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前排的張亮!回答正确,加十分!”江敏還是那樣幽默。
“oh!-my-god!真是讓人不法至信。”我一急連鳥語都蹦出來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這邊有事呢,六号十點,春輝賓館二樓。一定來啊,不來抽你。”江敏急忙的撂下電話,我隐隐約約聽到旁邊有人叫她。
江敏是我的中學同學,電話裏已經提到了。這位同學在學校渾身竟是幽默細胞,是我們課間枯燥學習生活中,僅有限的,那一點笑料。我一度以爲她會成爲趙本山,高秀敏那樣的人物。
張亮這個人,在我們班是霸王人物。這人天生的一身煞氣,不愛說話,總是沉着臉,那眼睛一瞪,誰都哆嗦!但他沒事也不會去打擾你,我沒看過他打架,也沒看過他和流氓混混在一起,但我們就是知道不能去招惹他。
這兩個人怎麽會扯到一起去?幽默VS冷酷?是幽默收服了冷酷?還是冷酷戰勝了幽默?
我YY着可能發生的偶像劇情結。由于當初我結婚的時候她也去了,所以她結婚我也必須得去。随多少禮?翻翻我的帳本,一百元?那我也送一百元。
這時窗外傳進來禮炮的響亮聲音。看看鍾,七點半,打個哈欠,今天真是累了,很早就躺下了。
六号上午十點,我準時到達春輝賓館,裏面已經來不少人了,我用眼睛掃着全場,看到靠窗的那張桌子,坐着張力,劉春萍,李小美等幾個同學。
李小美眼睛尖,叫到,“劉小琪,劉小琪來了。”其它幾個人都往我這邊看。
“小琪,快過來,有多長時間沒看着你了?你還是那樣!”劉春萍對我說道。
“你也沒什麽變化,就是瘦了,你咋減的?”我笑問。
“針灸減肥,四百八一療程。瘦了五六斤了。你要去,我告訴你在哪兒。”劉春萍自豪的對我說。
我心想,真貴,比熊貓肉都貴。讓我去花四百八去減肥,那是不可能的。有這四百八,我甯願再去買更多吃的,吃的更胖,也不會去針灸,受這份洋罪。
要知道,我曾經爲了,不花一分錢減肥,節食兩個月。這兩個月,我家糧也省了,油也省了,肉也省了,一切都省了,還很環保,低碳。
“我害怕,多疼啊。”我搪塞的答道。
“你們看,又誰來了?高雪,高雪來了。”李小美又沖高雪叫到。
“這邊,這邊”李小美一邊叫,一邊沖高雪招手。
就這樣,人漸漸的來齊了。十點三十八分,婚禮進行曲準時響起,一對新人向舞台上走去。
席間老同學們,互相的交換名片,介紹各自的工作,和生活近況。
“高雪,你做房地産呢,哪個樓盤?”劉春萍問。
“什麽房地産啊,就是給人家售樓,清水灣。”高雪回答。
“那以後買樓找你了。在坐的有沒有想買樓的,買房就找高雪,讓高雪給個優惠價!”李小美開玩笑的沖大家說道。
“你别說,我這裏還真有便宜樓房,包工頭抵帳的,比外面便宜三成,不過得一次性付款。誰要結婚,買這房子不吃虧!”高雪沖大家說道。
這種房子我知道,有的樓層,采光不好,有的室内格局不好,總之,會有一樣有毛病的,售樓部也不好買。開發商就會把這樣的樓抵給包工頭,做爲工程款,包工頭再把房子折價賣掉,給工人發工資。
清水灣?明天沒事去看看,如果好的話。。。。我突然有了搬家的打算。
我不動聲色的要了高雪的名片,默默的放進了包裏。
李小美拿着我的名片道:“劉小琪,XX速凍水産公司,業務經理。後面是她們公司經營的品種。大家注意啦,買這些凍貨,就找劉小琪了,劉小琪是經理啦。”李小美繼續沖着大家嚷嚷。
“什麽經理啊!就是我們公司老闆,讓我們這幫底下業務員,都印上經理字樣的名片。不過買凍貨,我一定給批發價。”說罷,我也把名片撒了下去。
大家連鬧帶笑的吃完了這一席。當然也有不河蟹份子,但是和本文無關,我在這裏也就不多說了。
值得一提的是,婆家那邊的人,顯然很不一般。有一桌明顯是有勢力的,幾個年紀不等的人,坐在一桌席上,小聲交談。
其中一人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向我看過來。這人一轉過臉來,給我的印象就是,精明。
那雙眼睛,讓你無所盾形,好像你的一切陰謀詭計,在他的眼中都如此的可笑。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誠實,坦然的看着他。不和他玩陰謀詭計,我也确實沒什麽陰謀詭計可玩的。我這種小人物,和他們那種高位的人,接楚機率是0.001%。
可是一年多以後,證明我這種想法是錯誤的。0.001%的機率再小,那也是有可能的。
我沒事人似的把目光收了回來,繼續掃着婆家那邊的人。軍人,居然有幾個軍人,我現在對軍人,可沒什麽好感了,再也不會被那身綠皮給蒙了眼睛。這幾個軍人,立刻鈎起了我不好的回憶。
給了張敏紅包,我們這桌同學就散了。
我回到了家,脫掉了大衣。身子向後一仰,倒在床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尋思着,買房的可行性。和林立偉離婚這事,不能總瞞着鄰居。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有瞞不住的時候。一年半載還好說,時間長了,總會露餡的。
再有,那抵帳房,确實很便宜,如果買下來,把現在住的這套房子賣了。還是能騰出幾個錢來。即可以解決林立偉的問題,又賺了錢,可是兩全齊美的好辦法。
隻是這買房交接?可要做好了,别讓人給騙了。
2002年10月7号,上午去夭而麻超市送了一趟貨,下午,我就去了那個清水灣。
清水灣很好找,在本市的南部,離我家不算太遠。拿着房地産報,就能看見上面的大副的宣傳頁。
樓盤已經銷售的差不多了,是現房,可以進戶了。有幾家業主正在往裏運裝修材料,準備裝修。
“請問這樓的包工頭在哪兒?我問着正運材料的某個業主。
“不知道。”那人冷淡的對我說。
我沒有灰心,又找另外的業主問。打聽到第五個人之後,終于問着了,原來在大裏面的院子裏。院子緊裏面有一排簡易房,我走進其中的一間。
“看見你們的包工頭了嗎?我問這個工人。
“你找他啥事?”工人警惕的看向我。
“我要找你們包工頭買房。”工人一聽我是買房的,放下了少許的戒備之心。
“買房你去售樓部,這兒不賣房。”工人試探的回答到。
“售樓部太貴了,有人我告訴我,你家包工頭手裏有房的。”我從容的回答。
工人狐疑的看着我。“誰告訴你的?”工人追問。
“大個子告訴我的。”我回答。
這大個子到處都有,我也不知道我說的是哪個大個子,這裏有沒有大個子。這都趕上地下黨的接頭暗号了。我成了打入敵人内部的特務份子,造!買個房咋費這勁!
工人的心理防線放下了。“你跟我來。”工人對我說。
他走出了屋子,我趕緊跟上了他,進了另一間工棚。裏面有幾個人正在聊天說話。工人走向其中一個人,上去和那人小聲嘀咕了幾句。那人看向了我,我也打量着那人。
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中等,微微發胖,身體很壯,面色暗黑,穿着一身半舊的深藍色西裝。
“你要買房?”那人操着一口河南口音問我。
“是啊!是我要買。你手裏有房嗎?我問道。
“沒有,不過我可以向售樓部現要一套。如果你想買的話,就去售樓部看,看好哪套告訴我,我再去跟售樓部要。”那人對我說道。
“我是真心想買房的,你看着價格。。。。?你給多少錢一平米?我問道。
“1900怎麽樣?他試探的問。
“1900?這也沒比售樓部便宜多少啊?我可不是來逗哏的,沒事上這兒逗什麽哏?能逗來錢嗎?有那工功夫,還不如撓自己腳後跟呢!給個實惠價!我可看了好幾家了。”我抱怨的對包工頭說道。
“那你說多少錢?包工頭問。
“1500!”我回答。
“1500?你還是上别人家買吧,我這兒1500賣不了,賠的太多了。”包工頭回答。
“别人給我1550,我都知道底價了。前面那個新進的住戶就是這個價買的,你就不要往高賣了。”我瞪着眼睛看着他,好像真有這麽回事一樣。
“誰賣你的?”包工頭半信半疑的問。
“那我不能說,說了你們不是要發生毛盾?”我繼續詐這個包工頭。
“肯定是老付,不用問。老付怎麽就扛不住價呢?就他最缺錢。”另一個操着河南口音的人說道。
“我也給你1550,就這個價了,不能再低了。你買就去售樓部看吧!”包工頭說完也不理我了,繼續幹别的事情。
“你貴姓,給我個電話号碼。我看好了,好找你。”我管他要了聯系電話,就出了這間工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