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氣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能使人變成鬼,它能使動物成精,怨氣的形成也很奇妙。不過有一點很肯定,同類相殘會使怨氣形成的幾率更大,就好比一個人,他被狼殺了,或者被别人殺了,那麽那個會使他變成鬼呢,毋庸置疑,肯定是後者,同類産生的怨氣更深,更重要的是鬼可以吓到人,但他可能吓死狼嗎?
老黃沒殺掉一隻狗,那隻狗都會産生一個怨氣,它們全部集中在老黃的喉嚨裏,所以老黃天天覺的喉嚨總是不舒服,這次弄巧成拙,那幾個蠢貨本來想殺死老黃,卻無意中将老黃背負着冤魂放了出來。更重要的是這些狗頭魂足夠要了他們命。
老黃咳嗽完,表情一下變得驚恐的要命,拼命得想往後面躲,劉強說:“它怎麽了。”水影說:“這些是什麽東西好像是幻影一樣。”他想摸一下,不料那東西一下鑽進他的身體裏,他的腦子裏立馬出現這樣一種情景,自己曾經是條狗王,周圍的狗都害怕自己,那一次不小心中了那隻狗的奸計,被一群狗咬成了重傷,更可恨的是有一隻黃狗,竟然趁自己受重傷不能動彈,将自己咬死,然後剖開自己的肚子,吃着自己的肉,最後自己僅剩下一個頭,孤零零滾在荒郊野嶺中。
然後水影的神情變得非常可怕,他突然四肢爬在地上,好像狗一樣。眼睛好像變了色,變得殘忍恐怖,然後所有人都聽見他發出一聲“汪”的叫聲,建偉吃驚的說道:“你怎麽了。”亞南踹了他一腳說:“喂,你别吓我們。”水影轉過頭惡狠狠地看着亞南,亞南有點驚慌膽顫的說:“你想幹什麽。”
水影不知那來的力氣,一下跳起,将亞南撲到在地,對着她白皙的脖子咬了起來,血一下噴了他一臉,而他卻還在沒命的咬,劉強大叫一聲:“媽呀,死人了。”突然一個狗頭魂又鑽進建偉身體裏,建偉也爬起來,像一隻沙皮一樣高高撅着屁股向水影咬去,上演了一場狗咬狗。
劉強幾乎要崩潰啦,說:“這到底怎麽回事。”亞南本來已經死了,突然一個狗頭魂又鑽進她身子,她竟然又活了,也向劉強爬來,一口咬到劉強腿上,劉強如有所思說出了一句話:“我知道了這是報應。”最後一個狗頭魂也鑽進了他的身子。四個人向狗一樣爬在地上相互撕咬,如果被路人看見一定以爲他們得了狂犬病,一定會吓得要死。
可惜這裏除了老黃和雪黛兩個清醒的,别的都已經着了魔,雪黛似乎吓傻了站在那裏不動了,而那四個人已經滿臉是血,按照正常它們早該死了,恐怖的是他們還活的好好的,好像不死族一樣。
看到這種情景讓雪黛想起了父親,父親有一張每天都是開心的臉,父親是屬于那種特别溺愛孩子的那種,那時候雪黛非常愛自己的家,本來她一直過得很平靜,可是父親像中邪了一樣變得越來越奇怪,先是一直害怕水,不敢出來見人。
終于有一天慘劇發生了,那天雪黛永遠忘不了,父親像瘋子一樣咬母親,竟然把母親的鼻子咬掉,幸好鄰居發現早,要不然母親一定會被他咬死,衆鄰居一起圍阻父親,好像對待異類一樣,父親不知道哪來的力量沖破了種種重圍,跑到了大街上見人就咬,後來竟把軍隊都叫來了,當時上百個全身武裝的軍人都統一拿着槍對着父親,而父親卻一下跳到了護城河裏。
那時父親的屍體幾乎泡爛了,也沒有人趕去打撈,那也是雪黛過得最悲慘的一段日子,後來她才知道,原來父親小得時候曾經被瘋狗咬過,當時條件比較差,沒有治療,誰知道這麽多年了竟然還能犯病,狂犬病的确是一種可怕的病,有人被狗咬了好幾次,一點事都沒有,有人被狗舔了一下就可以喪命。
不過狂犬病卻是給雪黛留下了非常深的陰影,今天的情景和當年事那麽像,所以她一下明白了過來,千萬不能讓他們跑出去,要不然後果非常嚴重,她立馬打電話給最近的派出所,打完電話後,她又傻了,因爲現在這幾個她自認爲得了狂犬病的朋友都在幽幽地看着她。
她吓得隻往後退,心裏在想難道它們要咬我,越想越覺得恐怖,隻往後退,一不小心挨着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她吓了一跳,原來是老黃,這隻又老又蠢的狗,她咬咬牙,心裏想:都是這隻又老有醜的狗害的。
不過現在他們真是同命相憐,她躲到老黃後面,心想:你們在厲害能咬得過真正的狗嗎。
老黃也是一直往後退,那幾個人開始先後撲來,攻向老黃,老黃本來身受重傷,行動更不便,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報應嗎,老黃不滿足現實,“汪汪汪。”惡狠狠地叫了幾聲,這幾聲又響又亮,那幾個爬着的人都往後退了起來。
鬼怕惡人,狗變成的鬼自然就怕惡狗了,老黃發現了自己的有用處,狠狠地叫了起來那幾個人躺在地上打起了滾,不一會兒那些黑氣又冒了出來,然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幾個人又恢複了正常,不過現在他們已經變成死人了。一直到夕陽西下,警方才趕過來,隻發現這四具屍體,還看到遠處的被夕陽染紅的火燒雲下一人一狗影子正慢慢消失。
老黃從此在也不會吃同類了,當初它吃同類隻是因爲自己吃不飽,現在雪黛養着它,天天讓它吃着走不動路,她當初恨狗,雖然現在她仍然很煩狗,不過現在她不會把老黃趕出去,至少這隻狗曾經救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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