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周建祿的家其實并不大,就那麽點地方,敲敲打打很快就擡出來一個大箱子。
當衙役将這個箱子擡過來的時候,周建祿及其家人都害怕更是恨不得立刻搶回來。這就是老爺平時舍不得讓他們碰的箱子,說一輩子的積蓄都在裏面,現在被直接擡出來,八成是拿不回去了。
“打開!”縣官大人也想看看,一個小小的族長,究竟能夠以權謀私,貪污受賄到什麽程度。
一個自視清高的清官,最反感的就是貪污受賄,當然這也得益于縣官夫人的嫁妝很豐厚。
當那個箱子被打開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那麽滿滿一箱子的銀子,得有多少?
最少得上千兩,這幾輩子也花不完。淳樸的村民一開始是羨慕驚訝,馬上就帶着憤怒。
憑什麽他們家這麽有錢?平時還經常搜刮他們的,隻要是找族長辦事,那都必須要送點禮。
“縣官大人,小人想跟你單獨談談,齊鳴您認識嗎?”到了這個時候,族長也不想再多說什麽。他能夠在這麽多人裏,混成一個族長,不可能什麽背景都沒有的。
齊鳴是誰,那是縣官大人的頂頭上司知府大人的師爺,人稱齊師爺。
“周建祿,本官最讨厭威脅,别說他是一個師爺,就算是知府大人來了。你有罪那也必須要認的,律法也不會放過你的。來人,清點彙豐銀号的銀子。”縣官大人不屑一顧地冷笑着。
真當他這個縣官是白白當的嗎?誰不知道上原縣是最難管的,而他可以在這兩年,馬上任期就要滿,卻沒有出現一起暴亂或者大的事件。
“大人,彙豐銀号的一共有八百五十兩,其他散銀有兩百一十兩。共計一千零六十兩。”這僅僅是一個族長,居然有這麽多的銀子,當真是可惡至極。
縣官一年的俸祿不過才二十兩,也就是說縣官大人不吃不喝,也得五十多年才能攢夠這麽多銀子。
“你個混蛋,居然搶了我兒那麽多的銀子,大人,你可得爲小人死去的兒一個公道啊!”周老爹跪在地上,那哭得稀裏嘩啦的,眼淚鼻涕啪啪掉,讓人真是無比惡心。
“大人,我二弟,一定是被他逼迫的!”周富貴也趕緊跪下,這一千多的銀子,一輩子,不,兩輩子也花不完的。
這些銀子,周運來居然送給了族長都沒有送給他們,真是可惡,活該死了。
周金來跟着跪下,沒有多說,他日後要考秀才,甚至考舉人沒有縣官大人的舉薦,那是不行的。所以少說少錯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這會開始我的兒,我的兒,剛剛配合着外人,差點将兄妹幾人踢出族譜。周雲菲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是周瑤潤的眼眶都紅了,他是傻,可不代表什麽都不懂。剛剛爺,大伯三叔是什麽态度,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現在爲了銀子又是怎樣?
“周建祿,你還有什麽話說?”縣官大人黑着臉,居然還敢威脅他。
周建祿跌坐在地上,什麽話也說不出來。現在證據在前,還有什麽好說的,再加上那麽多村民的證詞。
“本官宣布,周建祿收受賄賂,威脅村民,數額巨大,不可再擔任族長,沒收其家産,收監三年。”縣官大人的話一說完,周建祿再次暈過去,他身後的兒子都沒敢撲過來。
反而是跪在地上大喊着,“大人,我們是分了家的,我們小家的财産不可以沒收!”周運樹的話,讓别人更是鄙視。剛剛他們還在說,周雲菲等人大不孝,現在卻成了他們。
真是世事難料,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
“大人,那這銀子呢?”周富貴鬥膽開口了,這個時候那麽多銀子,可不能讓周雲菲那丫頭一個人拿走了。
“大人,當初周建祿找老朽要了二百兩。”周老爹斟酌了下,沒敢說太多,因爲周運來每年給他二十兩,這大家都知道的。這要是說多了,就變成假的,那個死丫頭到時候又要跳出來說,那丢面子可就丢大了。
周雲菲無所謂,反正這銀子能夠找回來都是意外,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如果她再爲了這點銀子,咄咄逼周家上房的人,那就顯得沒禮了。所以就算是便宜他們了,日後再想辦法讓他們給吐出來就好了。
然而這樣的表現卻讓縣官大人在内心給她點贊,這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這銀子根本跟那幾個沒有關系,是周運來的,可是當事人都不再說,縣官大人就按照他們說的分了。
在這個時候顧全大局,從縣官大人進來,就沒有開撕自家人,周雲菲這樣的氣度,也讓周圍人服氣了。
可惜卻沒有赢得周老爹跟那兩個兒子的滿意,他們是有心要搶占所有的銀子,覺得周雲菲如果識相那就直接開口給。
沒有等到,隻好憤恨地得看着她,周雲菲根本不理睬。
“大人,我們周家不能沒有族長!”周雲菲心中有了人選,自然要提出來。這族長撤掉,就得換一個。
最後大家一緻商議,重點是周海潤的建議,最後周運到做了族長,是在裏正周建福推辭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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