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許抓我兒子!無憑無據地,你們憑什麽誣賴我兒子調戲婦女?你們說我兒子調戲婦女,人在哪兒?抓賊抓髒,捉奸拿雙!現在就我兒子一個人,他調戲誰?你們空口無憑!憑什麽抓我兒子?”馬恩鳳又是這一招,以前她就是這麽耍無賴的。可是她沒想到的是,現在村部這一片,安裝了好幾個監控。蘇沫曦在這一塊舍得花錢得很,村裏拿出幾萬塊錢,在村裏各個位置安裝了監控。
茶樹村将來是想要搞旅遊區的,如果治安不好,将來誰還敢來旅遊?這也是蘇沫曦要拿陳大虎開刀的原因之一。
蘇沫曦笑了笑,指了指幾個方向的監控:“這裏至少有三四個監控可以拍到。你以爲可以抵賴得了?”
馬恩鳳一聽,楞了一下,然後猛地向蘇沫曦沖了上去:“你這個賤貨!勾引我兒子,然後還說我兒子調戲你!”
隻是馬恩鳳還沒撲到蘇沫曦身上,就已經倒飛了出去,蘇沫曦直接一個踢腿,狠狠地将馬恩鳳踢飛了出去。
本來都以爲蘇沫曦要倒黴了,可沒想到這個城裏女孩子,竟然也有如此暴力的一面。這腿擡得真高,可惜沒穿裙子。
馬恩鳳啪地掉在地上,也懵逼了半天,然後就順勢在地上打滾:“村幹部打人了!村幹部打死人了!”
“你們把她給捆起來,一起送到派出所去。讓派出所拘她幾天!讓她這麽鬧下去,商業街别想搞起來!”蘇沫曦大聲說道。
村裏人一聽商業街搞不起來,立即惹起了衆怒。
“綁起來!不能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這個潑婦,都這麽多年了,還是這一招。現在有監控拍得清清楚楚,她以爲還可以随便誣賴别人麽?”
“蘇支書分明就是正當防衛!”
“他們一家人都是回來搞破壞的,以前就在村裏小偷小摸。”
“以前他們家還偷過我家的雞呢。”
“我家的鴨子,放出去就少一隻,放出去就少一隻。後來我發現他們家屋後的溝裏藏了一堆鴨毛。可惜沒有證據,拿他們家沒辦法!”
“抓起來,送到派出所去!把他們一家子全綁起來!”
“綁起來遊街!”
……
村裏人的反應一下子把馬恩鳳一家子全吓懵了。
“蘇支書,今天是我們家錯了,我們改正錯誤還不行嗎?咱們村的人被派出所抓起來,丢的還不是茶樹村整個村的臉麽?”陳光榮跑過去給蘇沫曦跪下了。
“你認錯沒用,你老婆剛才還準備打我呢。”蘇沫曦也不是一定要把這一家人一網打盡。
“豬婆娘,趕緊給蘇支書賠個不是!”陳光榮直接一巴掌甩過去。
馬恩鳳捂着臉,用惡毒的眼神看向蘇沫曦。
“叫你跟蘇支書賠不是,你耳朵聾了?”陳光榮揚起手又準備打。
馬恩鳳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很不情願地向蘇沫曦嘟哝了一句:“對不住,蘇支書,我錯了。”
“我可以不追究你們兩口子的責任。但是你兒子情況非常惡劣,這事我負不起責,必須将人送到派出所去,至于怎麽處理,還要看縣裏市裏領導的意見。”蘇沫曦說道。
“殺人不過頭點地,我都向你道歉了,你怎麽還不肯放過我兒子?”馬恩鳳立即炸毛。
“你鬧,你再鬧,就把你們一家子全送進去,到時候,連個送飯的都沒有。”李從剛這時候已經防備着這一家子了。
“蘇支書?真的不能把我兒子給放了?”陳光榮怒聲問道。
“誰說話都沒用。做錯了事情就得承擔責任。在這個關鍵時期,誰敢破壞村裏的發展,我就跟誰過不去!把人扭送到派出所去。陳會計,你去康複中心問一下,剛剛被騷擾的護士是哪一位。讓她去派出所做個證。這件事,必須給他一個教訓!”蘇沫曦說道。
陳永剛沒多久就回來了,那個護士也跟了過來,是來這裏實習的大學生。吳玉明也親自跟了過來。
“蘇支書,剛剛學校已經給我打來了電話,要求當地公安部門從嚴處罰。他們将密切關注這件事情的處理結果。”吳玉明火氣很大。狗日的,老子都不敢動,你敢動!
這下事鬧大了,陳大虎要是口花花的幾句,倒也不會有什麽事,問題是,他還上手了。摸到沒摸到,結果都一樣。
蘇沫曦索性打電話給派出所,讓派出所過來抓人。村裏人将人扭送走,顯然不如讓警察開車過來将人抓走更有震懾力。
大溪鋪派出所民警譚正武很快駕駛着警車呼嘯着來到茶樹村。
“人在哪?”譚正武問道。
“在這呢。”李從剛将五花大綁地陳大虎推了出來。
譚正武将陳大虎先铐上,然後才把繩子給松了。這繩子綁得真緊啊,勒進去好深,身上都已經勒出紅印子。
譚正武将陳大虎帶回去一查,發現竟然是個網上在逃人員,在某地犯下多起盜竊案,已經被當地網上追逃。這下可算是自投羅網了。而且涉案資金高達數十萬。這一下,陳大虎一進去,短時間是出不來了。
兒子被抓進去,而且翻出了舊案,陳光榮和馬恩鳳也沒臉在村裏待下去,加上陳大虎要移交給立案的地方,這兩口子準備過去,看能不能想辦法把陳大虎撈出來。
這一家子人一走,茶樹村的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雞鴨在家裏都關了幾天了,這家子走了,才敢放出來。
“陳醫師,你可爲民除害了。陳大虎至少要關五年以上。陳光榮和馬恩鳳短時間也不會回村。咱們村算是安甯了。”陳永剛覺得這一家子之所以倒大黴,主要原因是因爲得罪的陳銘。
陳銘有些哭笑不得,好大一口鍋,我不想背啊,“跟你說了,真的跟我無關。是他們自己倒黴。誰讓陳大虎去調戲人家大學生呢?”
陳永剛等人沒一個相信陳銘的話,人家一家人回來,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以得罪陳銘,就一家子全倒黴了。馬恩鳳那麽彪悍的潑婦,竟然被蘇沫曦白白給踹飛了,還得反過來給蘇沫曦賠禮。
陳大虎調戲大學生,最多是拘留幾天,結果又翻出了案底。
天底下哪裏有這麽巧的事?所以村裏人都将這一切歸結爲得罪了陳銘。可天底下就有這麽巧的是,但陳銘是百口莫辯,背上了一口甩不掉的鍋。
“蘇支書,沒想到你也是有功夫在身的啊。”陳銘看向蘇沫曦。
蘇沫曦笑道:“沒一點功夫,我敢貿然進光棍的家門?”
蘇沫曦自然是說當初第一次來茶樹村,就敢去陳銘家裏吃飯。
“你那就是三腳貓的功夫,對付馬恩鳳那樣的潑婦還算勉強,真遇到了狠角色,一點都不管用。”陳銘說道。
蘇沫曦不大服氣:“要不咱們抽時間練練?”
“陳醫師,不要慫,跟蘇支書比劃比劃。”陳永剛立即起哄。
馬岩也笑道:“我覺得蘇支書那腳側踢,你真不一定擋得住。”
馬岩說話狡猾得很,他是說陳銘擋不住蘇沫曦的側踢,而不是說陳銘打不過。他可是知道梅山水師也是練功夫的。梅山功夫可不是吹出來的。
“練個屁!老子不打女人。”陳銘一頭黑線,跟一個女人去比劃,我一個梅山水師,還要不要臉?
“哼。”蘇沫曦以爲陳銘不敢接招。她也是沒有見識過陳銘的厲害,還以爲陳銘就是醫術超群,功夫應該就是一般般。
馬岩等人見打不起來,感覺極爲遺憾。
回去的時候,馬岩才跟蘇沫曦說道:“蘇支書,其實真要打,你肯定是打不過陳醫師的。你練什麽道都沒用。陳醫師會的是真功夫。”
“我練的跆拳道也是真功夫。”蘇沫曦不服氣地說道。
馬岩噗嗤一笑,花拳繡腿的真功夫?菇涼,你真的太圖樣圖森破了。
陳銘送走了衆蹭飯黨之後,收拾了一下,便開始打造家具。他手裏拿着一柄刻刀,直接在木闆上進行雕刻。别人雕刻,一般要先畫出圖樣,然後在圖樣上進行雕刻。陳銘則根本不畫圖樣,直接便在木闆上刻畫起來。木屑從他的刻刀底下噴飛了出去。然後落到一旁的地方,堆成了一堆,這木屑掉落得還真是準,别的地方幾乎沒落下一點木屑。
陳銘刻的是硬木,别人刻的話,要選用非常鋒利的刻刀,還極其困難。但是陳銘拿着的刻刀還是上次買回來的魯班術木匠工具套裝裏面的刻刀,品質不是特别好,用幾次,刀口便會變頓。但是在陳銘手中,這刻刀竟然變成了神兵利器,雕刻這硬木,竟然如同刻豆腐塊一般。刻刀很輕松地刻入木闆之中,想刻成什麽樣子,就能夠刻成什麽樣子。
要雕刻的東西,在陳銘腦海裏隻有一個大概的圖樣,一邊雕刻,圖樣在陳銘腦海裏會發生一些細小的變化,不斷地調整。雕刻的過程,也是一個不斷完善的過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