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第二天在醫院治療完之後,去找了一下蘇沫曦。
在村部也不便談論楊鳴興兩口子的事情,最後蘇沫曦還是去陳銘家蹭飯。
“西紅柿吃完了沒?吃完了待會再摘點回去。”陳銘說道。
西紅柿自然是已經吃完了,前一天在陳銘這裏吃了中飯,感覺吃得有些多,蘇沫曦就沒吃晚飯。實在是食堂裏的飯菜跟陳銘家的比起來,實在沒法吃。難怪醫院的病人對食堂的意見那麽大呢。
但是運動康複中心的食堂,蘇沫曦也不好說什麽,她也是因爲村裏就她一個外地幹部,不可能專門給她弄個食堂。隻能是她自己做飯吃。但是蘇沫曦又很忙,根本沒時間去弄這個,便經常在運動康複醫院的食堂湊合解決一下。
晚飯沒吃,到了晚上就餓得咕咕叫,蘇沫曦就将帶回去的西紅柿吃了個幹淨,本來還準備吃個幾天的呢。怎料這西紅柿吃起來真的容易上瘾,越吃越停不住,到最後吃得一個都沒剩下。
“你這裏的西紅柿真的太好吃了。我都把西紅柿當飯吃了。”蘇沫曦有些不大好意思。
“沒事。這西紅柿花開個不停,吃了一茬又長結一茬,别看這西紅柿苗不是很大,但産量确實很驚人。”陳銘說道。
蘇沫曦跟着陳銘去菜地的時候,果然發現那株西紅柿上面又多了不少變紅的西紅柿,而且還有很多花蕾,含苞未放。另外也有許多還沒成熟綠色的西紅柿。
“其實這地裏可不光是這西紅柿可以生吃,那黃瓜味道也不錯。同樣也是街上買的種子,說是水果黃瓜,味道不比這西紅柿差,你自己摘根嘗嘗看。”陳銘在一旁摘紅苋菜。這紅苋菜也長得快,每次摘了嫩尖,很快就長一大批出來。隻要不扯掉老根莖,根本吃不過來。
蘇沫曦這才注意到一旁的竹架上挂滿了黃瓜,這黃瓜不是很大一條,但是每一條都是嫩綠嫩綠的,一看具可以知道這黃瓜肯定鮮嫩得很。
蘇沫曦也不客氣,摘了一條顔色比較深的,也不講究,将黃瓜放在身上擦掉了細刺,掐掉了瓜蒂,直接啃了起來。
才咬了一口,立即兩眼發光,這味道真的不比水果差,應該說比水果好吃多了!在城裏可吃不到比這還好吃的水果。
“陳醫師,你這裏的蔬菜是怎麽種的啊,怎麽種出來的瓜果都這麽好吃呢?”蘇沫曦忍不住問道。
“這就不能告訴你了。這是水師的秘密。不是自己婆娘,是肯定不能夠告訴的。”陳銘笑道。
“不說就不說。”蘇沫曦反正也隻是對這瓜果比較感興趣,就算得到了陳銘的種蔬菜的技術,她也不可能去種菜。怎麽可能會爲了一點瓜果賣掉自己呢?
隻是她有些爲難,到底是摘一點黃瓜回去呢,還是摘西紅柿呢。兩樣的味道真的都很不錯。
“你想吃就都摘些回去。我這裏的蔬菜根本吃不完。”陳銘說道。
“那太好了。”蘇沫曦歡喜地提着小竹籃摘了好幾根水果黃瓜,又摘了一些西紅柿。
陳銘在地裏摘了幾根絲瓜,又摘了一些紅辣椒。
家裏買了兩塊豆腐,正好做一道麻婆豆腐。用的花椒也是靈田裏現摘的。這花椒的香味比普通的花椒還要更濃郁,但是香味要好聞一些。但是麻味也更刺激。與自家的紅辣椒配合在一起,做出來的麻婆豆腐,光是聞那個香味,就讓人垂涎欲滴。
絲瓜用來做湯,雖然湯裏沒有放肉,但這絲瓜吃起來肉肉的,就跟吃肉一般。帶着些許甜味,絲瓜湯也帶着無盡的鮮味,喝起來真是回味無窮。
“陳醫師,在你這裏吃了飯,去醫院食堂就根本沒一點胃口了。對了,你能不能跟醫院裏反映一下啊,醫院的夥食太差了,現在很多病人和家屬都有意見呢。你們醫院的吳玉明醫生也不怎麽去管事。這樣下去可不好。現在病人越來越多。也影響你們附一醫院的聲譽不是?就連你也會受連累呢。”蘇沫曦順便在這裏向陳銘提了一下意見。
“這關我什麽事?我隻是特聘專家,這運動康複中心又不是歸我管。”陳銘覺得自己有些冤。
“可是這裏你說話最管用啊。誰都知道在運動康複中心,就連丁主任都必須聽你的。”蘇沫曦說道。
“好吧,回頭我跟丁醫生說一說。”陳銘隻好答應了下來。
“你今天找我,應該是楊鳴興和吳玉嬌的事情有利些眉目了吧?”蘇沫曦這才問正事。
陳銘點點頭:“發現一些情況。”
陳銘将這一兩天問到的事情說了說。
“這麽說,這裏面還真有故事。難怪我總覺得吳玉嬌神色不對。她似乎不太想離婚的。可是楊鳴興态度很堅決。原來内情是這樣。是不是吳玉嬌還有什麽難言之隐?這個孟起勝如同真的是有預謀的話,會不會抓住了吳玉嬌的把柄?逼吳玉嬌就範?”蘇沫曦說出自己心中的猜疑。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如果孟起勝真想逼迫吳玉嬌離婚去跟他,你說楊鳴興與吳玉嬌兩口子回來這麽長時間,離婚卻沒有辦好,你說這個孟起勝會不會也跟着回了東化?”陳銘問道。
蘇沫曦眼睛一亮:“還真有這種可能。”
“我覺得現在我們有兩件事要去做,一是要确定楊鳴興是不是被人騙了錢,他自己還蒙在鼓裏。那什麽炒外彙,其實就是一個騙局。二是吳玉嬌到底有什麽把柄握在孟起勝手裏。”陳銘說道。
“吃過飯,我就去找吳玉嬌談一談。”蘇沫曦說道。
“也好。如果孟起勝回了東化,他應該會和吳玉嬌聯系,甚至催促吳玉嬌與楊鳴興離婚。”陳銘說道。
“嗯。”蘇沫曦點點頭。
吃過了飯,蘇沫曦這回不好意思吃完了就走人,每次來陳銘這裏吃飯,又沒付夥食費,又沒帶菜過來。她有些不大好意思。所以幫着陳銘收拾碗筷。
“不用了,你有事去忙吧。我自己收拾就行了。”陳銘說道。
“沒事,很快的。”蘇沫曦在家裏壓根不會搞什麽家務。她是家裏的掌上明珠,向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來沒幹過什麽家務。笨手笨腳的,不但沒幫上什麽忙,還差點把陳銘家的碗給打了。
“蘇支書,你還是别幫忙了,你這哪裏是幫忙,你是見不得我家還有幾個舊碗,想讓我換新碗呢。”陳銘還真沒見過這麽手笨的女孩子,這要是在農村,壓根就嫁不出去。真是急死人。
蘇沫曦鬧了個大紅臉,被人嫌棄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外走。
“等等,黃瓜西紅柿記得拿。”陳銘将蘇沫曦叫住。
蘇沫曦下午又去了一趟吳玉嬌家裏。
吳玉嬌娘家是隔壁村半山村的。
蘇沫曦趕到吳玉嬌娘家的時候,老遠就聽到吳玉嬌家在争吵。
“家裏人的臉都給你丢盡了。你要離婚去跟野男人也行,以後莫回吳家,莫認父母了!”說話的應該是吳玉嬌的父親吳中堂。
“楊鳴興那個王八蛋現在已經鐵了心要跟我離婚了,難道讓我死着臉求他不要離婚?你們要是怕我丢了你們的臉,以後我再也不回這個家。我死到外面去。”吳玉嬌從家裏沖了初來,差一點就與蘇沫曦撞上。
“吳玉嬌,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蘇沫曦攔住吳玉嬌。
吳玉嬌情緒很低落,不過還是跟着蘇沫曦走到了樹林裏。
“蘇支書,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一切已經無法挽回了。”吳玉姣有些失望。
“難道你就甘心去跟那個孟起勝?”蘇沫曦問道。
吳玉姣吃驚地看着蘇沫曦,她沒想到蘇沫曦竟然已經知道了這事。
“對不起,爲了把情況了解清楚,我找人打聽了一下。俗話說,旁觀者清。你和楊鳴興也許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從頭至尾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啊。”蘇沫曦将情況分析了一下。
吳玉嬌卻并不吃驚。
“你一點都不吃驚,看來你早就已經知道了,是不是這個孟起勝手裏有你的把柄?”蘇沫曦問道。
“孟起勝就是一個畜生。過完年,我們回廠的時候,跟他坐一趟車,他對楊鳴興熱情得很,一路上又是拿東西給我們吃,下車的時候,又主動幫我們搬東西。後來又主動找我們,一來二去,就跟我們熟悉了。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包藏禍心,還把他當好人,經常邀請他到我們租住的地方吃飯。過了沒多久,他就跟楊鳴興說,男人在廠裏拿死工資沒什麽大出息,要賺就要賺大錢。他說他有個門路可以賺得到大錢。我當時很反對,可是阻不住楊鳴興……”
這個時候,半山村有村民從這裏路過,吳玉嬌便不好意思接着往下說了。
“這樣吧。你現在這樣,在家裏也難待得下去。不如跟我回茶樹村,先跟我住在村部。”蘇沫曦說道。這事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說清的,而且這裏人來人往,不是說話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