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要把事情做得這麽絕?”徐萬元冷冷地問道。
“這事是我們做得絕嗎?你回來沒兩天,跑去把人維村叔家的狗給打了。這事你不給個說法,能讓你走嗎?”李從剛說道。
“我們沒打狗。你們這是誣陷!”牛冬梅大聲嚎叫。都有些聽不清楚她到底說的什麽字眼。
“是不是誣陷,你們把車門打開讓大夥瞧瞧車裏有沒有狗啊!這麽簡單的事情,你們爲什麽不肯做呢?”馬岩冷哼了一聲。
“你們沒權力搜我們的!”牛冬梅繼續嚎叫。
“那我們隻能報警,讓派出所民警來搜好了。”蘇沫曦說道。
“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們一家人啊!”牛冬梅在車裏打起滾來。
“你們又怕警察來搜車,又不承認偷了狗,又不敢讓我們看看車裏。你們兩口子當真是不講道理啊!”馬岩也來了火氣。
“你們全都來欺負我們!要把我們給逼死!我不活了!”牛冬梅在車裏撒潑打滾。
村裏人不爲所動,你要打滾你下車打啊。你在車裏打滾,我們又看不到。
“徐萬元,你們兩口子剛被釋放出來,現在犯案可是就是累犯了,會加重處理的。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主動下車,把車門打開,如果偷了馬維村家的狗的話,你們做出相應的賠償。這事我們就不追究了。否則的話,一旦報警,後果那就嚴重了,你這種情況肯定是要刑拘的。那你可真的要在牢房裏過年了。”蘇沫曦警告道。
“我們沒偷狗!就是你們誣陷的!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搜車的。”牛冬梅吃準了村裏人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過。
陳銘站在一旁,通過神識問了問老黃鼠狼。
“那狗還在車上嗎?”陳銘問道。
“在車上,好像還不止一隻。好幾隻呢。”老黃鼠狼說道。
“你能不能到車裏去把他們給從車裏弄下來?”陳銘問道。
“簡單。”
徐萬元坐在副駕駛位置,他身邊的車窗玻璃是打開的。
老黃鼠狼突然縱身一躍,直接從那個玻璃窗跳進了車裏。然後在車裏又咬又抓起來。
車裏立即是一片慌亂的驚叫聲。車裏光線暗,老黃鼠狼速度又快,車裏的人壓根看不到黃鼠狼的蹤影,被黃鼠狼襲擊得全身傷痕累累,連忙不顧一切地将車門拉開,然後從車裏倉惶跑了出來。
趁着這個機會,李從剛飛快地從了過去,用手電往車裏一照:“我的個娘哎!裏面好多隻死狗!”
衆人急忙圍了上去,往車裏一瞧。馬維村家的大黑狗就在其中。現在這樣的土狗,而且是一直純黑狗,價錢至少是幾千塊。車裏另外還有好幾隻狗。都已經變硬了,顯然四處時間已經很長。
牛冬梅娘家的親戚想下車跑路,被早有準備的聯防隊員三兩下給按在地上,動都沒能夠動彈一下。
“這裏還有偷狗專門用的電擊棍。往狗身上一甩,狗一碰就倒。”李從剛将狗從車裏拖出來,除了馬維村家的那條黑狗,另外還要五條土狗。不知道是從村子裏偷的,還是從附近的村子偷的。除了幾條土狗,車裏還放了一些偷狗的工具。徐萬元兩口子和牛冬梅娘家人一起合夥偷狗已經被确認無疑。
馬岩一把将徐萬元從車裏揪出來:“徐萬元,是你自己作死,還是我們要逼死你們?算了,我也懶得跟你說了,報警吧,讓派出所的人來處理你吧。”
徐萬元立即往馬岩面前一跪:“馬岩哥,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擡頭見。能不能放過我這一回?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上次請了律師,雖然是隻判了拘留十五天,但是請律師花了不少錢。現在欠下一屁股賬。你要是再讓警察把我們弄進去,我們這輩子就徹底完蛋了。”
“這話你跟我說得着嗎?你剛才還說我們把你往絕路上逼!徐萬元,你老實說,前些年,維村家的牛是不是你偷走的?”李從剛問道。
“不是!你們别什麽髒水都往我身上潑啊!村裏人誰不知道,維村叔家的那頭牛是馬玉兵他們三個短命鬼偷的?”徐萬元先是流露出一絲慌亂,然後很快沉靜了下來,然後開始用憤怒的話語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馬玉兵哪裏忍得下這口氣,立即沖了上去,啪地就給了徐萬元一個耳光:“都到這一會了,你還往我們身上潑髒水呢?我承認我們哥仨是幹過一些壞事。偷雞摸狗的事也沒少幹。可是我們絕對沒有偷過維村叔家的牛!”
汪貴也沖了上來,飛起一腳,就将徐萬元踢翻在地。将徐萬元踢得在地上打滾,然後還要跟過去用腳踢,被旁邊的人連忙拉住。
馬當榮也準備上去打人,誰知道牛冬梅突然發瘋地撲了上來,差點就是一爪子抓在馬當榮的臉上。
馬當榮連忙躲閃。
牛冬梅沒抓到馬當榮,就準備去抓别人。大家都不好意思打女人,躲到了一遍。牛冬梅竟然直接撲向了蘇沫曦。以牛冬梅潑辣的勁,要是被她給抓到了,蘇沫曦這斯斯文文的城裏女孩肯定要吃大虧。被抓傷還是輕的,隻怕臉都要被抓得破了相。
“砰!”老黃鼠狼突然飛身撲上來,腦袋直接往牛冬梅身上一撞。竟然直接将牛冬梅撞飛了出去,在離蘇沫曦三米開外的地方落地然後在慣性的作用下,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四五圈。
最後腦袋撞在出村口限寬水泥墩上面,直接暈了過去。
“殺人了!殺人了!”徐萬元想把場面搞得更混亂一些。趁機大喊大叫起來!
“你嚎也沒用。你婆娘死不了。就是昏迷了而已。而且她又不是被人打傷的,是一頭黃鼠狼急不擇路,撞到她身上。你老婆要是真的撞死了,也隻能算她倒黴!我拍了照的,你婆娘剛才還想攻擊蘇支書呢。惡人有惡報!你們兩口子壞事做盡,才會有這樣的報應!”陳秀荷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而且手裏一直拿着手機在那裏拍。
馬維村一家子也趕了過來。一眼就看到地上的黑狗。
“萬元!你這個短命鬼!沒想到真是你偷了我家的狗!虧得我還去冤枉玉兵他們三個!我家那年水牛被偷了,是不是也是你幹的?”馬維村現在回想一下,發現徐萬元的嫌疑還真不小。那年不在村子裏的除了馬玉兵他們三個之外,另外一個就是徐萬元。
後來有人問徐萬元去哪了,徐萬元一會說自己出診了,一會說自己陪着婆娘回娘家了。當時還奇怪徐萬元爲什麽會語無倫次。現在想來,徐萬元那是做賊心虛。
“維村叔,我承認打你家的狗做得不對,但是你家的牛可真不是我偷的。”徐萬元這時候自然是打死不肯承認。
“你現在當然不會承認了!不過你偷我家的狗,這是擺在這裏的事實吧?”馬維村怒吼一聲。
“維村叔,你看那邊!他們可不止偷了一隻狗,總共偷了五六隻。不曉得村裏還有誰家裏丢了狗。或者是他們從别的村裏偷來的!”馬岩用手電筒往地上照了照。幾條狗的屍體在地上排了城了一排。
“徐萬元,你還有什麽話說。這幾年,每次你婆娘娘家人過來,咱們村裏就會丢狗。之前大家都懷疑是馬玉兵他們三個,看來你們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馬維村說道。
這幾年,每到過年的時候,牛冬梅娘家人就會過來走親戚。那個時候,都還以爲牛冬梅娘家真這麽好,過年的時候給牛冬梅送東西來呢。沒想到是來偷狗的。
“你們還不知道吧?牛冬梅家原本是做販牛生意的。咱們村裏丢的牛,八成也是他們弄走賣了。你們都懷疑我們三個,我們三個偷了牛,怎麽弄出去?賣到哪裏去?大夥想沒想過?”汪貴說道。
“報警!讓警察來查案。一定要把他們以前犯過的案子全部翻出來!”馬維村說道!他家也丢了一頭大水牛。
村子裏這些年,丢過好幾頭牛。馬維村更是睡在牛欄裏,牛欄被人在牆上掏了個洞,把牛給牽走了。
馬維村因爲丢了牛,更是氣得病了一場,要不是陳銘用采藥給他調養,老命都有可能沒了。
徐萬元自然是死活不承認偷牛的事情,這種事已經過去了好幾年,現在也找不到一丁點證據了,他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已經把這裏面的門道摸得一清二楚。這一次偷了幾隻狗,就算真派出所,也就是罰錢,拘留一段時間而已。但要把偷牛的事情認下來,那就不是拘留這麽簡單了。沒個幾年肯定是出不來的。
蘇沫曦報了警,很快大溪鋪派出所的警察趕了過來,剛出來沒多久的徐萬元又進去了,這一次是夫妻雙雙把家還了,兩口子一起進去了。估計今年兩口子得在看守所過年了。
牛冬梅娘家的幾個也跑不掉。隻是可惜的是,派出所民警沒能夠從這個案子挖出以往的積案。這夥人都是老油條了,自然不會老老實實地把以前犯過的事交代出來。
“蘇支書,咱們村的監控得趕緊恢複。現在偷狗賊可是猖獗得很。要不是沒有監控,徐萬元他們也不敢在村裏偷狗呢。”馬岩說道。
蘇沫曦點點頭:“這監控确實得盡快恢複使用。”
第二天,蘇沫曦請電業局派電工過來将監控室通電,将村裏的監控系統全部啓用。現在茶樹村是東化縣的一張名片,誰也不想茶樹村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新的輸電線路已經快鋪到茶樹村,不出一個星期,茶樹村就能夠恢複通電,還茶樹村一個明亮的世界。
茶樹村的主要道路已經全面安裝了太陽能路燈。到了晚上,家家戶戶還是漆黑一團,但是村子裏已經是亮堂堂的。
陳銘的房屋翻修進展飛快,一件件家具做成之後搬進了屋子裏。再過幾天,就可以全面完工。連擺酒的日子都已經定了下來,就在臘月二十六那天。據說那天是黃道吉日。
馬岩和婆娘陳秀荷在村裏停電之後,又開辟了一個新業務。因爲運動康複中心的病人大量地轉移到外面去了,又暫時停止收治病人。讓馬家飯店的生意一落千丈。
陳秀荷是個閑不住的女人,她覺得接辦酒席的生意。誰家裏要辦酒席,她可以承包下來,按四十元一桌收錢。
到了冬天,村裏在外面的打工的人陸陸續續地回家準備過年。很多人把過生日、結婚、喬遷之類的喜宴全部放倒了年尾。
陳秀荷的生意還挺不錯,每天都能夠接到酒席生意。不過她也不是沒有競争對手。馬岩的被截前任肖青翠也在開通了此項業務。好在生意不少,你接你的,我接我的。但是兩個人隐隐約約總有點打擂台的火藥味。還好沒搞價格戰,不然非把茶樹村的村民樂壞了不可。
陳永剛每次都慫恿這兩個人。
“肖青翠,陳秀荷一桌隻收四十,你就隻收三十五,逼得馬岩家一點生意都沒有。你要是隻收三十五,我今年辦過生酒,就請你了。”
肖青翠可不傻,這四十塊錢一桌是大溪鋪鄉的行情。現在村裏一天幾家辦酒的,她要是降價才犯傻呢。而且本身她跟陳秀荷又沒有仇。說不定,那天接到了大生意,一個人做不過來,兩個人還可以合作一番呢。就是馬光勇有些心眼小,見不得馬岩跟她走近。隻要馬岩跟她說上半句話,馬光勇晚上就睡不着覺。心裏有鬼啊!當年這混球可真夠混的。
想起當年的事,肖青翠就想笑。不過緣分這東西真的說不清道不明,她和馬岩也許就沒有夫妻的緣分。
陳秀荷倒是心裏有芥蒂,總感覺自己是備胎轉正。總有些跟肖青翠比的一點小心思。
陳銘家要辦酒,不光是茶樹村整個村除了馬金貴和徐萬元兩家,幾乎全村都會去喝酒吧。現在還要多了運動康複中心一兩百人。光是運動康複中心,就得二十桌。加上村裏的,怕沒有個五六十桌搞不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