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真的明白了。”我聲音顫抖,用悲痛的眼神看向他。
眼淚在眼圈轉,可我就是不讓它掉下來。我的驕傲不充許,爲了這個男人流淚。
以後也不許流淚,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以後也不想和他再見面了,時間會沖淡一切的。
可能多年以後的某一天,當我想起自己曾經愛過的這個男人,愛的死去活來,而感到可笑。
“請你放開我吧。我真的不會再打擾你了,剛才的事,我很抱歉。”這會兒我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
他走過來,把綁着我的繩子解開了。我緩慢而僵硬的下了床,拿起繩子,默默的回到裏間的客房裏去。
于竟涵坐在沙發上,看着對面那張床,床上現在很淩亂。剛才有一個美麗女人,被他綁在那裏,眼中露出絕望。
那雙眼睛好像被全世界抛棄了一樣,渾身發出悲痛,深深的打動了他。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這樣大膽,簡直讓人手足無措。突然就上來強吻他,剛才那個吻也在他心中也久久不散。他可以騙任何人,但是騙不了自己,他也動心了。
或者在更早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在那一次婚禮中,他感覺背後有一束探究的目光,向他看過來,當他回頭看去,那女人故意用坦然的目光,看向他。
當他接到任務時,發現是她。然後在知道她的過往時,竟然一便又一便的看她的資料和照片,這次任務更是沒必要,他親自前來執行,以他的身份,應該在幕後指揮。
爲什麽要千裏迢迢的來美國追她?他到底要幹什麽?剛才爲什麽要拒絕她?
理智告訴他,他必須那樣做,他沒有可以任性的權力,因爲他是家族的繼承人。生在那樣一個家族,就要爲家族犧牲一切,包括愛情。
可是現在心底生出了一絲不平,他想任性一次。想嘗試一次愛人的滋味,想順着自己的心意走下去。好像!已經陷進去了。
我在空間裏,躺在長椅上,看着遠處的大海。既然以後不想和他再見面了,那麽之前和合作計劃,也沒必要在繼續下去了。
本來想和他一起去探那個洞的,現在隻能自己一個人去了。那份文件本來打算,在适當的時候交出去。現在是一點兒也沒有,那個想法了。嗯,和他們回國以後,就離開吧。
這次躲的遠遠的,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平之夜,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心事。
早上八點,我打開門,走出裏間客房。看見他坐在沙發上,看着早報,報紙的頭版頭條,醒目的标着一條新聞。占據整個版面:瘋狂女變态戀屍僻,潛入我市。底下一行小标題,目前我市已經丢失三十二具男屍。
看到我出來了,他放下報紙。那報紙上醒目的标題,當然也被我看到了。我走過去拿起報紙,坐在旁邊他的沙發上,仔細的看了起來。
“叫兩份早餐吧。”我頭也不擡,一邊看報,一邊對他說道。
他馬上播電話給服務生,叫餐。
“還有女戀屍僻?她要那麽多屍體幹嘛?XXOO一兩個就夠了,要那麽多,她用的過來嗎?她一共偷了四十八具男屍?真是不可思意!”我一邊往下接着看,一邊喃喃自語。
早餐很快就送來了,默默的吃完,然後就和他們五個人退房間。昨天已經定好了機票,是今天上午十點二十分的航班。
再見路威時,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幹了什麽。無比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衆人也沒有提起,昨晚發生的事。
可是發生了就發生了,監控錄像在我手裏呢。于隊長手裏也有一份,我這份是自己偷偷錄制的,我怎麽可能不留下監控錄像?這可是我一手導演的好戲。
路威可不要再惹我了,現在我和這位于隊長,是沒有半毛錢關系了。要是再和我過不去,于隊長的面子我也不買帳的。回國就要和他們拜拜了,以後和他們的見面機會幾乎沒有。
下午一點我們到達了北京。因爲時差的原因,在美國是上午起飛的,經過十六個小時的飛行,到了中國還是白天。
有一輛軍車來接我,另外四個人坐上了另一輛軍車,我看着于隊長問道。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我站在車門口,不肯上車。
“去軍用招待所。”于隊長回答我。
“我不去。我自己有地方住,我們就此辭别吧。再見了!”我繞過那輛軍車,向出租車走去。
“劉小琪,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請跟我們走一趟。”另外兩個男人強硬的命令我。
“我!不!去!我不用你們保護,我死了活該,跟你們無關。我不是犯人,我願意住哪裏,就住哪裏,這是我的自由。”我也是相當強硬的,對他們說道。
開什麽玩笑!我要是跟他們走了,還能回來嗎?那不直接給關起來,然後嚴刑烤打,徹夜審問,直到我招供爲止。
那兩個男人追上了我,然後拉住正要坐上出租車的我。
“你幹什麽?你拽我幹什麽?你想綁架我?”我歇斯底裏的大喊道,引來十幾個人圍觀群衆。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怎麽能欺負小姑娘?孩子别哭了,有什麽事?老頭子替你做主。”一位不明真相的老大爺,再安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我。
“他。。。他們不是好人!他們要綁架我,你救救我。”我抓着老大爺的胳膊,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老大爺,我們這是在值行工務,不是她說的那樣。”其中一個男人對老大爺解釋道。
“他們是人犯子,要把我抓去買掉。你不要聽他們的,他們還騙我說,是要帶我去招待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對老大爺連哭帶嚎的哀求道。
這個時候,圍觀的群衆已經達到一百多人了,衆人都是遣責兩個男人。不知誰說了一句:‘趕快報警。’馬上有人開始撥110電話。
壞了,警察和他們是一家子,可能警察都要聽他們的,那我落到警察手裏,那不等于和落到他們手裏一樣嗎?
不行!得想個辦法趕快脫身!我一着急,看到人群中有一位穿白衣服的女士,馬上昏了過去。
“唉呀,她暈倒了。快叫救護車吧!”人群中有一位女士叫道。
這個時候,人們已經把那兩個男人,完全當成了壞人。于竟涵站在人群中,冷眼兒看着我的耍猴兒表演。
我當然沒有真暈過去,在适當的時候,我會醒過來的。但不是現在,去醫院總比被請去喝茶的好,你說是吧?
任憑他怎麽叫我,我就是不醒,趟在地上呼吸微弱。
“怎麽辦,從醫院到機場要一個小時呢!叫救護車太慢了,我們把她送到醫院吧?我兒子有車,讓他送去。”老大爺對衆人說道。
衆人七手八腳把我擡到,一輛黑色奧的後座位上放好。那兩個男人也開着車在後面跟着。
“你們倆個跟着幹什麽?等一會警察來了,把你們抓起來。”老大爺上車前對這兩人男人說道。
不對呀?他們倆要是人犯子,這會早就應該逃跑了,怎麽會乖乖的等着警察過來?老大爺心裏有點疑問。
“我們不是壞人,來了警察正好。”其中一個男人對老大爺說道。
老大爺心想,跟就跟着吧,反正警察一來就水落石出了。
兩輛車向醫院方向駛去,他們打算去協合醫院,我怎麽肯乖乖的任他們送到醫院?車行駛了不長時間之後,我就悠悠轉醒了。
“老大爺,我這是在哪?”我小心的問道。
“孩子,你剛才在機場暈過去了,我們正要送你去醫院。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哪裏不舒服?”老大爺一臉關切的尋問我。
“謝謝你,大爺。我現在沒什麽事了。剛才暈過去,隻是太餓了。如果前面有商店,請讓我在那裏下車吧。”我低聲懇求老大爺。
“我讓我兒子給你去買吃的去,你現在的身體,不适合自己去。”老大爺還是關心的對我說道。
這讓我很感動,這樣的好人應該有好報。我不喜歡欠别人的人情,現在就要還。
我從衣兜裏拿出一隻小玻璃瓶子,那個。。。這個小玻璃瓶子,就是一隻裝飲料的玻璃瓶子。
這隻玻璃瓶子裏,現在裝的是空間井裏的水,那水中含有大量的靈氣,剛才在握住老大爺手的時候,感覺他有嚴重的心髒病,和高血壓。
“對不起,是我騙了你們。其實後面那兩個人,隻是想要這種藥的配方,我不想給他們。
這是我爸爸的半生心血,我不想随便給人的。這種藥可以治好很多種病的。”我把玻璃瓶子打開,車裏頓時迷漫着,濃郁的中藥香味。
爲了讓這位老大爺肯喝下去,這瓶靈液,我真是煞費苦心啊!把無色無味的靈液,硬是偷着做成了,極難喝的中藥湯。
“老大爺,你每天把一滴摻在水中喝下去,千萬不能多喝。一個月以後,就能治好你的高血壓和心髒病。
如果剩下的你沒喝完,可以留着以後給你的家人服用。記住一天隻能喝一滴,如果喝多了會有生命危險,這是高濃縮的藥液。”我嚴肅的對老大爺說完,把這瓶靈液塞給了老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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