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色異常,自然也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而第一個走到我身邊之人正是汪有德。
不僅如此,當他發現這燈籠罩子是用磨掉毛發的人皮所制之時,他伸出來了自己的右手,将這個燈籠罩子拿了下來,裏面的場景顯露無疑,除卻了一個燈泡以外,還要一張折好的白紙。
拿出白紙,将其展開,上面書寫的一些文字,看在了我與汪有德眼裏,瞳孔微縮,我發現這白紙上的文字是那個降頭師給我下的一封戰書!
上面寫着:茅山一脈的小子,你終于發現我這留給你的東西了!你幾次三番壞我的好事,這一次,我要與你來一個了斷!現如今,我的手上握有你兩個紅顔知己,想要救下她們的性命,就快些來吧……我!等!你!
白紙的下方是一行具體地址。
将這一切閱讀到自己的腦海裏,我一下子就蒙了個逼。
紅顔知己?
哥們我除了有小七這個女鬼作伴以外,哪裏還有什麽紅顔知己?
難不成是……曹嘉欣?
好伐,就算哥們我單相思六年之久的曹嘉欣是我一個紅顔知己,那麽,第二個紅顔知己又是誰呢?
不僅如此,她們怎麽會落到了那個降頭師的手上?
将白紙上的内容閱讀完畢,我從汪有德手上搶過了這個玩意兒,然後不顧及他人的阻攔,直接是去向了我的大學裏,找到了曹嘉欣所在的外語系,所在的寝室中。
一打聽,她的一個室友告訴我,曹嘉欣昨天晚上就已經不見了,畢竟她們外語系的期末考試也結束了,所以她的室友認爲曹嘉欣是回了家,但是,對方在臨走之前,沒有和她打一個招呼,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學校。
而包括曹嘉欣在内的,她們寝室的李蒙,亦是這樣如法炮制了。
聽到了這一番話語,我明白,自己的第二個紅顔知己,應該就是李蒙!
謎底一開,哥們我心中一陣無語,這個降頭師真是一個亂點鴛鴦譜的主,她們這兩個人,和我可以說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不過,那個降頭師這樣幹,應該隻是爲了增加自己手中的籌碼。
腳步聲漸進,汪有德居然又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張嘴說道,“周全兄弟,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
面對汪有德的提問,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去呗。”
“一個人?”
“是,一個人。”
說句實話,這兒我之所以要這樣去說,并不是我打算學習關公關雲長,展現自己單刀赴會的霸氣與勇敢,而是,對方的身份是一個降頭師,他如果使用厲害的降頭術,真心是能做到殺人于無形。
至于我,有小七的庇佑,我不會身中降頭術,至少不會中一些較低等的降頭術勉強算是有一定自保能力。
因此,基于這一點,我一個人去,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人多了,反而累贅。
汪有德也清楚我心中的想法,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加油!周全兄弟,我會等着你帶好消息回來。”
媽的,我聽到汪有德說這句話,總有一種領導送我去上戰場并且還是一去不回頭的感覺!
然而,我也明白汪有德就是一個相師,他沒有捉鬼除妖鬥奸邪的能力。
唉~~~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與汪有德分别,我便上了一輛出租車,沖着司機師傅說出了一個地址。
坐在車上,我體内的小七沖着我說道,“小全子,這個降頭師很不好對付的。”
“我知道。”
我輕描淡寫的回了三個字,小七又來了一句,“小全子,我阻攔不了你。不過……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護你周全的!”
此言一出,我的心中一暖。
要知道,在三年之前,小七使用了一次變身,雖說是輕松消滅了母子陰煞蕭潇,但是,那一次卻也讓小七身體弱到了一個極限,這一次,我與小七同去與那個降頭師,進行最終決戰。
萬一小七再度拼命,鬼魂之力一旦是耗盡了,到那時候誰都救不了她。
可是,被那個降頭師抓住的曹嘉欣與李蒙二人,她們一樣都是無辜的,倘若,我做一個膽小鬼不去的話,那麽這二女一定會被對方用來洩憤殺死!
一個兩難的局,我想要‘不負如來不負卿’,談何容易?
說話間,目的地到了,付了車錢,我從出租車上下來,擡起頭看了看,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家醫院,不過,這家醫院已經是廢棄了好多年。
爬牆虎與青苔布滿了這整家醫院的外表,碎掉的窗戶、破舊的大門,都在訴說着它的滄桑,而在這家醫院的正中央,‘城西醫院’四個大字,還是能模模糊糊的分辨出來。
從醫院大門進入其中,我按照那個降頭師的指示,拉開了一扇吱吱作響的側門,沿着樓梯往下進入了這廢棄城西醫院的負一樓。
一般來講,大部分醫院是沒有負一樓的,而有負一樓的醫院,這一樓層的作用,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用來停放傷病人屍體的太平間!
走過兩個過道,我找到了這廢棄城西醫院的太平間,轉動滿是鏽迹的門把手,進入了其中……
“呼~~~”
舒一口氣,太平間内,沒有一具屍體,和我腦海想象中排滿屍體的太平間有着很大的出入。
回過神來,我仔細一想倒也可以理解的,這個城西醫院已經廢棄了十多年了,原本停放在這裏的傷病人屍體,應該老早就人被轉移掉了,如果有屍體,那才是一件怪事呢!
四下打量一番,我确定這兒沒有一個人,可是,白紙之上,根據那個降頭師的給我的留言,的的确确是要我來這兒。
總不會是對方在诓我的吧?
忽然之間,我目光一掃,發現這個太平間靠牆的位置,有着一個鐵質的櫃子。
走了過去,我左右手拉了拉這櫃子的兩邊的把手。
哃哃哃~~~
拉了拉我發現這個櫃子有一些難拉開。
在我看來,這應該是這個櫃子多年不用生鏽所緻,于是乎,我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終于到了某一個瞬間,我将這鐵櫃的門打開了,可是,伴随而來的是櫃子裏有一個東西,徑直朝着我的臉面上砸來了。
不偏不倚,那就是一個親密接觸。
待我定睛一看,我發現是一具人的骷髅架子。
靠之!
剛才是哪個人說這裏沒有屍體的啊,給我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小心翼翼的将這具骷髅放在了地上,雙手合十道了幾聲‘有怪莫怪’。
随後,我站立而起,看見櫃子裏的場景,做出了一個嘴角上揚的表情,我的猜想果然是對的,這個鐵質櫃子的背面已經被掏空了,出現了一個黑不溜秋、長長地的一個通道。
定了定神,我進入了這個通道,不斷摸索前進着。
大約走了百八十米,我發覺自己從通道裏出來了,來到了一個更廣闊的天地。
正當我爲這漆黑一片而心有抱怨之時……
轟~轟~轟~轟~轟~轟~
就在我的左右兩邊,霎時間點燃了六盆大火,将這一方天地,照了一個通透。
往前看,我看到了被束縛住、被平吊起來的曹嘉欣與李蒙,而在她們二人身軀上方,懸吊着一把巨大的、明晃晃的、鋒利無比的超級重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股怪異的、幹澀的笑聲響了起來,聽在了我的耳中,我明白這聲音應該就是那個降頭師發出的。
“小子!!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好久了!這二女都是你的紅顔知己,但她們兩個隻有一個可以活!而能夠做出決定之人,就是你!”
此言一出,我心裏頭把這個降頭師祖宗十八代問候了遍,你這是要逼死我這個選擇困難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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