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師什麽時候能回來?”鍾佩玲問道。
“這誰知道。說不定還得好幾個月。上一次就去了三四個月。這一次說不定還會更久。”丁光書也很無奈。
現在小叮當還在抱怨爺爺奶奶爸爸媽媽耽誤了她的修煉。否則,她早就成了小仙女了。小叮當已經把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當做成爲小仙女路上最大的障礙。
以前天天纏着丁光書的小家夥,現在已經很久不給丁光書好臉色看了。
“聽說小蘇馬上就要離開茶樹村了?”丁光書突然想起了一事。
鍾佩玲點點頭:“是啊。下個月就要去龍溪市,現在主要是把工作交接搞好。”
“可惜了,茶樹村失去了一個好支書。”丁光書笑道。
“可惜了。”鍾佩玲也是輕輕一歎。
所有人都覺得蘇沫曦和陳銘很合适,可是這兩個年輕人卻并沒有碰撞出火花。
蘇沫曦從茶樹村一離開,也許以後很難與陳銘有什麽交集。
鍾佩玲也看得出來,陳銘似乎對女兒沒有那種意識。而蘇沫曦現在也是全心身投入在工作中,也沒有閑暇去關注個人感情問題。兩個合适的人,始終沒有碰撞出火花。
商業街二期,投入了不少資金,但是已經擴大了的大龍山丹茶在市場上非常受茶飲愛好者的青睐。雖然大規模推廣的大龍山丹茶,與之前的茶丸比,差了不少,但效果比起一般的茶葉還是要強很多。
加上大龍山丹茶接連在國内國外獲獎,一下子名聲大增,不光是國内銷量喜人,在國外市場也屢有斬獲。别看大龍山丹茶賣得比茶丸便宜得多,可大龍山丹茶因爲大規模銷售,給陳銘賺到的錢反而比茶丸更多。
大龍山丹茶其實還是一種奢侈品,普通人很難喝得起。但是越貴的東西,追逐的人反而越多。
“陳醫師現在怕是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少錢。要是别的年輕人,賺了這麽多錢,肯定是使勁的造。他倒好,根本就沒有花錢的想法。”鍾佩玲說道。
“陳醫師本來就沒打算賺很多錢。他真的就隻是爲了治病救人。賺錢不是他的本意。”丁光書對陳銘還是很佩服的。修士的境界跟凡人就是不一樣。
蘇沫曦對縣裏派過來接替她的人選有些不滿意。準備過來接替蘇沫曦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叫劉肖雲。也是剛從大學畢業。
在工作交接過程中,蘇沫曦在和劉肖雲的對話中,發現這個人并不是很踏實。
“商業街的格局還是太小了,我認爲應該合并周邊幾個村,将茶樹村往村鎮方向發展。這才是正确的發展方向。現在這樣,茶樹村的潛力根本無法發揮出來。”劉肖雲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但是我覺得,在考慮茶樹村發展的過程中,我們還需要兼顧茶樹村村民的利益。畢竟作爲茶樹村的村支書,應該将茶樹村村民的利益放在首位。”蘇沫曦皺了皺眉頭,她已經預料到她的這個接任者接下裏想要幹什麽。正好就是東化縣之前的發展思路。這麽做,确實能夠讓茶樹村變大變強,但是村民未必能夠受益。而且這麽大規模造城,對自然環境的損害也很大。所以,蘇沫曦對這種觀點并不贊同。
“茶樹村變成了茶樹鎮,村民的土地和房屋都更值錢了,以後村民也都會因爲拆遷身價倍增。怎麽看都是好事啊!”劉肖雲不屑地說道。
蘇沫曦皺起了眉頭,隻是現在她已經不是茶樹村的村支書了,将來茶樹村怎麽搞,與她沒有任何關系了。作爲一個已經離職的前任,她本不應該去幹涉接任者的事情。但是關系到茶樹村未來的重大事件,她又不能完全放任不管。
“劉肖雲,劉支書,我已經是離職的人了,本不應該對你的工作指手畫腳,但是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茶樹村的情況非常複雜。你做什麽事情,最好事先先征求村委會以及村民的意見。現在茶樹村的很多田地已經承包給村民陳銘。承包時限十年。這一點,是經過全體村民一緻同意通過的。我希望你不要強制終止合同。”蘇沫曦有些擔心,劉肖雲到任之後會推翻她任期内的一些合同。
劉肖雲立即皺起了眉頭:“田和地全部承包出去了?而且是長期承包合同?”
劉肖雲覺得這裏面可能存在什麽貓膩。
蘇沫曦點點頭:“确實如此。”
“行吧。如果需要收回來,我會親自去和承包者商談的。但是爲了全村人的利益,可能會影響到某些人的個人利益。我相信村民們會深明大義,配合我的工作的。”劉肖雲冷冷地說道。
蘇沫曦沒再說什麽,準備臨走時向縣裏梁書記彙報一下情況。
隻是梁仁夫也很快要去龍溪市走馬上任,他的位置将由别人接替。
交接完所有的事情之後,蘇沫曦去了陳銘家一趟。雖然陳銘沒在家裏,但鍾佩玲這一段時間住在陳銘家裏。
“都交接完了?”鍾佩玲這一陣也挺忙的。
“我有些擔心,這個劉肖雲可能會出幺蛾子。”蘇沫曦擔心地說道。
“你都要走了,有些事情就别去管了,不合适。别人還會覺得你不肯放權。這種事情在官場很忌諱的。”鍾佩玲提醒道。
“可是媽你知不知道?這個劉肖雲還準備動陳醫師承包的那些土地。村民爲了讓陳醫師安心待在村裏,租地的價格很地。尤其是那些農田,幾乎是白讓陳醫師種了。我覺得劉肖雲和在這些合同上面做文章。”蘇沫曦擔心地說道。
鍾佩玲卻一點都不擔心:“這種事情是村民之間正常的土地流轉。村支書也幹涉不了。”
“媽,你知道他準備幹嘛嗎?他準備合并周邊的幾個村,将茶樹作爲茶樹鎮來進行規劃。他的野心可不小。”蘇沫曦急了。
“你急啥?你都是要離開的人了。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收回去又能怎麽樣?到時候,他們還得老老實實還回來,收不收還要看陳醫師的心情呢。”鍾佩玲可一點都不擔心。鍾佩玲算是看得出來,茶樹村離了誰都能玩得轉,唯獨離不了陳銘。這個新來的支書,還不知道這些地陳銘用來做了什麽。甚至連陳銘在茶樹村的位置也不知道。
陳銘識海裏又一道意識長了出來,這一次那道劍光似乎變遲鈍了一些,不過最後還是将這道意識給擊碎了。但是過程已經沒那麽快了,而且這道意識不是一次性滅掉的,連續攻擊了好幾次,這道意識才徹底消散。
但是很快,又一道意識長了出來。這一次,那道劍光不再将這道意識作爲敵對,反而歡快地朝着這道意識沖了過去。
陳銘的意識快速地成長起來,像一個胎生的嬰兒一般。
随着意識的成長,陳銘的自主意識慢慢地蘇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陳銘還有很多東西沒想起來。
那到劍光在識海裏化作一柄小劍,陳銘感覺這柄小劍仿佛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般。意念一動,一道念頭收入那柄小劍之上,接收到陳銘的召喚,小劍歡快地沖向陳銘。
意識形成的小陳銘一把抓住了小劍。
陳銘識海中的這個意念體與元嬰修士的元嬰是完全不一樣的。這個意念體其實還是一個意念體,與元嬰差得天遠。
“去!”陳銘的意念體将手中的小劍猛力一扔。小劍立即飛了出去,疾射在遠處山上的一塊巨大的岩石上。直接将那塊巨石擊成了粉碎。然後這柄小劍又快速飛回到陳銘的識海裏。
陳銘終于醒了鍋裏,爬了起來。他現在已經把之前的事情全部想了起來。但是被劍光擊中昏迷之後,在這裏躺了多久,陳銘便不知道了。突然想起所有的糧食存在他的儲物戒指中。如果自己昏迷得太久,他的那些徒弟們應該早就斷糧了。
“不行,得盡快趕回去。”陳銘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便開始往營地走去。
馬玉兵幾個熬了一個晚上,快天亮的時候,那群外出的鳄魚才回到家裏。
“待會天一亮,我們就立即出動,然後盡快趕回去。”馬玉兵說道。
“現在不知道那隻灰狼還在不在外面守株待兔。”馬當榮很是擔心自己小命不保。
“應該已經走了吧。”吳玉明說道。
“不管走沒走。咱們都得出去了。不然就算不被鳄魚發現,咱們也遲早餓死在這裏。”馬玉兵說道。
一行人開始蹑手蹑腳往外面走。
剛走到外面,結果發現,一隻鳄魚正在往洞裏爬。
看到馬玉兵幾個之後,那隻鳄魚露出驚愕的神情。
馬玉兵幾個也非常驚駭。
他們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隻鳄魚落後這麽多。
“快破啊!”康克源大喊一聲。
所有的人開始拼命狂奔。
那隻鳄魚看到馬玉兵一行人要破,連忙撲了上來。
别看鳄魚平常慢慢悠悠的,其實真沖刺起來,沖刺能力可不比人弱。
馬玉兵拿着一柄砍柴刀,一刀砍在那隻張開血盆大嘴的鳄魚嘴巴上。柴刀砍進去幾公分聲,痛得那隻鳄魚滿地打滾,痛苦哀嚎。
“糟糕!快跑!”康克源大喊道。
一行人亡命逃奔。
那隻受傷鳄魚的慘叫聲吸引了洞穴裏的鳄魚群的注意。沒過幾分鍾,一大群鳄魚從鳄魚洞裏爬了出來。
“不要停!繼續跑!”馬玉兵怒吼道。他沒想到康克源等人這麽差勁,才跑了這麽幾步,竟然就已經是這個鬼樣子了。
衆人一口氣跑出去幾公裏遠。
本以爲可以松一口氣,休息一下,可沒想到的是,之前追蹤他們的灰狼又來了!
這一次灰狼不是一條狼,而是一小群狼。六隻灰狼将馬玉兵幾個人給圍了起來。
“它們什麽時候出來的?”馬玉兵苦笑了一下。
馬當榮當場哭了:“我還年輕啊,連婆娘是啥子味道都沒嘗過。”
“就你這慫樣,活該你一輩子讨不到婆娘。”馬玉兵一點都不給馬當榮留面子。
“好像你馬玉兵讨到婆娘一樣。”馬當榮沒好氣地說道。
“你們兩個别鬥嘴了,想想辦法吧。我也不想死啊!”吳玉明真是拿馬玉兵和馬當榮一點辦法都沒有。
馬玉兵膽子還真不小,憑借着他帶着的柴刀,不時地攻擊者逼近的灰狼。
“嗷嗚!”
一頭狼突然仰頭朝天,大聲召喚者同伴。
“完蛋了,狼群很快就到了,現在我們前面有餓狼,後面還有窮兇極惡的鳄魚追逐。”康克源沮喪地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你給我站起來,随便找樣東西。我們得趕快往突圍出去。狼群現在離得很遠,趕到這裏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未必沒有機會逃脫!”吳玉明大聲喊道。
“咱們跟這幾頭畜生拼了!”馬玉兵提着柴刀就往最近的一頭灰狼沖了上去。
狼是很狡猾的動物,在馬玉兵等人沖上去的時候,它們立即快速避開。但是很快又從另外一側沖了上來。随時準備攻擊。
馬玉兵手中的柴刀砍中了一隻灰狼,但好像并沒有給灰狼造成多大的傷害。
但是灰狼的受傷,反而更加激起灰狼的兇性!
六頭灰狼發瘋一般輪番進攻,讓馬玉兵幾個捉襟見肘,疲于應付。
“你們趕緊撤,我在後面給你們斷後吧!”馬玉兵知道這樣下去,所有人都得填在這裏。自己用一個人的小命換取所有人生的希望。
“馬師兄,看不起誰呢?”吳玉明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義無反顧地站在馬玉兵的身邊。
“也算我一個。”康克源也抱起一塊石頭站到了吳玉明身邊。
馬當榮倒是很想跑,猶豫了半天,還是拿着柴刀沖到了馬玉兵身邊。
“要死一起死吧!我真是瘋了!”
馬玉兵見所有人一個都不願意抛棄隊友逃跑,欣慰得很:“你們都是傻子!給你們生還的機會都不知道抓住。”
“哪個曉得你不是把我們扔出去,然後你一個人跑掉呢?”馬當榮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