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哪有心思想敢不敢,隻要能把這個鬼魂趕走,讓我幹什麽都行。
花婆婆說:“其實辦法很簡單,可以把你變成一個活死人,讓那個替死鬼認爲你已經死了,這樣在詢問他有什麽事需要幫忙,隻要你能替這個鬼把事情辦好,那麽他就會離開,而你還可以獲得他的餘下的陽壽。”
我說:“活死人?”
花婆婆說:“沒錯”
接着她從旁邊的抽屜裏取出一個檀木盒子,打開後發現裏面有一個火柴盒大小乳白色的牌牌,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花婆婆遞給我說這叫鬼牌,活人帶上後就會變成活死人,陽氣就會被遮住,陰氣極重,一般的鬼傷不了你。
我根本沒得選擇,索性什麽也不管了,直接拿過來看都沒看就帶在了脖子上。
花婆婆突然笑了下,然後說:“現在就把纏着你的鬼請出來。”
接着,隻見花婆婆把那件皮夾克平鋪在地上,在衣服四角點上了白蠟燭,她又打開抽屜,拿出了很多紙錢,還有一些符紙。
又拿了一個火盆放在衣服旁邊。
她交待我把所有門窗都關好,把燈都閉了。
在這滿是明清家具的房間裏,我倆守着蠟燭微弱的光還有那件死人衣服顯得異常的恐怖。нéiУāпGê最新章節已更新
花婆婆拿出一根銀針,把我無名指刺破,往那件衣服上滴了幾滴血,又在一個燃着的香爐裏滴了幾滴。
她告訴我,一會她會盤坐念些咒語,我就在旁邊燒那些東西。
不管聽到和看到任何東西都不要害怕,還有,一定不要讓火滅了,切記。
我現在有點後悔,不過爲了能活下去,隻能這樣了。
心中早已把我女朋友楊穎罵了幾千遍幾萬遍,我實在想不明白她爲什麽害我。
這件事一結束,一定得問個明白。
這時,花婆婆已經盤坐在了地上,說了句開始吧。
我拿着紙錢就開始燒。
時間一點一點的走着,紙錢燒了一半,沒有任何動靜,我正納悶,突然,那四隻蠟燭竟然開始閃爍。
而且我還感覺陰風陣陣,四周冰冷異常。
門窗早已經關的死死的,難道是?
我正合計着,隐約卻傳來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而且好像是個小生在唱越劇,我越聽越瘆的慌,那聲音也慢慢靠了過來,最後好像就在我的背後。
我吓得大氣都不敢喘,偷偷看了眼花婆婆。
花婆婆卻緊皺着眉頭,嘴裏還在念叨着。
我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但是當我把那紙錢伸向火盆,竟然像有一個冰涼刺骨的手抓着我的胳膊,我看着火盆裏的火越來越弱,卻絲毫不能動。
我現在害怕極了,感覺到另一隻手掰着我的腦袋強行往後面轉去,就當我馬上就要回過頭的時候。
花婆婆猛的坐起,舉着鳳頭拐杖向我砸來,我隻感覺身邊嗖的一下,身體又恢複了正常。
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花婆婆忙把燈打開,問我有沒有事。
我搖了搖頭,接着問她怎麽樣?那個鬼說沒說讓我幫着做什麽事?
花婆婆歎了口氣,說情況有些複雜,這個鬼的肉身竟然還沒壞,生前似乎有着極大的怨氣,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你死。
而且這衣服的主人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個滿身浮腫的鬼,那落水鬼是個女鬼,而這衣服的主人是男鬼,這人生前好像是一個戲子,所以說,在你身邊的不單單是一個鬼。
我一聽這話都快哭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花婆婆接着說:“我分析,因爲這件衣服一直在你身邊,那落水鬼找的其實不是你,而是這個衣服的主人,那衣服的主人才是真正想要你命的鬼。”
我說那怎麽辦?
花婆婆說:“你别着急,你明天去找你女朋友,問她這衣服的來曆,想辦法查到這衣服主人和你有什麽恩怨,最好能找到他的肉身,到時候我自有辦法。”
我說我怕等不到那時候就死了。
花婆婆哈哈大笑說:“不用擔心,這鬼牌你戴在身上,剛才若不是用了引魂香,那個鬼根本就傷不到你。”
不過隻有三天時間,無論成沒成功,三天後,子時之前都要回到這兒,到時候在想辦法,還讓我放心,答應我的事,一定會幫到底。
我感動的差點跪下叫奶奶,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忙說:“婆婆,你還有沒有鬼牌,我外面的兩個同學也穿過這件衣服,我怕他倆也出事。”
花婆婆一愣,說:“我正好要問你呢,外面那倆小鬼是你同學啊?”
我說“啥?倆小鬼?”
花婆婆說:“沒錯,就在店門口等着的那倆小鬼,我問他倆,他倆說和你一起來的。”
我腦袋嗡的一下,說:“他倆和我來不假,不過都是人啊,怎麽成小鬼了?”
花婆婆說:“你難道還不知道?”
說完忙打開電視,裏面正好還在重播今天的新聞,隻見上面說要加強大學生寝室管理,避免逃寝包宿在網吧猝死的悲劇。
我一看新聞裏說的就是我們昨晚包宿的網吧,而在電腦前還趴着倆人,臉打上了馬賽克,不過通過衣服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大老二和楊晨。
這,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們倆個昨晚就死在網吧了?那今天一天都跟在我身邊的是他們的鬼魂?一想到這兒我就頭皮就一陣發詐。
我說今天學校怎麽圍了那麽多家長,而且同學看到我都躲着走,照這樣說,寝室一共五個人,現在隻剩下我自己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看來取他們命的并不是我見到過的落水鬼,難道真是因爲穿了那件衣服的緣故?
按照推算,下一個輪到死的就是我了。
我驚恐的瞪大着雙眼,看着花婆婆。
花婆婆歎了口氣,說你别害怕,現在目前最重要的是查明你的女朋友送你這件衣服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現在外面的那倆小鬼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就讓他們暫且留在我這兒,等事情都辦完了我在找機會告訴他們,然後送走投胎。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我點了點頭,就和花婆婆來到了前廳店鋪裏,再見大老二和楊晨的時候,我明顯有些害怕,而且還仔細觀察了下。
果然,他們兩個面色慘白,在我身邊都感覺散發着陣陣寒意。
其實最慘的是别人都知道他死了,而他自己卻不知道。
現在已經快半夜了,花婆婆安排我們三個在她這裏住,讓大老二和楊晨去了西廂房,而我和花婆婆在正房。
大老二有些察覺,說你不我們一起住?我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其實不是不想,隻是不敢。
我躺在火炕上,怎麽也睡不着,這些天發生的事還曆曆在目,本來一個寝室的兄弟,如今就剩下我自己了,想想有些傷感。
不多時,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不過,我卻做了一個夢,夢中我拿着一個紅燈籠站在一望無盡的黑暗中,不管我怎麽奔跑,怎麽走都出不去。
過了一會,遠處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還有那輕微的喘息聲,隻看見四個人慢慢的擡着一頂白轎子由遠而近。
當我看清楚那四個轎夫的時候,我吓得說不出話來,因爲他們正是楚陽、高強、大老二、楊晨。
隻見楚陽舌頭耷拉出老長,用那含糊不清的話對我說:“老趙,黃泉的路太黑了,你拿着燈籠在前面給我們引路吧。”
我猛的坐起,發現天已經亮了,而花婆婆卻在旁邊看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