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救救我…救救我…”一個紮着辮子的七歲小女孩拖着一條被撕得血肉模糊的腿,死命得往前爬。
“番茄…番茄…放開我!”男子歇斯底裏得叫着,想要去救小女孩,但是無奈被兩個彪形大漢架走,就這樣看着自己離小女孩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盡管小女孩再如何拼命得爬,都隻是越離越遠。
“宮傑,宮傑,醒醒宮傑。”一個身穿黑色工字背心,黑色運動褲的男生搖着床上做噩夢并大叫着的男生。
男生很快被搖醒,迅速坐了起來,大口的喘氣。
“又做噩夢了?”
“嗯。”宮傑點了點頭。
男生拍了拍宮傑的肩膀,站起身子,走到一旁,将一把匕首别上腰間:“快起來,西門小路出事了。”
宮傑換上一條幹淨的白襯衫:“怎麽了?”爬下了床。
“就在剛才,總警備室來電,說有附近的住戶聽到慘叫聲,要我們檢查部過去調查,校衛隊已經派人趕往那裏了。”男子背對着宮傑,用毛巾擦拭着他壯碩的肱三頭肌。
宮傑将匕首别上腰間,捎上了放在桌子上的工作牌:“那就别磨蹭了,我們趕緊出發吧,免得又被老頭罵。”說着,戴上工作牌,走出了宿舍門。
男生将毛巾丢到了椅子上,緊跟着宮傑出門。
男生叫丁一,是檢察部的副部長,也是宮傑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丁一從小接受嚴格的家庭教育,他父親是武館的教練,母親是一家超市的店主。他從小就被當作武者來培養,所以才有了現在那一身壯碩的肌肉。與其壯碩的肌肉相當不符合的是他那一張白淨的瓜子臉。
“現在幾點?”
“正好淩晨一點,要不要通知其他隊員。”
“不用,這幾天他們也累了,讓他們多休息一下。”
宮傑與丁一到了宿舍樓下,啓動了屬于他們檢查部的車子,揚長而去。
事發地點,西門小路。聚集了不少人,在這本應該休息的時間段,卻變得十分熱鬧。校衛隊搬來了大燈,讓這條路再次享受光的沐浴。
草地上躺着三具屍體,腦袋上被捅了幾個口子,似乎都死的很不甘願。周圍被拉起了警戒線,還有許多戴着“校衛隊”字樣臂章的青壯男子在警戒線周圍巡邏。周圍更多的是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和拿着相機拍照的記者。
在草地的另一邊,一台攝影機和兩名記者正在采訪今晚的英雄——校衛隊隊長:康良。
“能否叙述一下您清理這三個喪屍的經過呢?”一名矮小的女校報記者帶着崇拜的語氣問道。
“我們校衛隊一收到總警備室的通知,就在第一時間趕來了,那時,喪屍正在試圖攻擊路過的同學,我們校衛隊十幾号弟兄一擁而上,迅速将三個喪屍全部治服,不對,是殺死。”康良一邊擦着他那滿是血迹的匕首,一邊誇耀他的兄弟如何英勇。
“那請問您覺得本次喪屍出現在校内的原因是什麽呢?”一名戴着黑框眼鏡的青協記者問。
“這個問題,要等檢查部的人檢查之後才能有答案,當然,我也希望檢查部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看着檢查部駛來的車,康良嘴角揚起了一絲笑。
“檢查部的人來了。”人群有人像發現新大陸般叫嚣着。
宮傑和丁一穿過人群,卻在警戒線前被校衛隊攔下來,宮傑出示了檢查部部長的證明,校衛隊的隊員鄙夷的看了眼宮傑的證件,才肯放行。
“看他們那副心高氣傲的樣子,真讓人來氣。”丁一跟在宮傑身後耳語。
宮傑無奈的笑了笑。
宮傑和丁一像往常一樣仔細勘察了現場。他們的任務就是要查出這個喪屍的來源,并且生成報告總結,以預防下次的同樣原因導緻屍變。
“這兩名男性死者是警戒隊的隊員。”丁一撿起掉在地上的警戒隊的工作牌。
而宮傑則蹲在那具女生的屍體旁,仔細查看着什麽。
“喲,這不是我們的部長嗎?”康良看到了宮傑,來到宮傑身後陰陽怪氣的打招呼。
“康隊長,你下手還是那麽狠啊。”宮傑摸了摸女屍頭上的緻命傷口:“整支匕首都插進去了啊。”
“那是,我們校衛隊要是像某些部門那樣走溫派路線,那估計這個學校早就淪陷咯…”說完,還不忘拉長最後一個字,并拍了拍宮傑的肩膀。
宮傑沒有回答,在一旁的丁一不幹了,直接三步作兩步,沖過來抓住康良的衣領:“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次!”
丁一眼神中散發出的寒氣,讓康良不覺爲之一驚。
“怎麽,想動手?”康良直直的看着丁一。
而不知在什麽時候,丁一的身後聚集了十幾名校衛隊隊員,一副要幹架的架勢。
“丁一,我們不是來打架的。”宮傑站了起來,看着康良:“康隊長想切磋的話請另找時間,現在我們在工作。對了,丁一,這具女屍要驗,讓醫學組的人來把屍體帶走,我想看一下她的死因,是感染,還是死亡導緻的屍變。”宮傑沒等康良回話,就和丁一說道。
丁一不服氣的放開了康良,走到一邊用電話聯系了醫學組。
而這裏發生的一切,全被記者拍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校長辦公室,桌上放着校報,頭條上寫着:警戒隊兩隊員遇襲身亡,檢查部長忍氣吞聲。下面的版面就是記者還原的現場情況。
轉椅後面傳出一個聲音:“這兩隻老虎,看來遲早得打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