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剛微亮,東方天際,一輪火紅的輪廓冉冉升起,晨晖灑下,照亮河山萬裏。
黑風寨,瞭望樓上,老趙頭抱着長槍,倚着木牆熟睡着,鼾聲不時的響起,然在一旁,小李微微苦笑,看着老趙頭,手拿着一張破舊的毛毯給他輕輕披上。随後在其身旁坐下。
這幾日,寨中人手緊缺,不是有人走進走出,他們的任務自然繁重了許多,别說老趙頭,就是他這個小夥子也有些不堪重負,數日下來,身子都消瘦憔悴了許多。
“也不知····這種日子何時方才到頭。”
思量間,遠處馬蹄聲驟然響起,由遠及近,淡淡傳來,小李一個激靈,連忙翻身坐起,擡頭望去,隻見遠處大道上煙塵蔓延,一對人馬快速向着山寨而來,轉眼間,便宜抵達山門所在。
這一對人馬...赫然便是賀言等人。
此刻,賀言橫刀立馬,居于前首,雙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其後,數十黑衣漢子手持利刃,森寒刀光,在晨晖的照耀下,更是鋒芒畢現,殺氣逼人!
小李何曾見過這等景象,隻覺得數十道滿含殺意的目光凝注在身上,自己好似溺了水一般,胸口壓抑,呼吸不暢一時竟呆立在原地。
這時,熟睡的老趙頭也被其來時的馬蹄聲驚醒,看見這一幕,心中也是一驚,看着一旁神色呆滞的小李,壓下心中的恐懼,沉聲問道。
“不知賀首領率衆而來,所爲何事?”
聞言,賀嚴冷冷一笑,手中雁翎刀一揚。直指着老趙頭,随之沉聲喝道。
“莫要多言,快些叫程侯出來答話,否則休怪賀某率衆踏平你們黑風寨!”
聞言,老趙頭心中一驚,仍舊故作詫異的開口道。
“賀首領這是何意?我陝西十七寨向來同氣連枝,守望相助,切莫傷了和氣!”
見狀,老趙頭連忙說道。
“同氣連枝?呵·····”
聞言,賀嚴不屑一笑,手中雁翎刀寒光流轉,向着一旁輕輕一劃,一道厚重冷冽的刀氣激射而出,不遠處的一棵大樹霎時而斷,倒向一旁,濺起無數煙塵,随後便聽賀言冷冷說道。
“哼!昨夜你們黑風寨襲殺我寨貴賓,可曾想過同氣連枝?切莫再廢話,快快叫程候出來見我,若是慢上片刻,便叫爾等猶如此樹!”
見狀,老趙頭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可也知來者不善,今日之事,不是他能過問的了,拉過一旁的小李,細細的囑咐了一句。
“聽明白了嗎?小李?”
聞言,小李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退下,直徑的向着山寨深處走去,見狀,老趙頭轉過頭來,一來你賠笑的向着賀嚴說道。
“賀首領且稍等片刻,小老兒已經派人去通知首領,相信不時便會趕來。”
賀嚴冷哼一聲,不在多說,反倒閉目養神起來。
片刻之後,寨門吱呀一聲輕響,随即便向着左右兩方,緩緩敞開,隻見程候一馬當先,率着數十人緩緩而出,看着遠處的賀嚴,微微一笑,拱手一禮,随後朗聲說道。
“不知賀兄大駕光臨,程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見狀,賀嚴卻是冷冷一笑,道。
“别跟我來這一套,賀某暫且問你,嵩山派大陰陽手樂厚昨夜喪命我寨,可是你黑風寨所爲?”
聞言,程候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失聲問道。
“賀兄何出此言,我黑風寨怎會...何況,那樂厚武學造詣非凡,縱使我黑風寨上下齊手,也非其敵,有怎能于賀兄寨中取其性命?”
賀言看了看程候身後的衆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谑,高聲道。
“事到臨頭,程候你還敢抵賴,樂先生臨時之時的所留下血字豈會有假!”
見他這般大聲,程候神色微變,心知不管樂厚因何而死,此事卻是是萬萬不能在此處争議了,否則若是傳揚出去,被嵩山派得知,無論真假,他黑風寨都脫不了幹系,同時,他也隐隐的察覺到了賀言的來意,當下低聲說道。
“此處人多眼雜,賀兄不妨入門一叙,也好分辨是非曲直!”
聞言,賀嚴看了看程候身後因他方才的話而低聲議論的人群,莫名的笑了笑,随後點了點頭,便帶着一衆人馬,随着程候,向黑風寨内進去。
一路上,雙方盡皆默然,程候目光閃爍,突然想起三日前越澤所說的話...
莫非...樂厚的死與他...當真是好手段!此舉不但斷了狂刀寨投靠嵩山寨的可能,更是不知以何種方法,使賀言這厮将禍水引到我黑風寨的身上,賀言即使明知中了算計,無奈之時,同樣又心甘情願引這禍水···而且如今看來,這禍水...我也是避無可避。
這是在逼我下定決心啊...此人,當真是有些可怕,或許二弟說的對,此人,留不得!
··········
黑風寨,客房内,越澤正手持着昨日從樂厚身上的秘籍,細細翻閱着。
大陰陽手,便是這本秘籍的名字了,這本秘籍乃是樂厚所創,内含陰陽和合之玄機,雖然尚有些粗糙,可對越澤也有着莫大的啓示。
片刻之後,越澤長長的籲了口氣,将手中典籍放下,王子窗外,喃喃自語道。
“算算時間,狂刀寨的人應該已經到了...不知待會兒來請我的人有會是誰呢?王威?”
事實上,昨晚,越澤留下的兩個字...不!一個半字的确另有玄機,相信狂刀寨首領隻要不是太過蠢笨,并不難猜出黑風寨并非兇手,更何況,狂刀寨的首領是一個粗中有細之人,座椅越澤敢斷定他還是會興事動衆的前來找黑風寨的麻煩,不過并非與黑風寨血拼...而是拉它下水,下這越來越渾的水。
賀言或許明白,但卻沒有選擇,畢竟...有些事,兩個人面對,總比一個人面對要好,特别是嵩山派的怒火。
不過,爲了将這個局布的更加完美,越澤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昨夜,之所以遲遲不殺樂厚,并不是爲了享受勝利之後的暢所欲言,而是爲了等人,等樂厚同樣在等的救兵,待救兵到了的時候,越澤便随後故意流露出對他的殺意,樂厚見狀,勢必會大聲開口,好給遲來的救兵留下一些信息。
可不論樂厚說什麽,越澤都不會讓其說完,如此,再加上那歪歪斜斜的一個半字,足以讓聰明人聯想出一個不是真相的真相。
而賀言便恰恰的猜到了這個真相...那便是兇手想要禍水東引,嫁禍給黑風寨,可惜卻留下了破綻,破綻便是樂厚那句沒有說完的話。
呵呵...相信此刻,程候已經察覺到了吧!
不過,一切皆在我的意料之中,所有人...
“越兄在嗎”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在門外響起,随之,越澤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一抹淺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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