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艱難的歸途


“孫排長,我是真心想和你們一起殺喪屍的!”

快步追上孫文,傅宸有些着急的說着,如果一路上都得不到鍛煉的機會,他哪有機會去尋找到念呢?

“這事不用再提了。”

掏出根煙點燃,孫文有些嚴肅的對傅宸說道:“在我的隊伍中,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你沒有接受過訓練,在遇到突發事件時根本不可能和我們的步調一緻。

小傅,我不否認你有血性,但我們這個車隊是一個整體,貿然讓你加入戰鬥序列,隻會打亂我們的配合,那不僅會害死你,更會害死我們所有人,我不能答應你!”

言畢,孫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看着戰車旁進退有序的戰鬥小組,傅宸無奈的歎了口氣,就準備再想想别的辦法。

“喂,傅宸是吧。”

耳後響起叫喊聲,傅宸聞言轉頭,就看到那個幫過他的狙擊手跳下了戰車,邊走邊熱情的說道:“我叫阿旺多吉,是一連的狙擊手,剛才我看你砍喪屍的動作有些僵硬,以前沒玩過刀吧?”

高原紅、微棕色的卷發、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加上身高足有一米九幾的健碩身軀,阿旺多吉在平均身高尚不足一米八的車隊中完全就是鶴立雞群的典範,邁着大步,一轉眼他就走到了傅宸的身邊,淺笑着等待傅宸回答。

不知道阿旺多吉要幹什麽,傅宸雖然奇怪,但還是如實答道:“以前是沒接觸過,不過爲了保命隻好用上了。”

“這就對了”阿旺多吉聞言爽朗的笑了笑道:“我教你一些基礎的東西吧,即能讓你打發一下時間,也能讓你多一點自保的本領。”

說着,熱情的阿旺多吉就從後腰處扭過一個與迷彩服格格不入的牛皮刀套,不待傅宸回答,便從裏面抽出了一把極具異域風情的彎刀。

和常見的砍刀、武士刀很不一樣,阿旺多吉手中的彎刀不過二指多寬半米多長,刀柄頂端鑲嵌了一顆璀璨的淡藍色寶石,整把刀的弧線極似被削下來一半的滿月邊緣,傅宸下意識看去,隻見刀身上布滿了多次鍛打形成的不規則紋路,在太陽光下泛着銀灰色光芒,即便是再不懂刀的傅宸,也明白這絕對是一把好刀。

“這把刀是我家傳下來的易貢藏刀,我是林芝人,雖然不是很會使,但應該能教你一些基本的用刀技巧。”

“你可别聽他吹,丫家裏以前可是貴族來着,這把刀他家最少都傳了五輩。阿旺啊,不是兄弟我說你,你怎麽那麽虛僞呢?明明睡覺都恨不得抱着刀子,你還說自己不會用刀,你要是不會,咱們師就沒幾個人回了。”

吊兒郎當的李彪四下一瞄沒有見到孫文,這才晃晃悠悠的背着槍從戰車後面溜了出來,絮絮叨叨的吐槽道:“平常死活見不到你拿出來顯擺,現在舍得啦?”

“賤人!”

見到李彪插嘴,方才還爽朗無比的藏族小夥瞬間就拉下了臉,低聲罵了一句,接着就氣哼哼的說道:“别跟我扯什麽貴族,下次再提别怪我跟你翻臉,再說了,你惦記我的刀那麽久,我能給你看嗎?我是看傅宸沒有防身的家夥才。”

“這才肯教人家是吧,你這人就這樣,爽快點不行麽,教人保命還要鋪墊一下啊?”

搶過阿旺的話頭,李彪搭着傅宸的肩膀說道:“得了兄逮,這麽跟你說吧,頭兒雖然不能給你發槍,但也讓我們這段時間照看着你點。這荒年沒兩手保命本事的都死絕了,阿旺脾氣好人耐心又會使刀,我們的巡邏才剛開始,最少還要五六天才回基地,你要是不嫌棄,這幾天裏你就跟着他學吧。”

“真的?謝謝你阿旺!”

聽完李彪的話,傅宸欣喜的向阿旺連聲道謝。他也苦惱自己的用刀方法根本不成套路,隻不過是一些在和喪屍戰鬥的過程中摸索出來的粗糙技巧,對付一兩隻還好,一旦喪屍的數量多了,難免就會手忙腳亂。這下瞌睡才來就有枕頭,他怎麽可能不高興呢。

“這沒什麽的。”

也許隻是和李彪說話時阿旺才會不爽,臉上再次浮起笑容,也不多說,從傅宸手中接過砍刀颠了颠,阿旺就胸有成竹的說道:“這把刀是仿米國十八剁開山刀做的,重心比較靠前,很适合劈砍橫掃,但刀頭厚重刀條也長,并不不利于突和撥。我觀察過你的動作,你隻要掌握好發力的技巧,再多練練步法就能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了,走吧,趁着休息我先教你怎麽發力。”

跟着阿旺向不遠處的空地走去,李彪挑了下眉毛,看到兩人走遠,便有些無趣的爬上了戰車車頂,很自覺的替他們當起了守衛。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傅宸一直跟着阿旺學習發力和移動的技巧,短短兩天時間對他來說快如白駒過隙,雖然還沒有念力的頭緒,但這兩天下來,傅宸卻學會了更好的利用肌肉,将自己每一刀的力量都用到點上,他不再胡思亂想,而是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每一次的移動、發力、劈砍之中,配合上盾牌的使用,傅宸有十足的把握,如果再次遇到五隻喪屍的圍攻,他已經能在自己被徹底包圍之前,幹掉最靠近自己的其中三隻!

就在傅宸日夜苦練阿旺傳授的刀法時,車隊也在按計劃清剿着巡邏路線上的零散屍群。随着部隊走過了十幾個街區,傅宸在苦練之餘,也更加深刻的明白了什麽是末日,而這喪屍橫行的末世,又給曾經安靜祥和的春城帶來了什麽。

廢棄的汽車、燃燒的建築、坍塌崩裂的大樓旁四處散落着被喪屍啃食幹淨的屍體,不分男女,無論老幼在這慘絕人寰的末日中都無可幸免。

甚至連全副武裝的車隊,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傷亡。

就在幾分鍾前,當車隊路過一棟臨街的商場時,兩隻撞碎窗戶從二樓飛下的喪屍犬打了士兵們一個措手不及,顧及隊友不敢集中火力,士兵們隻能快速後退爲隊友空出射擊路線,而就在這危機關頭,阿旺出手了。

變故發生時距離喪屍犬不過十來米遠,眼見兩名戰友倒地,阿旺反手拔出腰間的彎刀,就在其他人後撤清空射擊線路的同時逆向沖向了喪屍。

身上覆蓋着铠甲般的厚實黑毛,不停撕扯士兵身體的喪屍犬光背脊就有一米多高,見有獵物上門,秉着一個也是殺,兩個也是殺的捕食本能,它們昂起了碩大的腦袋,咆哮了一聲,就撲向了逆流而上的阿旺。

強敵來襲,由傅宸的角度看去,阿旺的表情卻淡定如常,右手反握藏刀,刃向外的他将左手微微前伸,在喪屍犬飛撲而起的瞬間向前猛地一滾,翻滾間,右手向上一挑刀尖,凜冽的刀尖就沒入了喪屍犬的腹腔,将那隻喪屍犬的肚皮徹底刨開!

腸穿肚爛,還在空中,喪屍犬的内髒就唰啦啦的撒了一地,落地後不過抽搐了兩下,就再也不動了。

一擊得手也不回頭去看成果,阿旺左手撐地,雙腿用力向後一彈,背朝喪屍犬就高高躍起,沒等撲過頭的喪屍犬扭過身體,他的刀尖就搶先反轉,狠狠刺進了喪屍犬的大腿,一扭,一挑,阿旺的身體還沒落地,就将喪屍犬大腿上的肌肉挑飛了近半還多。

“嗷唔!”

一聲慘嚎過後,被阿旺重傷的喪屍犬怎麽可能善罷甘休,抓住阿旺後背落地時的空檔,無力爬起的喪屍犬兇性大發,一伸脖子就咬向了阿旺的右手。

可它萬萬無法想到,用後背着地完全是阿旺計劃好的!

斜眼撇到喪屍犬咬來,阿旺不驚反喜,抓住喪屍犬伸長脖子的時機,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将上半身打橫送到了喪屍犬的正上方,随後,他手中那柄鋒利無比的彎刀,就筆直戳進了喪屍犬的肩頸交界處!

“嗷!”

這一下真真戳中了喪屍犬的要害,藏刀入肉極深,幾乎将喪屍犬腐爛的心髒串成了肉串,可阿旺還不滿意,再一扭腕,那兇猛無比的喪屍犬,就再沒有了任何動靜。

它的心髒,生被阿旺絞成了一團肉泥!

全過程恍若驚雷轉瞬即逝,直看的傅宸目眩神離不能自己。

這才是牛人啊!

傅宸的感慨不過持續了十幾秒鍾,等其他士兵緩過神來,也就到收斂遺體的時候了。

戰鬥已經結束,悲痛中的車隊卻也隻是用裹屍袋裝好了戰友的屍體,就不得不按計劃繼續前進。

被喪屍犬襲擊的兩名士兵都死了,一個的腦袋當場就變成了肉泥,而另一個被咬碎喉嚨的,在掙紮了一陣後,也不甘心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氣氛沉悶而壓抑,傅宸行走間不斷揮刀的雙手,也有了些許顫抖。

看到傅宸的沮喪樣,火箭筒從不離身的二灰走上前來輕聲安慰他道:“别想了,想的太多人就會越來越消極,想想好的,咱們馬上就能到折頭點了。”

有些難過的搖了搖頭,想到昨晚還和自己圍攏在火堆旁談笑風生的士兵,今天就落了個被狗咬死的下場,末日開始後都獨自闖蕩的傅宸有些難以接受。

就在昨晚,那個喉嚨被喪屍犬咬斷的士兵才用他自己的紅燒肉罐頭強行換走了傅宸手裏的方便面,在勉力吃完幹澀的方便面後,他還打趣的讓傅宸多吃點肉好好養傷。

士兵調侃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可一轉眼,他就躺在了狹小的裹屍袋内,再也不能和傅宸搶罐頭了。

而傅宸,卻無能爲力。

“我沒事,多謝了。”

勉力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傅宸有些難過的搓了搓鼻子,接着問道:“現在離折頭點還有多遠?”

“快到了。”二灰的心裏顯然也不好過,表情僵硬的他擡頭看了看周邊的建築,指着遠處一棟藍色外牆的大樓說道:“就在那裏了,那附近原先有一個軍需庫,我們去補充一下彈藥就要回基地了。”

走了半個多小時,軍需庫就出現在了傅宸眼前,地處春城東北面的軍需庫負責爲外出巡邏的各支車隊補充彈藥、物資,而它五百多人的駐防力量在這片喪屍稀薄的地區已經足夠強大,這裏遠離城區和基地,爲的,就是在春城的東北角上紮下一根釘子,守住一塊飛地、。

傅宸沒有跟進去補給彈藥,而是一個人坐在門口的沙袋上默默的抽起了煙,不多時,車隊補充完彈藥物資後就開始回頭,而孫文在見到傅宸的第一時間,就把一隻九五式自動步槍遞到了他的手上。

“巡邏路線改變了,新任務是從另外一條線路返回基地,我跟軍需庫的鄒團長商量了一下,臨時給你一把槍防身,等返回基地,你記得把槍還給我舉行了。”

将開山刀入鞘挂回腰間,傅宸抱着步槍就快步追上了車隊。

“這有幾個彈夾,一會在路上你就跟着我學射擊,新路不大好走,你自己也小心一點,當然,我們會罩着你的!”

淡然一笑,傅宸沒有接過李彪的話頭,隻是默默地抱緊了槍,緊跟着車隊的速度走向了充滿未知的新線路。

離開軍需庫沒多久,路上的喪屍就慢慢多了起來,車隊的任務是盡最大可能清除沿線的喪屍,雖然附近已經被主力部隊清理過一次,但如果還有漏網之魚,也會給後續跟進,沒有重武器的搜索隊帶來緻命的威脅。

一次次的扣動扳機,傅宸在李彪的指導下練習着槍法,直至第二天喪屍來襲。

“全員進入戰鬥狀态!阿旺确定外圍喪屍距離,老王停車,雷子機動支援,燒餅、大炮、彪子你們三個左翼的戰鬥小組盡快構建火力網,傅宸你自己小心!”

孫文标志性的大嗓門還未落下,早已做好準備的衆人就分頭開始行動,雷子駕駛着一号戰車帶着孫文和火力手沖到了隊伍的最前頭,壯實的突擊手大炮和燒餅帶着兩個小隊在與車隊呈T型沖來的四百多隻喪屍的兩翼架了機槍,李彪則迅速從背包中取出一枚火箭彈,遞給了已經在瞄準的二灰。

“咻!”“轟!”

二灰精準的火箭彈拉開了戰鬥的序幕,血肉紛飛,槍聲爆炸聲奏響了絞肉的樂章,傅宸趴在二号戰車的輪子邊,一下下點射着密集的喪屍,可他的槍法實在太差,百多米外喪屍群中不斷暴起的腦漿和碎肉都和他無關,往往瞄着頭卻打到腿的槍法在戰鬥中毫無幫助,然而,就在左側喪屍群根本無法靠近車隊,就被金屬狂潮撕成碎肉的時候,緊急狀況毫無預兆的發生了。

“頭,右側兩百五十米,發現三頭速度型喪屍!”

阿旺焦急的喊叫聲驚動了正操縱重機槍不斷掃射的孫文,他猛地扭頭望去,正好看到一股百多隻的喪屍正拐過牆角,間不容發的沖向車隊。

根本不用分辨,孫文就看到三隻顯眼的速度型喪屍正以超越大部隊不隻一籌的速度向車隊沖來。

“老王不要動,阿旺給我揍死一隻,其餘人集中火力幹掉它們!”

急忙屏住呼吸,額頭冷汗被風一吹瑟瑟發涼,在預警時,阿旺就已經用瞄準鏡鎖定了其中一隻變異喪屍,可他卻遲遲沒有扣動扳機!

速度型喪屍實在太快,在這樣短的距離内,阿旺根本沒把握一擊斃敵。

兩百五十米,百多個目标,普通喪屍十五公裏每小時打得移動速度足夠阿旺揍死其中的二十多隻,但如果中間還有三隻速度型喪屍,那麽開槍,就不那麽容易了。

丢掉步槍,趕忙抓起左手邊的盾牌護在胸前,傅宸雙眼死死盯住疾奔而來的速度型喪屍,緊握刀柄的手心瞬間便沁出了一層汗水。

速度太快了,從聽到喊聲到扭頭看到目标不過眨眼之間,三隻速度型喪屍就已經遠遠的把屍群甩在了身後,六十公裏朝上的奔跑速度讓它們的身形都有些模糊,狙擊步槍終于響了,一隻速度型喪屍跄踉着栽進了路邊的店鋪,而剩下的那兩隻,則毫不遲疑的沖到了士兵們的面前。

“哒哒哒哒哒!!”

底火爆炸與彈殼落地的聲音此起彼伏,而就在此刻,速度型喪屍沖到了車邊。

攏共才射擊了六、七秒,警戒線的最外圍,一名士兵還沒丢下步槍拔出軍刀,就被一閃而過的黑影擊碎的整顆腦袋。

“啪嚓!”

頭骨碎裂的聲音剛剛響起,他身邊另一名士兵的脖子就噴起了兩米多高的血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去死啊!”

哪還記得三點一線瞄準射擊,傅宸的四周,剩餘的七八名士兵怒吼着扣動扳機不放,傅宸不知道變異喪屍的厲害,但士兵們早已體驗過速度型喪屍的恐怖!

被攻擊的那兩個人肯定活不成了,如果像上次那樣不忍心射擊,那麽下一秒死的人,就是他們了!

無休止的射擊聲中,殺死兩名士兵的黑影終于被密集的彈幕打得連連後退,這時,傅宸才勉強看清所謂的速度型喪屍到底是什麽樣子。

與普通喪屍的黑血不同,速度型喪屍的血液像極了粘稠的原油,一朵朵黑血濺起,它幹癟萎縮的胸腔上瞬間就布滿了細小的彈孔,士兵們已經将火力全部傾斜在了它的身上,可踉跄後退的它卻沒有倒下,尖利的骨質腳爪緊扣地面,不多時就在水泥地上劃出了道道白線,胡亂揮舞揮舞着利爪,速度型喪屍在仰天咆哮了一聲之後,終于爛泥般倒在了地上。

沒時間爲戰友們的成果高興,阿旺在喪屍倒地的同時就聲嘶力竭的大聲吼道:“徐輝小心!”

來不及了!

還沒從倒地的速度型喪屍身上收回視線,一名死扣扳機的闆寸頭士兵就感覺喉嚨一涼,接着,他鬥大的腦袋就飛上了天。

落後的那隻速度型喪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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