,這味是引魂香?
胖子一愣,說可以啊,引魂香你都能聞出來?沒錯,這就是,我說這裏怎麽鬼氣這麽重,沒想到有人用引魂香。
“看來這裏有人想與鬼通”
随着往深處走,鬼氣越重。
我們來到六層樓的尾房。
胖子一看羅盤,指針更加亂竄。
而我們也隐約聽見,房間裏竟然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好像在自言自語的說着話。
胖子小聲告訴我們,這個屋一直是西裝男在住,他是劉麻子的助理,跟劉麻子好幾年了,平時一直住在這兒。
難道是他在點引魂香?
畢竟人家對我們一直客客氣氣的,也不好意思大半夜的直接破門而入。
胖子整理了下衣服,然後敲了敲門。
我聽見裏面的說話聲一下就沒了,過了一會,西裝男打着哈欠把門打開。
一看是我們,有些驚慌,忙問,胖爺,有什麽吩咐嗎?
胖子一副嬉皮笑臉樣。
說那個總統套房裏的鬼已經被收了,過來就是想和你說一聲。
一說這話,屋裏本來亮的燈馬上閃了下,接着一股陰風從裏面吹出來,我們幾個都凍得打了個冷戰。
西裝男顯然有些慌亂,說:“那挺好,那個,有什麽事明天早晨在說吧,我有點困了。”
說完就要關門。
胖子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然後說,黃助理,還真有點别的事想和你說。
也沒等西裝男反應過來,胖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
小乞丐我倆也跟進來,西裝真有些慌了。
我看他臉都都變色了。
這屋子裏引魂香的味道很濃,我這個外行都知道,味道肯定從這裏傳出的。
不過我眼睛掃了掃四周,卻沒發現燃香的爐。
胖子翹着二郎腿,直接說:“黃助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和之前來的那幾個大師不一樣,拿人錢财替人消災,我既然拿了劉麻子的錢,就一定會把這裏所有的鬼收了,如果你還有什麽隐瞞的話,可别怪胖爺無情。”
西裝男哆哆嗦嗦的抽出一根煙,我看他腦門有點冒汗。
等他一根煙都抽完,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胖子直接怒了,貓腰從床底下拿出一個東西,說黃助理,這是什麽你給我解釋解釋。
我一看,一個青銅小鼎,上面的蓋帶幾個小孔。
而且裏面還有一點煙飄出來。
不過西裝男很鎮定,說我的東西,沒必要向你解釋。
胖子連說三個“好”。
然後直接把香爐的蓋子打開,重新點起。
一縷清香傳了出來。
胖子閉上眼睛,使勁一吸,說道:“千年棺木,裹屍布衣,松油浸,燃之,人能與鬼通,你這引魂香,想引誰的魂?”
西裝男看着胖子,哈哈大笑,不單單有男人聲,還夾雜着女人聲,那笑聲讓人聽着毛骨悚然。
緊接着房間内的燈開始亂閃,身後的門“嘭”的一下就關上了。
西裝男還在笑,不過我卻發現他竟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畫了妝,紅紅的嘴唇,黑黑的眼影。
而且還做出女人那種妩媚樣,竟然在胸前比劃着,好像在捋着頭發。
胖子也吓了一跳,說了句,卧槽,你竟然上了他的身,安瑩,守住門口,别讓她跑了。
小乞丐早早的就盤坐在地上,陰陽旗就在旁邊放着,而她正端着慈悲碗。
胖子好像又掏出一小瓶黑狗血,直接潑向西裝男。
然而西裝男卻突然吼叫了一聲,我隻覺得一股陰風四散開來,那黑狗血直接被震了回去,噴了胖子一臉。
胖子也夠生猛,順勢就地一滾,接着一個掃蕩腿就把西裝男踹在了地上,然後抽出百年柳條枝纏在他脖子上。
西裝男脖子一下就冒起了黑煙,疼得他嗷嗷亂叫。
小乞丐幾步上前,說了一句不知道什麽話,然後拿着慈悲碗往西裝男腦袋上一扣。
一個黑乎乎不成樣子的鬼從西裝男身上剝離了下來。
小乞丐拿起陰陽旗就要往那個鬼頭上插。
“不要傷害她”
地上的西裝男突然跳起,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下就撞在了小乞丐身上。
我趕緊上前去扶,卻重心有點不穩,我和小乞丐直接倒在了胖子身上。
胖子身上吃緊,手裏的百年柳條枝一松,那黑影帶着嚎叫就不見了。
“趙義,你把他給我按住了。”
胖子大吼着,站在床上開始四處觀察。
然後胖子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黑狗血,幾步竄到牆旁邊,雙手直接按上去,往外一拉。
伴随着一聲慘叫,那牆上竟然長出了頭發。
看得我頭皮一陣發詐。
“不,不,不”
西裝男在我身子底下撕心裂肺的喊着。
胖子抓着頭發繼續往外拉。
足足拉出了一米多長。
一張燒得不成樣子的臉從牆上被拉了出來。
那個鬼長大着嘴,慘叫着,連牙都是黑色的。
這時我才看清那個鬼脖子上還纏着百年柳條枝。
胖子一用力,直接把她整個身子拉出來。
小乞丐拿着陰陽旗對着那個鬼的腦袋就要插上去。
那鬼嗷的一聲大叫,把小乞丐和胖子直接震飛出去。
直接向我撲來。
我吓得趕緊往後退,眼看着就要撲倒我了。
突然,我胸口發燙,那個鬼伴随着慘叫直接化成一團黑煙。
被我脖子上帶的鬼牌給吸了進去。
世界都安靜了。
房屋裏的燈又重新亮起。
我驚魂未定的靠在牆上,喘着粗氣。
胖子趕緊上來查看一番,說真不可思議,她竟然被你這個鬼牌給吸了。
西裝男一聽這話,連滾帶爬的過來,按着我的肩膀大吼着:“你殺了她,你殺了她,你把她還給我。”
胖子一把給西裝男推開說,你知不知道,她已經不是人了,你在和她接觸下去,你就會死。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和她在一起,嗚嗚嗚”
西裝男完全不聽胖子的,癱坐在地上,唔着臉開始大哭。
過了一會,小乞丐歎了口氣,拍了拍西裝男的肩膀,安慰道:“她并沒有魂飛魄散,隻是投胎轉世去了。”
“真的?”
“現在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們,你和她的故事。”
西裝男拿起那個香爐,撫摸着,然後把臉貼了上去,說道,她叫小翠,是我一生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