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小屋憑空升起一個火球,火球在半空中炸開,映紅了整片天空,一股氣浪迎面沖了過來,把桌子直接推倒在木柴堆上。桌子從木柴堆上爬了起來,看到二狗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正驚恐的看着前方。
二狗回頭看向桌子“什麽東西?炸彈襲擊?”
桌子沒理他,快步的向狩獵小屋跑去。
狩獵小屋整個西廂房正在劇烈的燃燒,西廂房是胡老爺子平時用來放東西的庫房,幸運的是與他們居住的正房還有一段距離,火暫時還沒有燒過去,院裏秀娟癱坐在地上,雙手捂着張開的嘴巴,一副驚恐萬分的表情,她倚靠在牆上,但看痕迹,她被沖擊**出了數米。院内柱子上已空無一人,地上隻有孤零零的繩子,賈正生去向不明。
桌子一把扶起秀娟,對跑出來的衆人說“快救火!”
現場亂做一團,幾乎能用的工具都用上了,有用鐵鍬揚土的,有往火上扔雪的。但這些在熊熊烈火面前起不了多大作用。
桌子看到從被沖擊波震碎的窗子上鑽出一人,站在窗框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窗框。“火會引來活屍!”武子說到。
桌子心裏一陣急跳,“活屍,對,這樣的聲音和大火恐怕……”來不及多想,看到那邊乃東手抓房檐,身子一縱躍上了房頂。
“活屍!我們被包圍了!”乃東喊到。
桌子聽後趕緊也蹿上房,向四周查看,這邊的火光使遠處的黑暗加重了幾分,但仍能依稀的看到樹林裏有人影向這邊晃動。
桌子向着武子喊到“是活屍!”
“多少?”武子焦急的問。
桌子努力的往遠處看去,看了一會說到“二十,也許三十多。”
“奧!”武子想了想,咬了咬牙,喊到“秀,把我斧子拿來。大家準備戰鬥。”
“不對,桌子叔你看那邊。”乃東用手向北邊的樹林指去。
“給我一直火把,要細一點的。”桌子
耀光把火把遞了上來,桌子把火把遞給了乃東,指着那個方向說“乃東射過去。”
火把飛了出去,還未落地隻一瞬間火就滅了,但這一瞬間的光已經把桌子眼裏塞滿了恐懼。
“活屍,武子,外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活屍。”
“女的都進屋。”“到底有多少?”武子喊到。
桌子跳了下來,“我們完了,密密麻麻的,幾百也許上千。”
“沖過來了?”
“是,不過速度不是很快!”
武子咽了一口唾沫,“女的都進屋。”想了想又說到,“收拾東西,我們趕緊逃出去。”
話才說完,就看到二狗從屋裏匆匆的跑了出來,背上早已綁好一個包裹,看到站在窗子上的武子,“往哪裏跑?”
“啊!有東西過來了!”乃東剛說完這句話就從屋頂跌落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在他原來站的地方,蹲坐着一隻半人半狗的東西。
桌子和二狗看到這東西,不由自主的後退,扶乃東的耀光也呆立在了那裏。
武子看看那個東西又看到大家的反應。“怎麽了?這是狗,你們怎麽了?”
“這,這就是撕碎阿何的那個怪物。”
武子雙目圓睜,橫眉倒豎,“混蛋。”手裏的斧子掄起來想扔過去砍它。斧子還未出手,一股腥風側面吹來,武子整個人被另一隻怪物撲倒,從窗子直接跌落在屋子的地上。
在屋子裏正在緊急收拾東西的志秀,被這動靜吓了一跳,回頭一看自己父親正被一個東西壓在地闆上。“狗,這麽大的狗。”這是志秀腦子裏最初冒出的印象。看到父親被壓在下面,志秀不顧一切的沖了過來,想把這東西從父親身上趕下去。可當這東西回頭看志秀的時候,志秀被着恐怖的面孔直接吓得癱坐在地上。
武子被壓在下面,任憑怎樣掙紮,都絲毫不能動彈,剛剛愈合的傷口又重新冒出了鮮血。爲了吸引它的注意力防止它沖向志秀,武子拼命大喊大叫,“混蛋,來啊,咬我啊!”
那個東西扭回了頭,紅紅的眼睛盯着武子,好像在玩弄它的獵物,并不急于咬死獵物。用長長的舌頭舔舐武子傷口冒出的血。
“志秀快跑!”武子忍痛說到。
志秀癱在那裏不知所措,聽着父親這樣喊,掙紮着想站起來,就着一點動靜,那個怪物從武子身上忽的一下撲了過來,血盆大口向志秀脖子咬了過來。
“啊,秀。”武子看到這一切,一口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就在怪物即将咬到志秀的一瞬間,一聲刺耳的哨聲傳了進來,哨音及其刺耳,伴随耳膜的刺痛,武子看到聽到哨聲的怪物向後跳出三尺多,瘋狂的搖晃頭,然後慌不着路的從窗子闖了出去。
志秀趕緊跑過來,使勁全身力氣扶起了武子,“爸。”
臉色蒼白的武子“我沒事,它沒傷到你吧?”
志秀搖了搖頭。
“那就好,去,把斧子給我拿過來,他們還在外面。”
武子從門口出來,看到大家都東倒西斜的癱倒在地上,散落在四處,院子又恢複了安靜,隻有庫房仍在劇烈的燃燒,發出噼啪聲,院子裏唯一站立的是傻子中成,此時他手裏正拿着一個哨子在吹,這個刺耳的哨音看來就是他發出的。
“大家都沒事吧?”武子着急的問道。
“還好!”有的坐了起來,有的掙紮着要站起來,看來剛才都似乎受過嚴重的攻擊。
“桌子,桌子。”轉頭對扶着自己的志秀“志秀去看看大家有沒有受傷”。
在幾個女士的救護下,大家陸續的緩了過來。
隻有乃東過去才制止住中成繼續吹哨,停止了刺耳的噪音。
大家互相檢視之後才放下心來,原來由于時間緊促,怪物沒有來的急撕咬他們,隻是通過撞擊和拍打先制住了他們。
“時間緊促?”志秀問道。
“對,我們遭到攻擊到結束也就三十秒。”乃東。
“啊!怎麽會,我覺得過了有幾個小時,這是我感覺過的最漫長的時間”。
“同一個怪物在這麽短的時間攻擊我們?”武子問道。
桌子搖了搖頭。“攻擊你的是一隻,看到你被攻擊了,我剛想去救,從院門又沖進來一隻,我看到它先把二狗撞飛出很遠,然後我眼前一黑。”
“它把桌子叔打倒,有分别撲的我們。”乃東解釋道。
“這麽說有兩隻!”武子。
“不止,站在屋頂那隻一隻沒有動。”二狗說到。
“院裏這隻正要殺死我們,我舅舅誤打誤撞吹響了哨聲,它們聽到哨音就跑了,看樣子很難受。”
武子“它們怕哨音?”想從中成那裏拿哨子看一下。
中成絲毫沒有要給他的意思,臉上仍然是那副看到武子所特有的表情。
最後乃東接過了哨子,竟然發現是一種自己從未見過的哨子造型,而且材質竟然是骨頭刻制的,一個奇怪的飛鳥造型。乃東試着吹了一下,很小的力氣,發出的聲音卻極爲尖銳刺耳,很特别的聲音。
大家都疑惑的看着中成。
“舅舅,你那裏找到的這個?”乃東
“嘿嘿!”永遠不變的笑容。
随着哨音的響起,三隻獵食者竄如了黑暗,消失在光線之外。
“活屍也退了嗎?”武子問到。
乃東把手裏的哨子還給中成,伸手抓房檐,上了房。
站在房上的乃東看了遠處很久,長出一口氣對下面的人說到“它們走了!”之後癱坐在屋頂。
院裏的衆人聽到這句話之後也都長出一口氣,互相查看傷口,中成仍然若無其事的吹着哨子,哨音刺的大家耳膜生疼,桌子想制止中成吹哨,但看到武子胸口的衣服都被血濕透了,趕緊過來跟志秀一起給武子包紮,原來經過剛才的沖擊,武子原來的剛要愈合的傷口竟然裂開了。
“等等!……”屋頂的乃東匆忙的站了起來。地下的大家都愣住了,緊張的看着乃東。
“啊!它們又回來了?”二狗驚恐的問。
“不是,是活屍!”
“多少?”耀光一縱身也躍上了屋頂。
“很多!”乃東咽了一口口水說到。
武子一把推開給他包紮的志秀,看着桌子“活屍,我們還應付的來!”
桌子點了點頭,“二狗給我找個稱手的家夥”
嘴張大大的二狗,愣了一下“奧”,回頭摸起來兩個木棒,扔過來兩個。
武子一手拿木棒,回頭用手指這一個窗戶沒有破損的屋子說道“你們幾個女的都進這個屋,不要出來。”“有多少活屍?”
屋頂的倆人久久沒有回音,武子怒到“有多少活屍?”
“多,很多,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活屍!”
幾個人一聽都躍上了屋頂,在火光的映襯下,亮光所及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擠滿了活屍,慢慢的湧了過來。
二狗手裏的木棒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我們完了!”
中成仍然吹着哨子。
“哨音對活屍沒用!”桌子歎道。
“武子叔怎麽辦?”乃東
武子咬了咬牙“不就幾隻活屍嘛!我們絕不能讓它們進院裏!”
桌子搖了搖頭“這裏有火光,會吸引它們,它們殺不完的”。你看,用手往遠處一指。
遠處,森林邊緣的地方,原來沒有,這一會也人影晃動。
“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裏!”桌子看着武子說到。
武子看看周圍的人都挂着傷,又看到黑暗處密密麻麻的活屍。
無奈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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