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山軍營——
“報告!羅營長!派去F市市區的三連的一排二排回來了!”一名士兵站在羅營長的辦公桌裏面。
羅營長聽到後,立馬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臉興奮:“真的嗎!?人現在在哪裏?”
士兵:“在軍醫那裏!”
聽到士兵的報告,羅營長立刻動身前往軍醫處:“你和我來,還有事問你!”他對士兵說。
前往軍醫所的路上,羅營長關心的問道:“有人受傷了?多少人?”
士兵小聲的回答:“二十一個!”
羅營長大驚:“這麽多!三分之一的人受傷了?”
士兵變得吞吞吐吐:“額……羅營長……其實……”
羅營長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士兵:“其實什麽?不要吞吞吐吐的!”說完繼續往前走。
士兵:“隻回來了二十一個人……”
羅營長再次停下了腳步:“什麽!隻回來二十一個!怎麽可能?其他人呢?”
羅營長覺得難以置信,但是他知道他的士兵是不會騙他的。羅營長再次加快腳步,前往軍醫所。
士兵緊跟其後:“不知道!”
——軍醫所——
軍醫所不大,隻有戰士們平時訓練受點小傷才會來軍醫所,若是有嚴重的問題那是去市區空軍醫院的,那裏設備好,藥物充足。但是市區早已淪陷,去不成,就都擠在這裏了。這次受傷的士兵有點多,軍醫所容不下那麽多人,隻好在門口也擺上臨時醫療床,以便軍醫們照顧他們。
羅營長來到軍醫所門口,看到這般場景,那叫一個心痛啊。一眼望去,戰士們都挂了彩。穿着白色大褂的醫生護士們忙碌個不停。
羅營長看到離他最近的一個戰士整隻手血淋淋的,用紗布裹了好幾層,白色紗布很快就變成了紅色。還有個戰士整個大腿的肉都被撕掉了,隐隐約約能看見骨頭,也許是随軍的軍醫做過處理,才活下來的吧!
軍醫們看到羅營長過來,紛紛向他敬禮,羅營長揮揮手,示意他們繼續做事。躺着病床上的士兵也紛紛坐起來敬禮,還有些戰士想下床給羅營長敬禮,羅營長趕忙阻止,讓他們好好休息。
羅營長走到一名正在接受治療的戰士旁邊,隻見他的手臂上掉了好幾塊肉,好在醫生做過了止血措施,暫無性命之憂,隻是軍醫一直用鑷子在那手臂的肉裏撩什麽東西。
“怎麽不給他包紮,在找什麽呢?”羅營長疑惑的問道,當然,他這是關心受傷戰士的安危。
“營長,這肉裏不知道跑進了什麽東西,要拿出來才能包紮!”軍醫小心翼翼的,一邊做着手上的事情一邊回答,“好了,夾住了,出來了!”軍醫松了口氣,将異物夾到眼前看了看。
營長看到了異物,心中大驚:這不是牙齒嗎!但是營長并沒有說出口,而是拍了拍軍醫的肩膀,好好給他們包紮!
“營長!”羅營長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轉過身,竟是二排長。
“營長,這次任務失敗了,損了好多弟兄啊……”二排長帶着哭腔說道。
“怎麽回事,你和我來!”羅營長轉身向外走去。二排長并沒有受多大傷,隻是手臂被咬了一口,出了一點血而已,稍作包紮就好了。
二排長跟着營長來到軍醫所旁邊的空地。
羅營長轉過身:“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二排長回憶道:“昨天晚上,我們去支援F市市區武裝部,才剛到F市郊區,發現進城的路已經堵了,都是廢棄的車子,我們的車子走不了,于是我們徒步前行,F市市區早就亂成了一鍋粥,地上都是屍體,很多人喪失了理智,就像得了狂犬病一樣,亂咬人,我們有幾個兄弟,因爲掉隊了,活生生的被它們啃了!無奈之下,我們隻好下令開槍,後來我們發現,那些家夥隻有打頭才會死,它們已經不是人了,就是一個個軀殼,爲了滿足自己食欲而獵殺别人的軀殼,我們好不容易撐到武裝部門口,可是武裝部早就淪陷了,裏面都是那些家夥,我們攻進去時,武裝部的兄弟們都死了,沒有一個人活下來,再後來,那些家夥跟了過來,包圍了武裝部,我們組織了幾次突圍,都沒能成功,最後,是一排長帶領一個班的士兵引開了那些家夥,我們才逃出來,在撤退的路上,又和那些家夥打了幾場遭遇戰,先後經曆的幾次戰鬥,又損了了好些弟兄,在進入F市大學城的時候,又遇到一大批那種家夥,我們不得已用掉了所有的手榴彈,RPG,還動用了**,最後才得以突圍,也損壞了不少房子!所以我們才能活着回來!”
二排排長說着說着竟然流下了男兒淚,眼淚在占滿灰塵的臉上留下兩條痕迹。
羅營長聽了二排長的話,深深的歎了口氣。
二排長繼續說道:“營長,那些家夥太恐怖了,我們向總部尋求支援吧!以我們的力量是無法解決這件事情的。”
羅營長看了看二排長:“你覺得事情這麽嚴重,總部會毫無消息嗎?”
“這……”二排長無話可說。
“走吧,回軍醫所,看看兄弟們去。”羅營長轉身,往軍醫所走去,他不想再多說什麽了。
一名軍醫看到羅營長回來了,來到他面前:“羅營長,這裏床位不夠了,是否可以讓傷員們回到自己宿舍休息。”
羅營長看了看傷員們:“包紮好了就讓他們回去休息吧!”
“現在情況怎麽樣?”羅營長問軍營。
“情況不算糟,我們還能應對。剛剛我問了随軍的軍醫,随軍軍醫在他們受傷之後第一時間給他們用了抗生素等治療藥物,所以他們的傷口都還好,沒有化膿感染什麽的大問題,隻是有幾名戰士出現了發燒的症狀,可能需要持續治療,不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你心裏有底就行。”羅營長松了一口氣。
“對了,讓炊事員做點好吃的,給受傷的兄弟們補補。”這話卻是營長對身邊的警衛員說的。
羅營長離開了,此時他心中很忐忑,默默的想:去F市市區的這支軍隊差點全軍覆沒,那強子帶去的那支隊伍會怎麽樣呢?看來這已經不是我們能不能解決的問題了,而是我們能不能活下去的問題了……
臨近黃昏,受傷的戰士們相互攙扶,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他們無法擺脫F市戰争的陰影。這些傷兵都是在大學城受傷的,F市市區受傷的傷兵在逃亡的路上一一被喪屍吃掉了。距離這些傷兵受傷已經要半天了,可是奇怪的是他們竟然還沒有開始屍變…或許是士兵體質很好,或許是軍醫及時的治療起到了效果。
——大學城——
臨近黃昏。
“快!列隊!一排單膝跪地,二排後立!方陣拉開!據槍!”強子下達命令。隊伍已經孤軍深入到大學城内部,一路上并沒有碰到大規模的喪屍,因爲喪屍們一時難以聚集,這才讓車隊能夠順利前進,但是一路上遇到的小股喪屍卻很多,這不是,車隊又遇到了一小股喪屍,正向他們緩緩移動。
軍隊很快在街上擺開兩排,一排在前面單膝跪地瞄準,二排在後面站着瞄準。在經曆過幾場戰鬥之後,軍隊的戰鬥力直線上升,再沒有士兵會吓的不知所措,再沒有士兵會一看到喪屍就嘔吐,再沒有士兵會退縮了。
“打!”随着強子一聲令下,一排二排同時開槍,隻見喪屍們一排一排的倒下,卻前赴後繼,但是小規模的喪屍畢竟是小規模的喪屍,在槍林彈雨中很快就消失殆盡,躺下一片。
強子抱怨:“真是的,這一路上的喪屍可真多,到F學校本來不要多少時間的,現在卻花掉了一天的時間,竟然還沒到,哎……眼看就要天黑了呀!”
宮傑:“這有什麽辦法呢?不過這一路上士兵們也得到了許多鍛煉不是嗎?比起剛進大學城那會,現在士兵們勇敢了許多,而且沿途也解救了十多個人了不是,這是個好的開始。”
強子:“是啊!慶幸的是沒有傷亡。”
“強子哥。”二連連長來到強子這裏,“你看現在天就要黑了,要不我們拿下路邊這棟樓,在這裏過夜好了。”連長指了指旁邊的一棟三層的樓房。
這附近就這一棟樓,看來是居民樓。隻是在這附近竟然會有幾百隻喪屍,那麽這樓上也有可能存在很多喪屍,但是軍隊要拿下這棟樓卻是輕而易舉的。
“不可以。”宮傑聽了連長的提議,馬上反對,“我們這一路過來,可能跟着大批喪屍,若是在這裏呆一晚上,喪屍們肯定能夠追上我們!我們應該繼續前進,等到了F學校,到宿舍樓裏面再休息,宿舍樓在F學校裏面,憑借着生活區的道路錯綜複雜,喪屍們就算來了很多也很難找到我們,而且大批喪屍也會被道路分成若幹股,到時候可以逐一消滅。”宮傑知道進入F大學很危險,因此想出了這個策略,隻是想不到現在卻成了反對連長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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