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把這房子修葺一下,那幹脆徹底一點。正好可以積累一點經驗,将來好建木樓。不過這閣樓太矮,可以加高變成兩層樓房,樓上也可以搞幾個房間。家裏的這些家具也有地方安置。旁邊再弄個廚房。不然這廚房裏的煙把房子熏得墨黑。”陳銘小聲地嘀咕着。
“對啊。其實你可以在你自己的這房子練手。等有把握了,再另外建木樓也不遲啊。”蘇沫曦說道。
“你講得容易,這屋子要是徹底修葺,等于是拆了重建,剛做了這麽多家具,往哪放呢?”陳銘苦笑道。
“這還不簡單。你先在外面建一進偏屋和一間廚房,廚房裏的家具就可以搬到廚房裏去,其餘的家具搬到偏屋裏。這樣一來,你這房子翻修了之後,面積還增大了。”蘇沫曦說道。
“對啊。可是如果這樣一來,我這房子就完全夠用了,那我就不用另外建木樓了。”陳銘想了想說道。
“呃。”蘇沫曦一聽楞了,我還想看你建一幢茶樹村的地标性木樓呢。怎麽能改變主意呢?
“那不一樣。你這是翻新陳老爹的屋。你建木樓有更大的意義。”蘇沫曦說道。
“有什麽意義?”陳銘一時想不起。
“你辛辛苦苦學了這麽久的木匠,就是爲了建一幢了不起的木樓,怎麽能夠半途而廢呢?”蘇沫曦說道。
“也是啊。将來娶了婆娘,多生幾個崽,就得多建幾座木樓了。”陳銘說道。
“是啊。現在三胎都放開了。你可以養三個兒子。”蘇沫曦說道。
“你跟我一個光棍講三胎?”陳銘笑道。
“你這條件,娶老婆還不是很簡單的事?”蘇沫曦也笑了笑,陳銘壓根不想談對象,談三胎确實不靠譜啊。
“蘇支書,你不是很想看我把木樓給建起來?”陳銘問道。
“那肯定,你要是把木樓建起來,茶樹村就多了一幢地标建築。其實如果你願意的話,茶樹村的賓館可以建成木樓。保準成爲網紅打卡的地标建築。”蘇沫曦說道。
“我現在連木樓怎麽建都不知道,茶樹村的賓館等得及麽?”陳銘自然不會答應,建個木樓賓館,還不把人給累死。
“那要不你就把這老房子建成新樓算了。”蘇沫曦說道。
老房子留下來,本來是留個念想的,現在家具換了之後,和這老房子是真的不搭了。而且這老房子确實是小了一點,不改一改,做的這些家具得送出去一些。可有些家具本來又是必須的。除了那張書桌和書櫃之外,别的家具還真是一樣都不能少。
蘇沫曦剛才的改造方案還是挺誘人的。
陳老爹留給陳銘的這房子,用茶樹村的人話來說是四進,其實就隻有一個堂屋,和兩個大間。這兩個大間截成四個小間,則房間非常狹小,要是做兩個大間,又稍微大了一點。
這房子一個大通間作爲卧室,另外一個大通間則一間做了廚房,另外一間放了糧倉,另外還盛放了一些農具。茅廁建在屋後面,用木闆搭了個小木屋,四周通透,如果不是因爲符箓封住了氣味,肯定是臭氣熏天。
這種老式房子,最不友好的就是茅廁,像蘇沫曦這種城裏人根本不敢進去。每次來陳銘這裏,壓根不敢在這上廁所。陳銘這種土生土長的,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反正都習慣了。
不過,如果房子要改造的話,廁所肯定得徹底改成村裏人新房子裏的那種又漂亮又幹淨的廁所。另外還得建一個浴室。
之前蘇沫曦托人買的傳統建築的書籍,早已經到了陳銘手中。看了這些書裏的内容之後,陳銘發現自家的這老木屋沒法修葺,隻能夠徹底推翻重建。重建可能還要更簡單一些。
但是這樣一來,計劃又要全盤推翻。所以,陳銘還得好好考慮一下。這念想還要不要留啊!
蘇沫曦是走路過來的,路修好之後,走路過來也要不了多久。正好還可以趁機散散步。
一輛越野車和一輛面包車呼的從蘇沫曦身邊開過,直奔大龍山而去。
蘇沫曦也沒覺得意外,經常有人自駕到茶樹村來。很多人還要進入大龍山看風景。
一般的遊客也不會貿然深入到大龍山深處去,尤其是那些山勢險峻的原始森林。
但是蘇沫曦沒有注意到,那輛灰色面包車不是第一次來茶樹村。之前便來過一次,陳銘還讓李從剛帶人盯過一回。
之前來過的幾個人依然乘坐那輛略顯破舊的面包車,面包車的拍照幾乎被泥漿給遮蓋住。連車牌的數字都很難看得清。顯然這是車主慣用的手法。鄉裏的馬路再泥濘,也不可能能夠濺起那麽多泥漿,甚至能夠将車牌上所有的字母數字給遮蓋住。
“從這裏進去,大約還要走一兩個小時。”之前來的那個矮個子快步走向越野車,想車裏下來的兩個老年男子說道。
兩個老年男子,年齡都在六十歲以上,頭發斑白,但是身體倒是很硬朗,走路穩健得很。
“王富義,這窮鄉僻壤的,能出什麽好東西?你這趟怕是要虧老本了。”兩個老年男子中的一個說道。
王富義便是那個矮個子,笑了笑:“阮叔,這你就放心了,我王富義從來還沒做過虧本生意。要是沒有一定的把握,我也不敢把阮叔和牟叔兩位從香江大老遠地請過來。”
“你不虧本就好。”那名被王富義成爲阮叔的老年人叫阮世書。與他一道來的男子叫牟榮會。
牟榮會下了車之後,看了看四下看了看。
“奇了!這地方的風水當真是奇怪。看不透!”牟榮會看向陳銘家的那座荒山。按道理說,這一帶的氣運應該集中在大龍山,或者是茶樹村,但是他卻發現那座荒山才是氣運最昌盛的地方。
“牟兄,你也覺得這裏不對勁啊?”阮世書問道。
“是有些不對勁。”牟榮會說道。
“這裏隻怕是有高人改了風水。”阮世書看了看四周,皺起了眉頭。按道理來說,那處荒山應該是絕戶之地,現在卻生機旺盛,實在是沒道理。
牟榮會也有些擔心:“早知如此,就不該來湊這個熱鬧。”
阮世書與牟榮會在香江都是名聲遐迩的名士,香江那地方,對風水命相之事極爲信奉,阮世書與牟榮會是此道的高人,收入自然不低。能夠被王富義請過來,自然是王富義許諾下他們無法拒絕的好處。所以,才有阮世書此前虧本之說。
王富義笑道:“阮叔,牟叔,既然到了哲理,我也不瞞你們。這次過來,并非尋龍點穴倒鬥之事,而是我在機緣巧合發現了一張藏寶圖。這藏寶圖出自潭州馬家。這潭州馬家在潭州也算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家族。但有一點你們恐怖并不知曉,這潭州馬家有一種特産,專供滿清皇族。”
“貢茶?”
牟榮會與阮世書齊聲問道。
“對,貢茶,我查了資料,馬家這貢茶極其神秘。據說鞑子皇帝對此茶極爲喜愛。曾禦賜馬家多種皇家之物。但是馬家的掌茶人死于橫禍,而馬家嫡系因爲當漢奸,被鋤奸隊一夜之間全滅。但是馬家的财富到哪裏去了,無從而知。尤其是馬家的禦賜之物,從未現身。至今不知所蹤。後來我無意中發現了馬家嫡系族譜,從裏面發現一張藏寶圖。我猜測這馬家的财富一直埋藏在地下,至今沒有被人發現。據鞑子宮廷記載,馬家獲得的禦賜之物,有記載的不下十件。随便拿出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王富義到了此刻,也不再隐瞞。
“但你如何找到這裏?”阮世書問道。
“你看看着新聞。”王富義将之前馬光勇在大龍山尋得馬家貢茶老茶樹的新聞截圖拿出來給阮世書兩人看。
“但是這寶藏裏是否有馬家的禦賜之物,也未可知。”牟榮會說道。
“沒事。我這個人就是喜歡賭。喝一次勝面不小,不賭,我會睡不着。”王富義說道。
“你這小子,遲早在賭上面栽跟頭。”牟榮會說道。
一行人便走邊聊,很快便到了那亂石山。
阮世書與牟榮會一看亂石山那個山谷,就不住搖頭。
“設此陣法的人不弱于我們。你這次的酬金,可不好拿啊!”阮世書很想扭頭就走。但是布陣的人搞出這麽大的陣仗,裏面藏的東西肯定不簡單。
牟榮會點點頭:“阮兄,小心爲妙。到老到老,别在這山溝溝裏翻船了。”
阮世書與牟榮會随着王富義走向那個山谷,走了沒多久,阮世書突然喊停:“停!。”
“這陣法似乎就是一幻陣而已,不算太高明,可是我卻找不到這陣法的漏洞。無法破解。似乎這陣法不是人爲布置,而是天成之物。”阮世書轉來轉去,卻無計可施。
牟榮會也眉頭緊蹙,他剛才看得出來,随着牟榮會的走動,那陣法竟然在自動的變幻。這就難辦了。根本無法破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