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傍晚，李先生家，一間卧室裏，葉樹林穿睡衣吸煙，李先生進……

葉樹林：（焦急地）老李，他們怎麽樣了？我的兩個保镖在哪兒？

李先生：老葉，很不幸，你的兩個保镖都被殺了！

葉樹林：啊？都被殺了？那個小免崽子雇的兩個殺手好厲害！我的兩個保镖也是職業殺手哇！

李先生：哎！人外有外，天外有天呐！老葉，你打算怎麽辦？

葉樹林：我得趕快走！隻有連夜去多倫多，盡快趕到阿前那，才能安全！阿前是我以前的好朋友，他自己有幫隊，還有武裝……我想他那兒一定很安全……

李先生：你還能出境了嗎？

葉樹林：問題不太大，現在香港警方還沒有行動，我看還來得急。

李先生：你非得去那嗎？我聽說阿前也沒以前混得好了，警察也總找他麻煩。

葉樹林：那我去哪兒呢？以前道上的朋友有的金盆洗手，有的解甲歸田，有的根本連系不上，我無處可去。

李先生：（思忖一下）嗯，我給你介紹個朋友，他那兒決對安全，而且，人也可靠。老葉，不是我不留你，因爲我馬上要去美國化療。我這快要死的人了，有今天沒明天了，說不上哪天死呢，我照顧不了你們。

葉樹林：哎？老李，你說哪兒去了，這些年我還不知道你嗎？你不用多說，我心裏什麽都明白，決對理解。哎，對了，老李，你說的那個朋友他在哪兒？

李先生：他在内地。雲南的西雙版納。他叫湯彪，三十歲剛出頭，他有一個很大的農場，周圍都是荒山野嶺。他還有武裝，幾十人的衛隊。我看你現在去他那隐藏最合适不過了。要不然你還得撥山涉水地跑出那麽遠，路上還很危險，萬一被抓，就糟糕了。這個時候我看你最好是少走動。以免暴露目标。再有，現在内地流動人口多，你要是在那環境優美而隐蔽的地方隐藏起來，警察想找到你都難，你先在那隐蔽一下。再有，那離邊境還近，不行，你就偷着出境。從那跑出去……再說，雲南離金三角近，有許多道上的老朋友，隻要我說一句話，你有難，誰還能瞅着你呀？誰都能接應你一下……

聽了他李先生這些話，葉樹林的臉上露出一許笑容。他的眉毛有些舒展了……

葉樹林：老李，你說的那個湯彪能接納我們嗎？

李先生：沒問題，我出面，他肯定會答應的，我倆很要好，是擎友。也是多少年的關系了。這個人是東北人，爲人豪爽，大方，講義氣。但唯一的缺陷就是他的性情不夠穩定，風一陣，雨一陣，這小子你可能認識，他從少年時代開始就當毒品販子的小馬仔，曾在内地的少年管教所呆過，後來，到了緬甸跟七叔幹，也是倒賣毒品……有一年，具體是哪一年我忘了，泰國和緬甸兩大毒夥争鬥，最後交火了……那個著名的大毒枭——我們都叫他七叔的那個人，被人打死！你還記不記得了？

葉樹林：這事我好象聽說過，有點印象……

李先生：湯彪當時很受七叔的重用他在那場争鬥中，爲了保護七叔，受了重傷。他的腦袋有半個是塑料的，是在那次戰争中被人用槍打的，因爲這一槍，他差點把小命兒給送喽……後來，七叔死了之後，這個幫的第二号人物紮馬領着他們這些殘兵敗将向政府投降了，争取了寬大處理，才免于一死。政府還把他的病給治好了。他被警察抓到後，被送到新疆的一個監獄服刑十八年。他腦子靈活，回家後，作起了幹淨生意，買了個大農場。以種植業、飼養業爲主，他有大片的茶地，花圃及一個大型養蛇廠。他現在和他弟弟古拉、父親啞叔生活在一起，生活富足。哎，對了，我還告訴你一個事兒，他們爺仨不是親生的，他和古拉都是他們的養父啞叔撿來的。他和他父親是漢族人，而他的弟弟古拉是蒙古族人。

葉樹林：是嗎，他們的身世這麽複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