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炸不炸?”爆破專家有些後怕,剛才可是差點就把小命交待在這裏了。
“炸,不過你這次小心點,别再丢偏了。”王富義搖晃了幾下腦袋,剛才爆炸留下的眩暈還沒完全恢複呢。
在那個爆破專家準備點火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趕緊跑得遠遠地,然後選擇躲在石頭縫隙裏面。
爆破專家将引線留長了一點,點火之後,用力扔向迷霧之中,然後撒腿鞭炮。
隻是他沒有發現的是,那個炸彈扔出了之後,進入迷霧之中沒一秒鍾,便從迷霧之中飛了出來。是追着爆破專家而來的。
王富義看着那飛出來的炸彈,連忙将腦袋縮了回去。身體拼命地往石頭縫隙裏面鑽。
那個爆破專家連忙匍匐在地上。
炸彈從那個爆破專家身上掠過,落到王富義等人躲藏的那個石頭縫隙上方。
轟!
再次劇烈的爆炸。
那一片是石頭被炸得四分五裂。
那個爆破專家差點沒被石頭給埋了。
王富義等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那塊大石頭似乎發生了一點點位移,本來剛好勉強讓人能夠擠得進去的空間,一下子變得擁擠。這些想出都出不來了。
王富義身上被一塊掉落下來的石塊壓住,劇痛讓王富義渾身打顫,也不知道脊椎有沒有被壓斷。
“王富義,你往外面退一點,老娘被你擠死了。”丁拉雪還以爲王富義是趁機占便宜。
王富義痛苦呻吟:“老子背上被石頭壓住了,動不了了。你們快想辦法出去,幫我把背上的石頭搬開。”
“你他娘的堵住了出口,讓我們怎麽出去?”丁拉雪忍不住爆了粗口。
幾個人都擠在這裏,前面的縫隙更小,根本不可能往前,隻能退出去,現在又被王富義堵住了退路,而王富義又被石頭壓住,動彈不得。幾個人全困在了裏面。
本來外面這個爆破專家是沒有被困住的,可是他又遭受了最嚴重的爆炸沖擊,最後還被四分五裂的石塊給“活埋”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這些混蛋真把古墓給徹底破壞了,這個責任我們也擔不起!”
第三次爆炸響起之後,縣局刑偵隊的幹警們便再也忍不住了。他們也承擔不起責任。古墓被破壞了,文物毀壞,就算盜墓賊抓到了,他們也難辭其咎。
這個時候,蘇沫曦等茶樹村村幹部都在村裏維持秩序。李從剛押着蔡錦标來到了山腳下。
“警察同志,這人想跑,被我們抓住了,他和山裏那群人是一夥的。”李從剛将蔡錦标推到縣局的幹警面前。
“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縣局幹警開始做蔡錦标的思想工作。
像蔡錦标這種人,都不知道是進局子裏多少回的人了,油滑得很。
警察們也無計可施,隻能想李從剛說道:“你們對山裏熟悉麽?能不能帶我們去山裏抓人?”
李從剛連忙搖頭:“山裏情況複雜得很,這又是晚上,很危險的。”
“可是現在犯罪分子已經連續引爆了三次,我擔心他們會嚴重破壞古墓和裏面的文物。”
李從剛還是沒有答應:“但是,現在連他們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我們進山之後去哪裏找?大龍山可大得很,一個白天也轉不過來,别說在晚上。而且到處都是懸崖,一不小心摔到懸崖下去,立即粉身碎骨。”
縣局的幹警雖然想抓住盜墓賊,但也不想拿命去賭。
“要不還是等等,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要是今晚上沒出來,我們白天再進山吧。”
那個被亂石壓住的爆破專家好容易才從亂石中掙脫爬出來,卻怎麽都站不起來,兩條腿骨折了。
“死了沒?快來幫忙啊!”王富義也有些不耐煩了。
“去你媽的。老子腿斷了。你自己想辦法吧!剛才老子說不炸了,你他媽非要炸。老子這回被你害死了。”那個搞爆破的也是徹底怒了。
“媽的,你信不信等老子出來,直接把你給廢了?”王富義威脅道。
“等你有命出來再說。你他媽再BB,信不信老子給你扔個炸彈進來,炸死你個狗日的。”
“都少說幾句吧。咱們還是先辦法保命吧。那個兄弟,你現在腿斷了,沒有我們幫忙你也出不去。你想辦法把王富義身上的石頭搬開,待會我們脫困了,也好把你擡出去。”丁拉雪說道。
與這個爆破專家一起來的人也勸慰道:“孫哥,先把個人恩怨放到一邊。現在大家都困在這裏,就要團結一緻。先從這裏脫困出去再說。”
“你當我傻啊。我把他救出來。到時候我廢了雙腿,小命捏在你們手裏。可就沒這麽好說話了。”這個姓孫的知道王富義這個人心狠手毒,剛才發生了沖突,把這家夥放出來,不對自己下狠手才怪。
“兄弟,你放心吧。王富義腰上受了傷,出來了也跳彈不起來。他要是腰斷了,這輩子能不能站起來還兩說呢。”丁拉雪說道。
“哼!”王富義怒哼了一聲,他不敢多說話啊,萬一那個姓孫的不肯過來幫忙,那就麻煩了。不過他的背上傷可不輕,那麽重一塊石頭壓下來,就算脊椎不斷,傷也不會輕到哪裏去。隻怕就算出去了,暫時也動不了那姓孫的。
姓孫的,叫孫才寬,和他一起的那人叫曾登豪。
孫才寬也不得不将王富義等人給救出來,否則的話,他自己也出不去。要隻是斷了一條腿,他還可以獨自一人離開,現在兩條腿都斷了,靠爬不知道會爬到什麽時候。
孫才寬慢慢地爬了過去,好不容易才爬到王富義等人躲藏的那個縫隙口,發現王富義果然被一塊大石壓住。這石頭可不輕,至少有百來斤重,
“快點搬啊!老子快被壓死了。”王富義大叫道。
“閉嘴!怎麽不壓死你個狗日的?這麽重的一塊大石,我可搬不動。”孫才寬試了下,真是搬不動。要是兩條腿沒斷,說不定還能搬得懂,現在真是沒辦法搬動。
“狗日的,使點勁啊?”王富義大聲喊道。
“太重了,我搬不動。你自己也用點力啊!”孫才寬也很氣憤,他是真的盡力了。可這石頭也真是太重了。
“媽的,老子要是動得了,還要求你個王八蛋?”王富義全身都是麻木的,根本就動彈不了。
孫才寬又嘗試了一下,發現還是無法動彈,隻能無奈地放棄。
所有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靜。這樣下去的話,所有人都得困死在這裏。
“隻能等蔡錦标過來了。”王富義長歎一口氣。
“還有一個辦法。我可以把炸彈改裝成信号彈。向外面發射,别人就能夠找過來。”孫才寬說道。
“那茶樹村的人看到了,找過來怎麽辦?你想去坐班房啊?”王富義說道。
孫才寬也不想去坐牢,所以,他隻能閉嘴不說。
曾登豪躲在最裏面,用力地将他身後的田亞榮用力往外推。
“别推别推,推也沒用,大家全擠在一起了。”田亞榮被擠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曾登豪又往前嘗試了下,發現前方更加狹窄,根本無法通過。
幾個人隻能老老實實地趴在原地不動,等待救援。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人來。
“那邊的煙花停了半天了,怎麽還不見那個傻大個過來呢?”孫才寬問道。
“我怎麽知道?估計還在趕往這裏的路上吧。”王富義心中也有些擔心。按說過去了這麽久,蔡錦标也該趕過來了,可到現在還不見人影,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陳銘一直在家,山裏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那幾個盜墓賊在炸陣法了。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有沒有受到陣法攻擊。更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傷亡。
不過,陳銘不會跑過去跟這些人接觸。根本沒有必要去給自己找麻煩。那陣法沒人知道是自己布置的,出現了傷亡,也找不到自己頭上,但如果自己過去,就難免把自己牽扯進去。
聽到外面有人說話,陳銘開了門。
“陳醫師,還沒睡啊?”陳永剛看到陳銘開了門,便走了過來。
“村子裏今天動靜可不小啊。”陳銘笑道。
“可不是。剛才把那個慫恿玉兵他們三個大放煙花的頭子給抓了。這家夥油鹽不進,死活不肯承認。說他是來咱們村裏做生意的,今天就是圖個熱鬧。”陳永剛說道。
“他抵不了賴,之前他也跟着去過山裏的。”陳銘說道。
“管他呢,反正公安同志不會放過他的。”陳永剛說道。
“山裏的幾個還沒出來吧?”陳銘問道。
“沒有。到現在還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曉得挖到古墓了沒有。”陳永剛說道。
蔡錦标雖然裝得很像,但其實他心裏還是非常緊張的。王富義他們要是出來,還是逃不過這些警察的埋伏。
“我知道他們去了哪個方向,我帶你們過去。”蔡錦标眼珠子一轉,準備進山之後,找機會逃脫,然後去給王富義等人報信。
“那行,你帶路啊。”縣局幹警可沒給蔡錦标打開手铐,反而是用一條繩子将蔡錦标給牽着。
“你們這樣綁着我,我怎麽走路。山路這麽難走,我怕被摔死!”蔡錦标停住不肯走。
“别耍花樣。你不走我們也無所謂,反正那幾個混蛋得從這裏出來。我們在這裏守株待兔就行了。你想跑去給他們報信想都不要想。”縣局幹警不屑地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