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還賣乖,小蟲子,覺醒也分三六九等的。”
比某搜索網站還要靠譜,傅宸才有疑惑,無所不知的巴基大爺就嘎嘎大笑起來。
“之前本大爺沒說,是怕打擊到你的積極性,掌握能量場的江海潮,不比江海潮遜色半分的侯江都跟你們一樣,都是沒有昏迷就完成了覺醒的人,而在你們之上,還有絕少部分更爲強大的家夥,他們在位面沖擊的同時就完成了覺醒。
至于在進化大潮中占絕大多數的那部分覺醒者,也就是在覺醒時昏迷的那批人,不過是一群蹭到能量等級提升這一紅利的廢物,他們的潛力太弱,甚至挺不過覺醒時的能量紊亂,隻能借助昏迷調理體内的能量。
簡單的說,一等的覺醒者,是末世前後完全沒有昏迷過的,二等的覺醒者,就是你這樣在末世開始時昏迷,但覺醒時沒昏迷的家夥,而那三等的覺醒者更是不堪,兩次昏迷已經拖住了他們前進的步伐,如果沒什麽機緣,是很難成大氣候的。”
理了理頭緒,搞明白了巴基話裏的意思,傅宸沒有深問,而是趕忙追問道:“那你知道阿旺的能力是什麽嗎?比起那些一等的覺醒者,我更關心他的覺醒能力是什麽。”
“你個沒有危機感的廢柴!”
好心情蕩然無存,氣哼哼的罵了一句,巴基不耐煩的吼道:“本大爺沒心情告訴你,你自己去猜吧!”
“呵呵,你也有胸悶的時候啊。”
心裏難得暗爽,看似是傅宸沒有危機感,但其實,在巴基說出有一等覺醒者的時候,他就已經想清楚了。
與其擔心那些更強的家夥,傅宸更在意的是走好自己的路,一等的覺醒者确實占盡了先機,但他擔心又有什麽用,變強的道路其修遠兮,他早就做好了艱苦跋涉的準備,哪裏會因爲巴基的一句話就杞人憂天,甚至自怨自哀呢。
别人的實力終歸是别人的,不會因爲傅宸擔心與否就出現任何變化,而他也沒心思去想别人有多強,他已經有了覺悟,也深深的明白,有羨慕别人的功夫,他都能調整好心态,練上很久的念力了。
“你有這個心就成了,至于那隻小蟲子的能力,本大爺隻能說他的能力和你的很相似,都屬于那種沒有長時間積累、沒有足夠機緣就絕對不會出現的能力。”
生怕傅宸再追問自身能力的事,巴基說完話就幹脆利落的把自己屏蔽了,而傅宸,也隻有苦笑兩聲,走向了自己的難兄難弟。
和李彪交流着覺醒的心得,阿旺剛覺醒時一臉的喜色也慢慢褪去了。
從交談中,他知道了自己與李彪的不同,除了體表的乳白色能量霧,他沒感覺到自己有任何能力,要不是四肢中充沛的力量還在一直提醒他,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個覺醒者。
可阿旺就是阿旺,雖然心裏還有些失落,但看了看萦繞周身的乳白色霧氣,他還是灑脫的對李彪笑了起來。
“既然已經覺醒,那我再糾結也沒用了,你倆不用擔心我,倒是彪子,你小子的能力隻能當輔助,副作用還大,以後上了戰場不會還要我倆保護你吧。”
無所謂的聳聳肩,李彪得瑟的說道:“你們摸着良心辦就行了,如果你們受傷,還不是要我拿命來治,趕緊把我伺候好,不然小心我到時候掉鏈子啊。”
“滾一邊去!”
鬧作一團,傅宸三人沒有再繼續讨論阿旺覺醒的問題,可親眼看到了覺醒者的誕生,圍觀的士兵們可就沒那麽淡定了。
“打一架就能覺醒,太刺激人了吧。”
“那也要看是跟誰打,要我說這個光頭還真厲害,乖乖,那動作,快的我連人影都看不清啊。”
“訓練訓練,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再不加油咱們連灰都吃不上了!”
見阿旺覺醒,圍着的士兵們也紛紛作鳥獸散,明顯是受了刺激,重新開始訓練的他們喊号子的聲音都大了不少。
“找孫連打個招呼吧,阿旺你也收拾一下,一會跟我們一起回去報道。”
跳上車,嚴林招呼着阿旺趕緊收拾東西,匆忙揮别一連的弟兄,先到團部和孫文知會了一聲,得知阿旺也覺醒了,孫文既高興又得意,好好在其他連長面前顯擺了一圈後才放他們離開,囑咐好沒事多回連裏轉轉,見孫文還要開會,四人就驅車返回了指揮區安頓。
“咱們先去登記,然後就安排住處,你們都是一連出來的,幹脆就住隔壁門吧。”
離開一團的駐紮地,才一進軍區大門,嚴林就直奔指揮樓開了過去,路過一片綠樹環繞的住宅區時,内裏喧嚣的吵鬧聲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轉眼望去,路邊拉起的隔離帶後,十幾個穿着警備隊制服的壯漢正面色不善的巡視着來往車輛,一棟兩層小樓邊,幾個中年人正聚在一起說着什麽,緩慢通過臨時架起的檢查點,嚴林邊走邊對車上的幾人說道:“看樣子又出事了,前幾天基地裏出了個怪人,隔三差五的在富豪區裏行兇,受害者皮肉全沒了不說,非得疼上個把星期才能咽氣,因爲兇手神出鬼沒,刀法更是出神入化,很多人就給他取了個鬼刀的外号,不過目前爲止遭殃的都是達官貴人,跟咱們軍人沒什麽關系,你們看看就行了。”
鬼刀?這不就是醫院裏那個護士喊的名字嗎。
想必照片上的人棍就是這棟房屋的住戶了,傅宸沒想到這個鬼刀膽子這麽大,雖然不是主要警戒區,但富豪區好歹也在軍區裏,守衛之嚴遠超其餘三個區域,這個鬼刀到底是什麽人,和富豪們又有什麽深仇大恨,甘願冒這麽大的風險在指揮區中往死裏折磨人。
“乖乖,那個鬼刀幹掉的不是尋常人吧,你們看,連江海潮都來了!”
順李彪所指的方向看去,傅宸果然在人堆裏看到了一臉陰鸷的江海潮,臭着個臉一言不發,被幾個成功人士打扮的中年人圍在了中間,仿佛感覺到什麽,江海潮一扭頭就看向了傅宸等人,見狀,李彪趕忙把胳膊伸出窗外沖江海潮比了個中指,接着大笑着催促嚴林快點開車。
笑着踩下油門,嚴林握着方向盤好笑的說道:“人家好歹也是李元傑的頭号狗腿,你還真敢把他往死裏得罪啊。”
“我連喪屍都不怕,怕他幹毛!”
收回胳膊,李彪挑了挑眉毛問道:“唉嚴幹事,你給講講,那個鬼刀什麽來頭。”
“這事我能知道多少?”歪頭瞥了富豪區一眼,嚴林幸災樂禍的笑道:“我隻是聽說上次軍區開慶功會後,富豪區裏有人從外面找了批女人進來,你們想想,這些家夥手底下什麽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手段能幹淨到哪去,很多女人都是被逼的,他們玩的太過分,結果逼死了兩個脾氣烈的姑娘,司令剛準備收拾他們呢,那個鬼刀就出現了,專門盯着富豪區裏的人收拾,那手法,簡直解氣。”
插科打诨回到了指揮樓,替兩人辦理好了手續,約好明天一早集合去研究院,嚴林就忙自己的事情了。
“困的不行,我先去睡會,晚飯的時候叫我一聲。”
覺醒後還有些疲憊,阿旺打着哈欠就走進了傅宸隔壁的房間,選了傅宸對門的房間,李彪也拎起行李進屋收拾起來。
見終于沒什麽事了,傅宸這才關好了門,坐在床上呼叫起巴基。
可沒忘巴基早上說過的事,知道有新的練習方法,傅宸怎麽可能還按捺的住。
“幹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先把之前讓你買的東西都拿出來,特訓馬上開始。”
掏出早上根據巴基要求買的雜物,一大把直徑一厘米左右的實心鋼珠,一摞潔白的A4打印紙,傅宸猜不到巴基要這些東西有什麽用,可既然他說了,那該買的還是要買的。
“和早上說的一樣,從現在開始,你的念力訓練會換一種新的方式進行,你已經掌握了凝聚類的硬、柔、裹,并普遍練到了中級,但你并沒有将它們融會貫通。
爲此,本大爺會教你兩種新的技能,分别是硬裹結合的盾甲和柔裹結合的偏斜,如果你學的快,本大爺還會把粘的練習也加入日程。
現在,找塊空地站着,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
傅宸依言站好釋放出裹,他的腦海中,巴基繼續說道:“你的硬和柔已經達到了學習盾甲和偏斜的最低标準,顧名思義,盾甲的原理,是在裹的範圍内用硬構築出一層防禦用的屏障,而偏斜,則是借助柔的特性在裹的範圍内削弱敵人的力道,甚至錯開攻擊,小蟲子,咱們先從盾甲開始,本大爺會控制這些小鋼珠模拟攻擊,而你需要做的,就是用最快速度凝結盾甲進行防禦。”
巴基話音剛落,散落一地的鋼珠就失重般飄起,高低錯落的将傅宸圍了起來,沒有發令聲,一枚鋼珠就在巴基的控制下穿透了裹,狠狠砸上了傅宸的額頭。
“哎呦!”
雖然感知到了鋼珠的移動軌迹,但傅宸倉促凝結的硬卻沒能禦敵于鋼珠命中之前,抱着額頭一聲慘叫,巴基,也極爲不屑的說道:“忘記告訴你了,本大爺的攻擊有放出系透的特效,可不管你用沒用硬,小蟲子,這隻是三百公斤的沖擊,對你的身體還構不成威脅,接下來鋼珠的力道會越來越大,如果不想變成豬頭,你最好認真一點。”
從不說空話,接下來的訓練中,巴基控制的鋼珠力量果然越來越大,被悶頭砸了幾十下,傅宸的腦袋也開始發蒙,泡眉腫眼的凝聚着盾甲,重複着凝結、被擊碎、腦門被砸的過程,他的臉慢慢腫了起來,金色能量修複的速度勉強看齊巴基施虐的頻率,足足被打了一個多小時,傅宸才摸到了盾甲的門道。
“對,就是這樣。”
叮當落地,一枚枚沖擊力足有五百多公斤的鋼珠,在擊中傅宸額前半米處的銀色圓形盾甲後無力的掉在了地上,厚不過一厘米直徑十幾厘米的盾甲緩緩地在額前晃動,傅宸倒吸着涼氣示意巴基繼續。冷哼一聲,巴基不屑的說道:“隻能護住一次才是開始,接下來鋼珠的攻擊角度會開始變化,你好好享受吧。”
痛呼聲再次響起,巴基控制着鋼珠開始從不同角度飛向傅宸的身體,腋下,腰眼,大腿根,陰損的巴基可沒有手軟的習慣,傅宸狼狽的調動盾甲左撐右擋,可還是擋不住所有的鋼珠,被巴基的特訓折磨的欲仙欲死。
“你的反映太慢了,不用說本大爺,就連江海潮都能輕松弄死你,想像一下他毫無蹤迹的氣針,你還覺得本大爺下手狠麽?”
“你的裹都幹什麽去了,不要隻盯着眼前,身後的要害不管啦!”
“蠢貨,你擋褲裆幹什麽,本大爺才沒那麽三俗,注意頭頂,中,蛋蛋疼不,不要被語言迷惑,真打起來親爹喊話都不能聽,你能依靠的隻有自己的感知!”
鋼珠上下飛竄,巴基慢慢加快了攻擊的速度,從單顆鋼珠開始,又有四顆鋼珠開始打遊擊,直砸的傅宸上竄下跳。
有付出自然會有收獲,一下午的訓練後,傅宸的盾甲終于有了點成績,不管角度再怎麽刁鑽,隻要力道不超過五百公斤,他已經同時擋住三顆鋼珠的攻擊了。
等到下午六點,李彪來敲門的時候,傅宸才發現他一下午的功夫已經全用在訓練上了。
“我靠,你哪裏想不開跟我們說啊,何必自殘呢?”
打量着一地的鋼珠,和鼻青臉腫靠在門框邊的傅宸,李彪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走進屋轉了一圈,确定屋子裏隻有傅宸一人後,哭笑不得的說道:“你自虐成瘾啊?沒喪屍砍你就拿鋼珠砸自己玩?”
“别說了,先喝口水吧。”
阿旺聞訊也出現在了門口,見傅宸狼狽的喘着粗氣,下意識抓起桌上的礦泉水瓶就丢給了傅宸。
看着抛來的水瓶,傅宸剛要伸手,被巴基摧殘出下意識反映的意識就凝結出了盾甲,正正的擋在了水瓶的飛行線路上。
“碰”
水瓶打着圈掉在了地上。
“我去!這又是什麽兇殘能力,你丫到底藏了多少能耐?”
撿起水瓶扭開蓋,李彪無奈的把水遞給傅宸,掰着指頭數到:“速度、力量我們不如你也就算了,能量球會爆炸,手掌當刀身上還會冒煙,你數數你有多少能力了,大哥,給條活路成不,你讓我們情何以堪那。”
“以後叫你機器貓得了,天天都有驚喜。好了宸子,先去吃飯吧。”難得的幽默了一把,阿旺見傅宸苦笑不已,便笑着招呼兩人出門吃飯。
一瘸一拐的走向食堂,傅宸鼻青臉腫的樣子着實吸引了不少眼球,胳膊疼得舉不起筷子,臉上肌肉抽抽着連飯都吃不踏實,右手顫抖着攥住勺子,傅宸小口的喝着粥,腦海中巴基得意洋洋的說着:“這隻是入門級的訓練,等你什麽時候能同時控制三塊以上的盾甲,防禦每秒五次以上攻擊就算熟練了,盾甲的訓練今天到此爲止,看你那尿樣也練不下去,晚上咱們換偏斜,本大爺會很溫柔的。”
溫柔?
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勺子裏的粥都灑了不少,傅宸還不知道嗎。巴基的字典裏恐怕就沒有适可而止這個詞,隻要是訓練,哪次傅宸不是遍體鱗傷,欲仙欲死已經不能用來形容巴基的摧殘,恐怕隻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更貼切一些。
在食堂衆人詭異的目光中,傅宸拖着酸痛的身體一點點挪回了宿舍,疲憊的沖阿旺兩人笑了笑,就關起了門繼續晚上的訓練。
“宸子不會有事吧,他這一練習就搞的滿身是傷。”
看到傅宸關上了門,李彪擔憂的問道:“咱們要不盯着點,别出事了。”
“有些事情沒必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宸子不說咱們也别問,他能多兩手新本事總是好的。”沉吟了片刻,阿旺對李彪說道:“咱們不需要知道他想幹什麽,練什麽,不過人生地不熟的,看那個鬼刀能在富豪區裏自由進出,這指揮區晚上怕也安生不到哪裏去,今晚咱倆就别關門了,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别讓人溜進來打擾宸子,你看成不?”
“行啊,我下午也睡夠了,晚上正愁睡不着呢,我先守,你去睡覺吧。”
說話間從屋子裏擡出把椅子放在門口,李彪拿着本書就坐了下來,沖他點了點頭,阿旺也回到了屋内,開着門趕緊補起了覺。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使一下午的折騰也沒傳出什麽聲音,不知道李彪就坐在門口,筋酸骨軟的傅宸又馬不停蹄的開始了偏斜的訓練。
“把紙都貼到身上,一會本大爺會用鋼珠繼續攻擊,你可以坐在地上一邊恢複一邊練習,記住,偏斜與盾甲不同,注重力量的轉移,而不是硬扛,想象你身邊充斥着柔軟粘稠的膠質,咱們偏斜和粘一起練。”
放松身體,金色能量再次出現,努力修複着傅宸沒一塊好肉的身軀,銀色霧氣浮現,新一輪的訓練又開始了。
點點繁星閃爍個不停,随着彎鈎似的月亮從東邊挪到了西邊,朝陽再次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不知不覺練了一個晚上,傅宸,卻絲毫沒有疲憊的感覺。
“不錯,你還不算太蠢,咱們最後再來一次。”
在空中轉着圈飄動,鋼珠呈包圍狀将立在正中的傅宸圍了起來,裸露的上半身上貼滿了千瘡百孔的白紙,傅宸一動不動的迎接着最後一輪鋼珠的洗禮。
閉起眼睛感知裹的波動,傅宸體表的裹開始運動,呈順時針方向開始環繞,而三顆迅猛如隕石般的鋼珠,則旋轉着砸向了傅宸的側肋,不過眨眼,就一頭紮進了傅宸的念力霧中。
隻可惜才深入念力霧中二十幾厘米,鋼珠便再也鑽不動了,在念力霧的包裹下,原本氣勢洶洶的鋼珠已經如小羊羔般溫順,如同大海中的洋流,裹挾着上下浮動的鋼珠,念力霧看似平緩的圍着傅宸轉圈,已經明白了偏斜的原理,傅宸剩下來要做的,就是不斷的練習了。
“三顆鋼珠,三百公斤力道,你能在鋼珠碰到紙片前削弱它們的沖力,算是初步掌握了偏斜,雖然粘的進展還很慢,但盾甲和偏斜已經夠你練上一段時間,飯要一口一口吃,加油吧小蟲子,本大爺要休息一下,今天的訓練結束,咱們晚上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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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眼見就要下新書榜了,可簽約還是遙遙無期,各位書友們,或許再過兩天老虎就會下榜,但不管怎樣,這本書老虎會繼續雙更,哪怕沒有簽約的希望,也沒有更多的評論、推薦,隻要大家不嫌棄,老虎就會繼續的發,謝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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