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根據DNA的檢測結果,我比對了一下資料庫,那十具幹屍的身份已經确認了。”歐陽敏手中拿着一份剛剛從法醫處那送來的報告彙報道。
張天霖挑了挑眉,“哦?是什麽人?”
歐陽敏繼續:“爲首的一個名叫李華,是李氏企業的二公子,個性沖動,驕奢自大,經常因爲一張臭嘴而得罪人,所以盼着他死的人不少。其中和李華沖突最甚的屬其公司一名财務部經理,據調查兩人曾多次因爲賬目問題發生争執,甚至有一次還動手相向,可李華的父親李正光卻對二人的争執放任不管,最有趣的是據說這名财務部經理之所以被李正光招進李氏是因爲曾和李華搶過一個女人。”歐陽敏不自覺的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哦?”張天霖停下了手中的筆,擡頭看向歐陽敏,“這可真是奇了,把一個和自己兒子争風吃醋的人弄進公司不算,還讓他掌管公司的财政大權,這李正光究竟打的什麽算盤?”張天霖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那另外九人的身份呢?”張天霖問。
“另外九人是李氏企業名下的保安,不過,我查過他們的身份,絕不像表面那麽簡單,他們的過去我竟然一點也查不出,隻知道他們現在爲李氏服務,看來是有人故意抹去了這九人的來曆,不想讓人知曉。”
“呵,”張天霖嗤笑一聲,“這李正光究竟在搞什麽鬼把戲?”說着眼中精光一閃,看向歐陽敏,“看來,我們得去一趟李氏見一見他了。”
石洞内,四人得知從小視爲親人的老者竟是懷着這樣卑鄙的目的時,悲憤交加。其中性情最是剛烈的背刀大漢怒吼一聲,手持巨刀,劈向老者,那巨刃泛起詭異的紅光,宛如嗜血的猛獸,帶起一陣破空之聲,翻起層層熱浪,勢如破竹。
面對大漢的淩厲攻擊,老者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隻輕輕伸出一隻手,向前軟綿綿的推出一掌,看似軟弱無力的一掌,竟蘊藏着強大的氣勁,生生阻止了巨刃的前進,一瞬間便化解了大漢的迅猛攻擊。
眼見自己引以爲傲的巨刃竟不能再前進分毫,大漢心有不甘,咬着牙,完全不顧老者的氣勁已經将他全身割的遍體鱗傷,拼死将自己的巨刃往前推送。
老者見大漢冥頑不靈,仍想負隅頑抗,眼中露出不耐之色,另一隻手突然騰空而起,一掌拍向大漢,大漢淬不及防,身中一掌,被掌中氣刃所傷,口吐鮮血,狠狠摔向地面。
“陽哥”,一聲嬌呼傳來,卻原來是雙生子的姐姐不知何時跑向了大漢身邊,眼中一片擔憂。
看着殷梨眸中的憂色,王陽輕輕扯動了下嘴角,露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我沒事。我隻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說着便緩緩合上了眼睑,頭無力的垂下。
感受到懷中的軀體逐漸變冷,殷梨渾身顫抖,心中哀痛,可卻竟流不下一滴淚水,隻是哽咽着說不出一句話,隻能在喉間發出意味不明的叫聲。
都說雙生子心靈相通,可殷雪卻完全無法感受到姐姐的傷痛,因爲她的心早就沒有了,可爲什麽她還會覺得難受呢?是姐姐的恨意太濃,怨氣太甚,就連她這個無心之人也感覺到了嗎?
想到這些,殷雪的雙眸逐漸變冷,竟泛起點點幽光,她嬌喝一聲,一掌劈向老者,這一掌看似平平無奇,其實蘊含着巨大的破壞力,才剛一觸及老者的胸口竟爆裂而開,濃煙滾滾。眼見一擊即中,殷雪絲毫不敢懈怠,雙手翻動,十幾枚回旋镖連綿而去。
一陣清風吹過,濃煙四散,隐約露出了一個人影,赫然正是老者。老者在受到殷雪當胸一掌後,竟毫發無傷,他手持一柄短劍,隻聽的“叮叮叮”的幾聲脆響,便将迎面而來的回旋镖極輕巧的一一擊落。
眼見殷雪落敗,四人中的最後一人,也是個性最爲隐忍的一人,他一直在等待,等着老者疏于防範,有隙可趁的時候,就是現在。他手指連彈向老者發射了數枚銀镖,銀镖上閃爍着點點綠光,其毒性可見一斑。
滿心以爲找到了老者的空隙,這幾枚淬有劇毒的銀镖必定能擊中老者,卻不料老者的後腦竟忽然長出了一隻血紅的眼睛,赤眼中精光一閃,老者腦後生風,竟将飛向身後的數枚毒镖盡數吹走。
殷雪與慕容風見狀,忍不住露出震驚之色。“你究竟是人還是怪物?”
老者看到倆人的表情,似是非常滿意,得意非常。“呵呵呵,你們都是要死的人了,還關心這些做什麽?”
老者深深的歎了口氣,似是有些感慨,有些惋惜,“你們四人的武藝乃是我一手所傳,我既已決定将你們作爲祭品,又怎麽可能不防備你們,給自己留一手呢?”
說着老者慢慢走向殷雪與慕容風二人,語氣一轉,“好了,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我想饕餮大人也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說着老者回頭朝饕餮望去,饕餮極其配合的一笑,開口道,“是啊!我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隻不過那笑容看起來似乎有些玩味,戲谑。
老者聞言,語氣更是不善,他面色一冷,就要動手将二人獵殺,獻給饕餮,陳然與小七躲藏于暗處,正想出手救人之際。
驚變突起,老者突然發出一聲劇烈的慘叫。老者回頭看了一眼,眼中竟是不敢置信,卻原來是饕餮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咬掉了老者半截身子,老者低頭看着自己不停滲着血的上半身,心有不甘,嘴唇哻動:“爲……爲什麽?”
饕餮咋巴了一下嘴,露出滿口森森白牙,滿臉的理所當然:“比起你送我的這四人,我還是更喜歡像你這樣充滿貪念,自私自利的人,那可真是無上的美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