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的聲音不大,可卻有着一種莫名的寒意在衆人心間蔓延開來,一時間,整個場中都靜了下來,隻有那那名随王威而來的兩名的男子倒在地上,深受重傷,對越澤破口大罵。
畢竟...他們可是輕言看見越澤殺了他們的二當家王威。
可下一刻,兩道黑色氣勁劃過虛空,他們便永遠的閉上了嘴...
“這位兄弟說笑了...在下那也不去,隻是着屋内血腥太重,胸口悶的慌,想出去透透氣而已!”
見狀,原本快要走到門口的李牧腳步一滞,停了下來,随即陪笑着說道,同時似毫無懼意的向着越澤走來。
然而,其剛走了三步,眼中便閃過一絲厲色,随即驟然擡起手來,數支袖箭從寬大的袖袍中激射而出,直襲越澤。
越澤冷冷一笑,似早要防備,凝氣于指間,驟然彈出數指,袖箭應聲而落。
“給我攔住他···”
借着袖箭阻攔,李牧卻是已經逃出了大門,同時厲聲喝道。
聞言,在場的衆人躊躇猶豫一陣,仍然有将近半數的人提刀沖出,怒吼着,殺向越澤。
“有趣!也罷,就讓我看看大陰冥手的威力如何?”
嘴角微翹,随之輕哼一聲,越澤雙掌并于胸前,凝神運氣,絲絲黑氣從掌指之間蔓延而出,繞着周身蜿蜒流轉,擾亂空中了氣流,在越澤周圍形成了陣陣陰風。
“陰風怒嚎!”
沉聲一喝,越澤雙掌推出,陰風激蕩,肆意呼嘯,宛若萬千厲鬼在風中哀嚎,使人心膽俱喪。
向着越澤沖來的衆人,隻覺得一陣寒意伴随着陰風侵入體内,難受異常,不僅是内力,就連氣血也微微凝滞,陷于凝結。
然而在旁人眼中,卻是越澤掌起陰風,被陰風吹過的人不僅身體僵硬,動彈不得,周身更是黑氣萦繞,恐怖駭人。
一時間,剛剛未曾動手的人一陣面面相觑,皆是暗自慶幸不已。
見狀,越澤身形一晃,好似鬼魅一般,越過衆人,化作一道黑影,向着李牧飄去。
李牧武功本就淺薄,未等片刻,便被越澤後來居上,擋在了身前。
“你...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見逃跑無路,李牧暗自咬牙,随即面作哭喪之色,一下跪拜在地,連連磕頭求饒道。
越澤淡淡一笑,左手從懷中摸出一物,暗自扣于指間,随即看着連連磕頭的李牧說道。
“我又沒有說要殺你,如此害怕作甚?對了,擡起頭來說話!”
聞言,李牧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随即悄然隐去,故作害怕的擡起頭來,然而一柄匕首從衣袖中滑落,被握于掌間。
然而還未等他匕首刺出,一直蒼白有力的手表扣住了他的咽喉,随之越澤左手輕彈,扣于指間的彈藥便激射而出,透過微微張開的嘴,落入喉中。
右手順勢一拍李牧下颚,咕咚一聲,丹藥便被其吞入腹中。
“你給我吃了什麽?”
對此,李牧神色驚恐,睜大眼睛看着越澤,同時失魂落魄的問道,手中的匕首也因手指的松懈而滑落在地上。
撿起地上的匕首,越澤漫不經心的把玩着,但口中的語氣卻是森寒莫名。
“劫月丹...一種毒藥,每逢月圓之夜毒性發作,若無解藥,你便會全身僵硬,五髒潰爛,皮肉脫落,慘嚎一天而死。”
“暗中掌控青山寨多年,李兄應該是一個聰明人,不用我說,想必也會做出聰明的選擇吧?”
說着,越澤還用着手中的匕首拍了拍李牧的臉。
聞言,李牧沉默良久,随即沉重的歎了口氣,轉身向着大廳的青山寨中人高聲說道。
“從今日起,李某将投入這名公子揮下,以後這位公子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青山寨之人不得違抗,聽明白了嗎?”
聞言,衆人面面相觑,随之陸陸續續的出聲應道。
見狀,越澤淡淡一笑,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流光,飛射而出,刺入門上的匾中,冰冷的目光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随之冷聲說道。
“今日你們投靠越某,或許出于無奈,出于被迫,可時間...會讓你們明白...這是個明智的決定!”
“好了!現在把地方收拾處理一下,然後随我一起去狂刀寨,還有,我不希望聽到不一緻的聲音!”
......
狂刀寨中,中央場地上,酒肉飄香,美味佳肴,珍馐美食擺滿了左右兩旁的桌案。
使用的筷子是銀箸,盛酒的酒杯也是銀杯,請的人則是陝西數寨的首領高層。
當然,諸位也都明白,狂刀寨此舉不僅隻是爲了增添門面,更多的卻是讓他們,畢竟銀箸銀杯皆有測毒之效。
可是,面對着滿桌的美食,衆人也是興緻缺缺,無甚胃口,蓋因在坐的人來此赴宴,或多或少的都有些無奈,心中愁思之下,這酒卻是喝的快了不少,畢竟酒可消愁,何況還是紹興的陳年佳釀。
首位之上,賀嚴看着兩旁桌案前的衆人,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冷意,清咳一聲,随即站起身來,高聲道。
“諸位原本應與我共襄盛舉,投奔五嶽嵩山,從此改邪歸正,奈何前幾日,樂先生不幸在我狂刀寨中遇害,此事歸根究底,乃是黑風寨所爲!”
“前幾日,我本欲上門讨要說法,奈何程候那厮無禮之極,對于加害樂先生之事斷然否決,氣憤之下,賀某與其大大出手,奈何在下武藝淺薄,奈何不了那厮,今日邀請各位,便是要與諸位結成守望同盟,讨伐黑風寨。”
說着,目光掃過在場衆人,随後沉聲問道。
“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聞言,場中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之中,随即各自竊竊私語起來。
“程首領,對于樂先生之死,在下心中也甚是悲痛,對于黑風寨更是恨之入骨,不過前些日子,我寨衆人與華山弟子發生摩擦,死傷慘重,現在也是有心無力啊。”
少時,鐵槍寨主站起身來,拱手說道,語氣中滿是無奈之意。
随後,猛虎寨主站起身來,無奈的說道。
“程首領,半年前我猛虎寨發生内亂,緻使寨中元氣大傷,至今仍未恢複,同樣有心相助,卻也是無能爲力,還望莫要怪罪。”
“......”
其他人也紛紛起身......
“這群老狐狸,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同樣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嘿嘿...待會兒,有你們求我的,哼!”
見狀,賀嚴眼中閃過絲絲冷意,表面上仍是深表同情理解,待最後一人說完之後,程候将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随即歎道。
“諸位的苦楚,在下也感同身受,也罷,今日,咋們暫且不提此事,喝酒!喝酒!”
說着,賀嚴突然拍了拍手,随之一群穿着彩衣的俏麗女子,袅袅娜娜,步入場中,同時還帶着一陣醉人的香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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