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兄弟,你怎麽走這麽一會就給我帶回來一個小孩啊。”王棟笑眯眯地走向溫華,還伸出手和小狼打招呼。
“我想帶他回去。”
聽過溫華的話,王棟的表情凝重了一些,說道:“你可是知道,這雖然是可能的,但是不好辦啊。”然後王棟仔細打量了一下小狼,然後無奈的說道:“那好吧,兄弟,我相信你的眼光,不過你是知道的,這件事情比較複雜,可能不是一天兩天能辦成的,所以可能還要拖幾天,這樣,把這個小孩在這裏先安頓幾天,等辦好了我給你送過去。”
要知道,在一些大人物的幫助下私自進城的人也是有的,但是卻是個極不好辦的事情,而且一旦被發現就是大事,不過好在王棟自己有些門路,也知道溫華做事都是有道理的,所以也願意爲自己這個好哥們幫着個忙。
将小狼安置好,兩個人便進城去了。
忙碌了一天的溫華終于算是回到了家。剛打開家門,溫華驚訝地發現自己那個機器人居然沒有像往常一樣來接自己,然後便看到一個箱子放在門邊上,而且箱子還時不時動一下。
看到箱子,溫華似乎明白了什麽,将箱子打開了。箱子裏面是一隻毛茸茸,全身灰色的生物,一個球似的蜷縮在那裏,當看到箱子被打開,溫華正站在面前的時候,箱子裏的小家夥身處腿腳,一跳,跳到了溫華的頭上,發出了吱吱的聲音,即使對動物不了解的人也能知道這個小家夥的異常興奮,而溫華此時才看到躲在一邊的機器人,臉上有着恐懼的表情,不敢湊上前來。
原來這個小家夥就是溫華的戰寵,和老校長的龜是一樣的。很多物種研究員都有飼養戰寵的習慣,戰寵可以作爲先頭部隊,爲主人打探敵情,還可以幫助人增加一些戰力,還有就是冷了的時候可以取暖,餓了的時候可以吃,可謂是物種研究員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有些物種研究員甚至一次飼養幾群戰寵,每次出現的時候,後面都是一對長相各異的戰寵,極爲壯觀。
這隻小家夥的名字叫做嘟嘟,至于有人要問爲什麽起這個名字,那麽請看一下他的體型就能了解了。至于種類嘛,其實溫華也不太了解,貌似屬于地球本土生物的變種。和原本的地球生物相比,這個小家夥除了擁有和進化者一樣的能力以外,還有一個比較特殊的東西,那就是他的飲食,他從來不吃實體的東西,隻吃能量,電啊,熱啊,都能吃,最後弄得當時溫華在艦隊的時候恨不得把它綁在自己身上,生怕他一下子閑着沒事将那根電線咬了找東西吃,至于那機器人爲什麽怕他,那就要問問嘟嘟多少次将它的電池給吃沒電了。
撿起箱子裏夾帶的一封信,溫華坐在沙發上,将嘟嘟抓到了身上,邊把嘟嘟當作面團一樣揉啊揉,便看信,隻見信上寫到:我的好哥們,你就繞了我吧,我真是沒有經曆給你養這麽一個活寶了,我們家的電路這兩天已經出過三次問題了,所以我決定将嘟嘟送回到你身邊,還有啊,你知道啊,現在活體物流還是很貴的,我就直接給你當成正常的貨物運過去了,要是被扣了,可别來找我要罰金。還有啊,你得給我報銷啊,這兩天修電路我花了3000多大洋呢。
正在看信的溫華笑了笑,突然發現手中的嘟嘟有要脫手的企圖,然後随着他飛蛾撲火一般的一躍,周圍陷入了一片漆黑。
自從溫華當了老師,才知道,當初自己的那些老師們是多麽的爽,看着自己的學生一天天的累的跟驢似的,自己平均每天一堂課都不到,這不,想着今天一天沒課可以休息一天的溫華徹底地閑下來,穿着一身清爽的休閑裝,放棄了十分招風的飛行器,選擇徒步到一些地方看看。
溫華剛剛回來沒有幾天,由于着幾天太忙了,所以根本就沒有時間看看周圍的變化,這回溫華可是有時間了。其實在溫華也眼裏,這四周并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無非就是這裏開了一家商場,那裏新開了一家飯店而已,溫華來到了一家新開的快餐店,決定改善一下自己那都快淡出鳥來的飲食。
吃過了一個半合成半天然的牛肉做出的漢堡,溫華擦擦嘴,心裏不知道将那群閑着沒事幹的科學家罵了多少遍。就是這幫科學家研究了那麽多合成食物,而且味道還和原來食物差不多,所以從此以後,食品廠家都選擇這種既快捷又方便的方法生産食物,從此以後很難吃到全天然的食物了,從此溫華也很少能嘗出新鮮食物的美味了。
順着大道走去,溫華還走到了一個商場裏買了不少東西,然後提着一大袋的東西順着一條小路走去。
出現在溫華面前的是一個古樸的建築,頗有哥特式風格,窗框上腐朽的痕迹昭示了這個建築物的年齡。溫華首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當确定衣服都還算平整并且不失體面之後便伸腳踏了進去。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排排白色的長椅分列兩側,中間留出一列過道。周圍都是用白色大白刷過的牆面,潔白的牆面讓人知道這裏一定是經常粉刷的,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雕塑,是一團由晶體雕刻成的兩邊帶尖的規則物體,周圍還差繞着白色如綢帶般的東西。此時正值上午,陽光灑在晶體上,在屋頂折射出了五色的光。
如果有老一輩的人在這裏,他們一定會以爲這是基督教的教堂,但是其實它是,也不是。它的确是一個教堂,隻是不是基督教的,是一個屬于現代的宗教,時代的産物,在這裏人們不信耶稣,不信神,信的是這個宇宙。人們信奉它,是因爲它容納了無數生命,并且在人類最危急的時刻給了人們進化的力量。
溫華看着坐滿了人的長凳,在最後面找了一個座位坐下,耐心地跟着前面那名身穿白色袍子的教父作禱告。等到一個小時以後,禱告結束人們開始散開,有些人還在往教父身邊湊,有些人則是和旁邊的人邊談論着菜價邊走着,溫華則是繼續坐在後面的角落裏,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等人群都散光了,教父看到還在後面坐着的溫華,問道:“孩子,請問你留在這裏是有什麽事情嗎?”
溫華拿着幾個大口袋走過來,教父慢慢看清了溫華的樣子,高興地說道:“哦,我神聖的宇宙啊,居然是你,我的孩子,最近過得還好嗎?”教父熱情地向溫華走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擁抱過後,溫華說道:“過得還不錯,關鍵是現在回到學校當老師,每天有薪水拿,還能得到大半日的空閑。你看,這是我給孩子們買的。”說着揮舞了一下手裏的東西。
“你來這裏還用什麽買東西啊,你對我們的幫助已經夠多的了。”說着迎着溫華來到了教堂的後身。
後面是一個院子,院子裏還有幾個六七層的小樓,作爲修女們和教堂收養的孩子們的宿舍。今天溫華來這裏就是爲了看這些孩子的。
記得溫華還很小的時候,便在父親的帶領下來到這個位置偏僻的教堂,幫助這裏的孩子們,記得當初自己初來這裏認識的那些人都已經長大成人,有些人做了商人,學者,還回來捐了一大筆錢,有些人直接留下來,把一輩子都留在了這裏。
院子裏,幾個看着十四五的大孩子正在帶着一群十歲左右的小孩子打掃着後院,還有些年齡小點的則是互相追逐嘻嘻,大孩子是不是嚴厲的呵斥幾聲小一點的孩子将剛掃起來的葉子給弄亂了,回答他們的卻是小孩子的鬼臉和笑聲,看着他們快樂的樣子,溫華恍惚之間仿佛又找到了當初的自己。
“你們看,誰來了?”教父朝着那幫小孩喊道。
先回頭的是那些六七歲的小調皮,不過他們可不認識溫華,當初溫華走的時候,他們有些人還沒來這裏呢,即使來了也不一定記得他。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朝着教父那邊看去,看到多年未見的溫華,頓時有些哽咽地喊道:“快看,是溫華哥哥。”
溫華先是将東西分給各個孩子,即使是那些小一點的孩子也都有份,最後還剩下了好多。
看着孩子們得到禮物是的笑容,溫華覺得自己花這些錢的确是值得的,不過再也見不到她了。
“溫華哥哥?”一個孩子喊着,看着不知爲什麽陷入沉思的溫華。
“什麽事?”
“我一直想問你,姐姐她是不是回不來了?教父和修女嬷嬷們都是這麽說的,但是我就是不相信。”說着說着,孩子眼眶裏有淚珠在打轉。
“姐姐的确是回不來了,她去了遙遠的宇宙深處,但是你們要相信,即使她不再你們身邊了,還在遙遠的地方看着你們,爲你們祈福。”說着話,溫華似乎也被觸動了,不斷得眨着眼睛,掩飾自己眼中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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