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站住!”陳銘突然從聚靈符陣中沖了出去,沖着那頭靈獸老虎喊了一句。
而老黃鼠狼、兩隻黑熊以及那頭野豬王快速地包抄,隐隐将那頭老虎圍在了中間。
“吼!”老虎立即身體一弓,做出攻擊架勢。眼睛緊盯着陳銘,另外的幾隻靈獸并沒有放在它眼裏,它們對它來說雖然有一定的威脅,但眼前這個人類才是最危險的。
“你從哪來啊?”陳銘問道。
老虎沖着陳銘怒吼一聲。
“老黃鼠狼,你跟它溝通一下,這家夥太笨,連神識溝通都不會。”陳銘嫌棄地看了這頭老虎一眼。
“我從哪裏來關你什麽事?”老虎的聲音在陳銘腦海中響起。
“這是我的地盤,你跑過來觊觎我的地盤,我問你一句問不得?真把自己當保護動物了啊?”陳銘笑道。
“大龍山靈脈轉移,我過來查看一下情況。”老虎有些忌憚陳銘,雖然對陳銘極爲不爽,卻還是解釋了一下。
“現在看到怎麽回事了,你準備怎麽辦?想到這裏來安家麽?”陳銘問道。
老虎戒備地看着陳銘,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它們都是自己搬過來的,隻要老老實實的,不搞事情,我這裏也是容得下你的。”陳銘說道。
“我不會成爲你的靈寵的!”老虎覺得作爲百獸之王,還是要點臉比較好。
“誰稀罕你當靈寵了?你願意來就來,不來拉倒。但你不來,就别來搞事情,不然的話,有你好看的。”陳銘警告了一句。
野豬王和兩頭黑熊立即發出吼叫,向老虎進行威懾。
老虎作爲百獸之王,哪裏受過如此屈辱?立即毛發聳起,怒氣如燒,似乎随時都有可能要發動攻擊。
“它不願意留下,就讓它走吧。我們回去!”陳銘轉身就走。
老黃鼠狼快速跟上。
野豬王與兩頭黑熊不甘地沖着老虎吼了幾聲,也連忙跑入了聚靈符陣之中。
老虎看着陳銘與幾頭靈獸離去的背影,有些矛盾。
因爲靈脈轉移,老虎之前盤踞的地方的靈脈已經斷絕了,必須重新找一個新的靈氣充沛的地方作爲巢穴。可是它将大龍山轉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一個更好的去處。現在剩下的幾個有靈氣的地方,似乎都被陣法覆蓋,危機重重。一旦進入這些地方,主動權就完全不控制在自己手裏。
所以,這些地方,老虎一個都不滿意。今天轉到了陳銘後山,發現這裏才是大龍山靈氣最充沛的地方。可是它在這裏發現别的靈獸的蹤迹,還發現了一個實力強大的人類。
投靠一個人類修士,老虎辦不到,它不想成爲人類修士手中的寵物。作爲百獸之王,它不能如此作踐自己。
“大人,爲何不讓我們好好教訓那頭大貓一噸?我們能夠對付得了。”野豬王不解地問道。
“就是就是,我們幾個一擁而上,保準把那頭大貓按在地上。”熊大說道。
“我要是不在那裏,你們一起上,也奈何不了那頭老虎,現在還跟我吹牛皮!趕緊滾一邊涼快去。”陳銘知道這幾個家夥就是狐假虎威,利用老虎隊他的戒備,不敢對它們下死手。
老黃鼠狼說道:“大人,其實那頭老虎實力雖然強大,但是如果我們聯手,把它制服還是很簡單的。”
“制服它有啥用?把它給炖來吃?還是取虎骨泡酒?它遲早還得過來,讓它心甘情願地歸附我,豈不是更好?”陳銘才不急。現在這時代,他制服一頭老虎也沒有多大用處。還真能夠騎着一頭老虎去大殺四方。根本不存在嘛。
一連過去了很多天,那頭老虎卻一直不見蹤影。
園子裏的秧苗已經長了很高了。
“陳醫師,秧苗已經差不多了,如果還不移栽,會影響禾苗的後期生長。”馬玉兵說道。
“該幹什麽,你們幾個自己安排。就算種得不好,我也不怪你們。”陳銘說道。
“我們必須把水稻種好。你花了這麽大的成本,要是不種好,我們哪裏對得起你?。”馬玉兵說道。
稻田在去年的時候,陳銘便已經翻耕好,隻是放了一段時間之後,土壤裏的雜草種子就全部萌發了。包括之前被陳銘砍掉的蘆葦,埋在地下的根莖殘餘,又萌發了一些蘆葦幼苗出來。現在已經是蔥蔥郁郁。
所以,在插秧之前,馬玉兵三個輪流駕駛翻耕機,将稻田全部重新翻耕了一次。翻耕得很仔細,第一遍是用犁将土壤全部翻了過來,第二遍則是将泥土打碎耙平。
稻田裏這幾天又蓄滿了水,随時可以插秧了。
陳銘園子裏的秧苗實在是太茁壯了,一蔸秧苗比普通的雜交水稻秧苗粗了一倍多,分蘖的數量也要多了不少。要是繼續讓這些秧苗長下去,根本就沒法用插秧機插秧了。
用插秧機插秧是茶樹村的新鮮事。之前,村子裏雖然用翻耕機翻耕,用收割機收稻谷,但從來還沒用過插秧機插秧。基本上還是采用人工插秧。
馬玉兵操作着插秧機下到田裏,而馬當榮和汪貴兩個則開着一輛拖拉機将秧苗從園子裏拖出來,送到田邊。接下來就是插秧機表演的時間了。
速度真的很快,村子手腳最麻利的人插秧,也得花差不多一整天的時間。但是插秧機十幾分鍾就完成了。然後又開始下一塊稻田。看着十幾個機械手将秧苗飛快地插入稻田裏,真的是一種非常賞心悅目的體驗。
“機械真的好厲害啊!比人快多了!”馬青漢感歎道。
陳幫友笑道:“以前生産隊的時候,就計劃用插秧機了,隻是後來搞運動了,後來就分田到戶,這倒好,村裏的拖拉機都給分掉了。全成了你們馬家人的。”
“我可沒占到一丁點好處。”馬青漢可不想替馬金貴那一家子背鍋。
“我又沒說你占了好處。隻是說要是沒有那一場運動,咱們村裏是不是早就有了插秧機了。”陳幫友說道。
“誰知道呢?”馬青漢說道。
馬玉兵一個早上,就差不多把陳銘的十幾畝稻田,完成了一小半,還有些不過瘾,不過馬當榮和汪貴不幹了。
“玉兵,你趕緊下來,讓我們也過過瘾。”趁着馬玉兵停下來喝水的空檔,馬當榮一把将馬玉兵給拉了下來,自己飛快地坐了上去。
馬玉兵也沒有争搶,笑了笑:“那你可穩着點。照着我的線路過去。别歪了!”
“好像就你一個人考了農機駕駛證一樣。我們也有證的好吧!”馬當榮不屑地說道。
這三貨似乎到了陳銘這裏幹活之後,腦瓜子活了不少,學東西學得挺快。三個人去學了沒多久,就全部成功考過了農機駕駛證。
“這東西跟考證可不一樣,你悠着點。速度方向一定要控制好。”馬玉兵生怕馬當榮失誤。
“當榮,你快點。給我留一半,我也要過把瘾。”汪貴沖着馬當榮喊了一句。
“汪貴,你就别摻和了,趕緊回家去做飯菜吧。”馬當榮說道。
汪貴一聽,一下子蔫了,時間真是不早了。陳醫師說不定已經餓了。
“玉兵,你負責搬秧苗。我回去做飯去。”汪貴無奈地往回走。
“汪貴,多做點,這麽多人沒吃飯呢。”馬青漢笑道。
“要得要得,那你們待會一定要去啊。别我把飯菜做好了,結果你們回家吃去了。”汪貴說道。
“有飯吃我還不去?我們又沒老糊塗。”陳幫友笑道。
陳幫友和馬青漢可沒袖手旁觀,一直在幫忙。插秧機跑得很快,但秧苗得手動放上去。這秧苗又比較占地方,過不了多久,就要裝一回秧苗。一個人駕駛插秧機,另外兩個人搬秧苗根本供應不上。好在有陳幫友等人在一旁幫忙,才讓插秧機的效率充分發揮出來。
陳銘對插秧機工作興緻不高,所以根本沒出去看。坐在家裏拿着魯班術在看着。
這魯班術雖然對陳銘來說,算不得很高深莫測的東西。但确實陳銘接觸到的比較系統的術法書籍。
陳銘的梅山水師雖然算得上正宗傳承。可是從陳老爹那裏得到的傳承卻不太完整,也不太系統。感覺很雜亂。不像這本魯班術這麽系統。各種各樣的小法術也是五花八門。隻是這些術法即便有口訣有圖案,陳銘也沒法套用。大家的傳承體系不一樣。那些口口相傳的最爲核心的東西不會寫在書上。陳銘拿到的就好像沒有密碼本的情報。
但是魯班術的體系能夠給陳銘一個借鑒。魯班術裏的法術與梅山水法大同小異。
“陳醫師,是不是餓了?”汪貴回來歉意地問道。
“還好。我不怎麽餓。你們怎麽這麽晚還不回來做飯吃啊?”陳銘問道。
“玉兵那家夥玩插秧機玩得上了瘾,現在當榮又換了班。隻怕要把稻田全插完,才肯回來了。”汪貴笑道。
“一早上就插完了?這麽快?”陳銘有些吃驚。沒想到插秧機的效率這麽高。
“那比人可快多了。要是用人工插秧的花,我們三個一早上都未必能夠插完一畝田。”汪貴說道。
“我還以爲怎麽也要個兩三天才能夠把田插完呢。”陳銘說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快。對了,秧苗可能會剩下不少。主要是這些稻谷的萌芽率高得吓人。而且長得飛快。我們把密度稍微調小了一點。”汪貴說道。
“剩下就剩下吧。”陳銘也并不在意。
“陳醫師,我們三個人都分了田,剛好也在附近。要不我們把那些田也給翻耕了,順便種上。離得不是很遠,剛好也在馬路邊上。”汪貴說道。
“行啊,你們去種上就是,你們自己的田,收獲了就歸你們自己。到時候,你們想搬回去住,也不缺糧食,或者把糧食賣了也成。”陳銘說道。
“不是,我的意思,我們三個把稻田給全部轉到你家裏。我們反正都在你這裏做事。要拿稻田也沒有什麽用。”汪貴說道。
“随便你們。”陳銘也不在乎,反正就是幾畝田的事。一畝田一年才能出多少錢?
很快汪貴就做好了飯菜,然後去将早已經饑腸辘辘的馬玉兵和馬當榮叫了回來。
馬青漢與陳幫友等人也不客氣,也跟着一起來到陳銘家。
馬青漢和陳幫友兩人來陳銘家,倒不是真的就爲了蹭頓飯。而是有事情想跟陳銘說說。
“陳醫師,我們兩個過來,主要是想蹭你家的飯。另外還想跟你談個事情。”馬青漢說道。
“青漢叔,你有啥事直說就是。”陳銘笑道。
“我們種了一輩子的田,真的種不動了。我家的稻田就在你的田旁邊。你也拿去種吧。反正你買了這麽多的機子,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多種一些。”馬青漢說道。
陳幫友也歎了一口氣:“老了,不服老不行,真的種不動了。村子裏的稻田遲早要用機械種的。我家的田,你民安哥也不會去種,你全部拿去種吧。等收獲了,到時候賣糧食給我就行。”
“賣什麽糧食啊。你們家的田我種了,以後你們家吃的糧食,直接由我供應就是。”陳銘說道。
“那不好吧?現在種田,就算拿到補貼,一畝田也賺不到什麽錢。你弄不好連機器的損耗都保不住呢。”陳幫友說道。
“我又不靠種這點田賺錢。就是給他們是三個找點事。”陳銘笑道。
陳銘一下子又多了十幾畝稻田。
“秧苗應該足夠了,這秧苗質量這麽好,其實我們還可以把密度降低一點,這樣的話,我們的秧苗可以種更多的稻田。”汪貴說道。
“密度也不能夠太低,就算到時候禾苗能夠長滿田,産量也還是會受影響。”馬玉兵有些不太贊同。他們插秧的密度本來就已經比技術指導書上給的參考密度低了不少。
“不用擔心,園子裏的那些蔬菜瓜果你們又不是沒看到。這些秧苗長成這樣,普通秧苗能比麽?”馬玉兵說道。
陳銘任憑這三個争辯,他懶得去管事。現在每天悠閑下來,可以看看書,琢磨一下修煉。倒是真的有點像一個修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