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這個雛形鬼胎的本體?
什麽意思?
聽到孟神婆的這一句話語,我自然是疑惑不解,未必張倩肚子裏的雛形鬼胎隻是一分身不成?
随後,孟神婆開口解釋道,“這個妹子,先前一定是被鬼怪纏身,導緻、導緻她與鬼怪媾和,從而帶上了這麽一個鬼胎。”
這這這……
孟神婆此話一出,我、張叔和趙嬸子都表現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在此之前,這張倩居然會有這等匪夷所思之遭遇,由此可見,我之前的想法有差,張倩落得現如今的地步,并非是她自作自受。
咕哝咕哝~~~~
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星子,孟神婆又說道,“不過人有人道、鬼有鬼途,人鬼之間向來都有一條清晰的分界線。因此,這個妹子體内的雛形鬼胎,其實嚴格來說并不是一個胎兒,而是那個鬼怪的一個分身。倘若,能在這個雛形鬼胎出世之前,将那個鬼怪滅殺,這個妹子體内的雛形鬼胎亦是随之消亡。這,便是我所說的第二個辦法。”
言盡于此,孟神婆似是意猶未盡,嘴巴又吐出來一個‘但’字,卻沒有往下繼續的說着。
其實,不用孟神婆繼續說,我、張叔和趙嬸子都明白,想要找到那個曾經纏身過張倩的鬼怪,絕非是一件易事,更何況,即便是最終找到了,那個鬼怪到底有多強,能不能被孟神婆或者我消滅掉,這也是一個未知之數。
“兩個辦法,我已經說了。既然老太婆沒有把這件事給你辦成,五萬塊錢我也是不敢拿。隻是老太婆還是要多插一句嘴,這個鬼胎一旦出世,那便是聚陰之體,實力之強你們根本敵不過。并且,到了那個時候,它與本體,将會完全**。時間隻要過了七七四十九天,你們就算找到那個鬼怪都沒有用了。”
孟神婆說完這句話,我跟趙嬸子一起攙扶着孟神婆,而張叔則是一把抱起了自家的女兒張倩。
五個人一起往回村的道路上走着,但,除卻昏迷中的張倩以外,我們剩下來的四個人,現在,各自的心思盡皆都不一樣。
關于這個,我光靠猜都可以猜個**不離十。
張叔,張倩作爲他唯一的女兒,他對于孟神婆提出來的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自然會想要天然性的拒絕。
趙嬸子,她的本意肯定也是希望張倩能夠好起來,畢竟咱小山村就那麽大個的地方,她也算是看着張倩一點一點長大的,可是,倘若第二個辦法辦不到,雛形鬼胎吸收了足夠的精血,到時候,鬼胎出世全村人都要死,兩相權衡利弊,可以想見,趙嬸子到最後,說不定會糾集起村民們,一起向張叔去發難,不說一定要逼死張倩,至少是會把他們父女二人趕出咱村子。
至于孟神婆,她似乎是一種看戲的心态,一方面,她将兩個辦法都講出來,如何選擇、如何取舍還是要靠我們自己來拿大主意;另一方面,我覺得孟神婆好像對我另外高看了一眼,認爲我應該有對策……并非是我瞎吹或者自戀,而我從孟神婆幾次看我的眼神,還有話語中得出來的結論,她、或許看出來我茅山術傳人的身份。
念及于此,我突然意識到,孟神婆說出來的第二個辦法,應該就是專門說給我聽的!
因爲,要實施第二個辦法太難,張叔、趙嬸子雖然迷信,但是,他們對于這些牛鬼蛇神是一竅不通的,而孟神婆起先就說了,自己辦不到。
一個辦法之所以能被稱之爲辦法,那一定是有實現的可能性才對!
正因爲如此,孟神婆應該是認爲我有機會,尋找到那個讓張倩懷上鬼胎的鬼怪,并且還能将其消滅之!
腦海裏這麽一做分析,我瞬間覺得自己太他麽機智了!
可是,就在我結論一出的這一刻,一下子我又犯了愁,哥們我雖說是學了點茅山術,然而,整本《茅山手劄》當中,都沒有記載如何去追尋一個特定的鬼怪,對此,我當然也是雙手一攤,沒轍。
然而,有些事情就是這麽湊巧,我這兒正想瞌睡,就有人爲我專門送枕頭來了。
小七這個時候在我身體裏說道,“小全子,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找到那個曾纏身于張倩的鬼怪……”
眼下的狀況,純粹是死馬當活馬醫,是個辦法就拿過來用好了,行不行接着看下去不就得嘞?
于是乎,我立馬讓小七把她的辦法說出來,對方一番叙述,我從頭到尾聽下來,覺得還是很有機會找到那個鬼怪的,隻是,使用這個辦法必須要趁早!
等回到了村子裏,我讓趙嬸子一個人攙扶着孟神婆離開了,而我本人則是和張叔以及張倩回了他們的家。
等到張倩被張叔重新抱回了床上,我說道,“張叔,你也别太着急傷心了。或許天無絕人之路呢?”
“小全,難不成你有辦法?”
擡頭看了我一眼,張叔兩個眼眶裏滿是淚水,爲了不讓這個可憐的莊稼漢太傷心了,我選擇了點了點頭。
“嗯,辦法我有。隻是,能不能成這很難說,我隻能夠盡力一試。”
此話一出,張叔就好比墜落懸崖之人抓住了岩石壁上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個挪步後朝着我就要磕頭,見狀,我是一把抱住了張叔的兩條胳膊道,“張叔,使不得使不得啊!你是我的長輩,這樣給我行禮不是在折我的壽嗎?”
隻是我這樣說,卻絲毫沒有阻止張叔繼續要跪拜我的舉動,匆忙之下,我隻能道,“張叔,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救二丫了。時間拖得越久,對她越沒有好處!”
一談到張倩,張叔終于是恢複了冷靜,不再倒頭就拜,用手擦幹了淚水,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旁,好似在等着我教訓他似的。
此情此景,讓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平複了一下心情,我對着張叔說道,“張叔,麻煩你找一根細針和一隻碗過來。”
“欸!”
答應了一聲,張叔是一路小跑,大概隻花了一分鍾都不到,就從隔壁鄰居家借來了一根細針,從自家廚房拿來了一隻瓷碗。
随後,我用細針在張倩右手食指上紮了一下,放出了一滴血,滴落在碗裏,如法炮制,我自己也紮了一針,擠出一滴血到了瓷碗裏,等到兩滴血完全融合,我開始小聲誦念小七交給我的咒語。
之前,小七所說的辦法,乃是使用上古巫術中的溶血之術,利用血脈相溶,從而讓一個人可以了解到另外一個人,在他先前過去的十二個時辰即二十四個小時之内,所經曆的種種。
現在,被孟神婆一番折騰,已經是下午五點,利用溶血之術我可以知道從昨天這個時候開始,張倩曾經去過的任何一個地方,做過的任何一件事情,說不定就能找到那個鬼怪的蛛絲馬迹。
咒語誦讀完畢,我雙眼一閉,一幕又一幕的場景,在我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終于!
等到某一個時刻,我看到了一處地方……
睜眼,我沖着張叔說道,“張叔,我需要出去一趟,你千萬不要跟過來了!”
“哦。”張叔應道。
沒了顧慮,我一路奔跑,順着之前腦海裏的場景與指引,來到了村子南邊的半山腰上,見到了可以與我之前腦海裏的場景,完全對應的一地方,眯着眼,我帶着狐疑的口吻說道,“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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