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看着我驚恐無比的眼神,這個假小七用一種十分魅惑的聲音沖着我說道。
在這個時候,我才松開了抱住這個假小七大腿的雙手,飛快的閃退到了一邊,搖着頭我對她說道,“你,不是我的小七!”
“哦?周全,你爲什麽要這樣說啊?”
聽到假小七的這句問話,我的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了一個笑意,“說你不是就不是,騷年你想騙我?圖樣圖森破(tooyoung,toosimple,太年輕,太天真)了啦。”
我與小七,朝夕相處十二載,她的脾氣以及秉性,我是知道個一清二楚。
這個假小七一張嘴,就直接漏了餡,第一、小七一直是叫我‘小全子’的,而非我本名‘周全’;第二、小七的口吻一直走得是可愛風,而不是像假小七一樣,用了一種妖媚到骨子裏的聲音!
被我當面戳穿了,這個假小七也不應聲,僅僅是輕笑了幾下。
而我在這種情況之下,突然之間心頭湧起了一股勇氣,大喝一聲,“說!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俗語有雲,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這句話在《茅山手劄》一書當中,亦是有着記載,人乃萬物之靈,一身陽剛正氣,隻要足夠的正氣淩然,将一些牛鬼蛇神、陰邪之物吓退了,也實屬正常現象。
隻是,這個假小七聽了我這厲聲一喝,先是癡癡地笑了幾聲,再之後沖着我說道,“我就是你呀。”
我就是你?
我呸!
不等我對于對方的這一個謬論,唾對方一臉口水之時,對方的樣子就真的變成了我,從上到下,身體的各個部分,與我的形象一相比較,全都是那麽的絲絲入扣。
将這一切瞧在眼中,我自然明白對方是假的,我才是真的我。
然而,接下來,這個假的我口中說了聲,“起!”
轟隆隆~~~
天與地都是一片血色的空間中,在我的腳下,開始了一陣起起浮浮的波動,導緻我一時間都有些站立不穩。
可是,就在波動到了某一個特定的瞬間,拔地而起了一個十三層高台,一層一層的台子都是正方形,而且是有條不紊的縮小着,靠近我腳下的最後一個方台,方寸之間或許都不到一米長。
并且,就在這第十三層高台上,還插上了一個十字架!
又是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将我的雙手平舉分開,雙腳并攏挨近,死死地定在了這一個十字架上!
随後,在我面前那一個假的我,懸空而起,上升到了和我目光持平的高度,然後,他伸出了自己的左右手,對着這個一方空間就是那麽輕輕一點,隻聽‘唰’的一聲,兩道紅光閃現,弄得我的雙眼,都暫時有些睜不開了。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等到光芒退散而去,我看見這個假的我的背後,出現了不計其數,正在拍打着翅膀、喉嚨發出聲嘶力竭嚎叫的漆黑烏鴉!
随後,這個假的我用自己的手指,指向了漫天黑烏鴉其中的一隻,說了聲,“去吧。”
咻。
得到命令的黑烏鴉,就像是一隻離弦之箭一樣,用極快的速度飛到我身邊,張開了它的那尖銳無比的喙,在我大腿之上,撕咬下來了一小塊血肉。
雖說隻是一小塊血肉,但是那連皮帶肉的感覺,簡直是不要太酸爽了!
強憋了一口氣,我硬生生是沒有吼叫出來,否則,對方這樣虐待我了,我還毫無顧忌的大叫一聲,豈不是讓他感到了爽快不是?
我好歹是一個爺們!
有些時候嬉皮笑臉是可以的,有些時候該硬氣還是得要硬氣的!
“怎麽樣?很痛苦吧?隻要你向我求饒,叫我一聲爺爺,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會放了你。”
假的我這樣輕描淡寫的說着。
爲此,這一聲爺爺,我能叫嗎?
且不說,我即便是叫了,對方十之**還是會把我往死裏去整。
更何況,能讓我叫一聲‘爺爺’的,隻有我已經死去的爺爺——周十八!
小爺我如果屈服了這個假冒我的家夥,等到來日我百年之後了,怎麽有顔面去九泉之下見我爺爺周十八?
因此,對于假的我所說,我給出的答案隻有一個:沒門!
當然,我的回答,我說得話語,不會這樣幹澀澀,而是……
“大!孫!子!你要叫我爺爺盡管叫,我受得起!你以爲我會怕你不成?你這個對于我而言,隻不過是饒癢癢而已太輕太輕了。哈哈哈哈!”
嘲諷的話語一出口,這個假的我立馬色變,“好一個牙尖嘴利,我倒是要看看,你可以撐到什麽時候去!”
說話間,這個假的我開始指揮更多的黑烏鴉,朝着我飛掠而來,這一次,不單單隻是一隻,而是上百隻,它們飛到了我的面前,一隻一口,将我左邊大腿上的血水,撕咬了個幹幹淨淨的。
滴答~滴答~
鮮血低落到了方台之上,第二次,我經受的痛苦是第一次的一百倍之多!
不過,爲了不讓對方能嚣張,我還是依舊硬氣的沒有吭聲,牙關緊咬,我感覺自己差一點就要将我的牙齒全部給咬碎了!
劇烈的疼痛,讓我汗如雨下,我試圖想要掙脫束縛住我的十字架,卻發現這根本就做不到。
眼下是求生無路,求死無門的境地,我想自己或許是真的死定了,既然如此,與其跪着生、不如站着死,當然這隻是一種比較文藝的說法,實際上,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就是要将裝逼進行到底!
盡管我的牙齒發顫,上下颚自動一碰一碰的,可是,我卻依舊說了一句,“嗯,大孫子,你這一次,總算是有點力道了。不過,你想替爺爺我盡上一份孝心的話,這還不夠,還需要繼續努力哦。”
“真能說,看我不撕爛你的臭嘴!”
假的我這樣說着,就真的又指揮了十餘隻的黑烏鴉,将我嘴巴上血肉啃咬了個幹幹淨淨。
辦完這一步,他問道,“你,服不服?”
“服……你……妹……”
常言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現如今,我嘴巴上沒有了一塊血肉,還是從牙齒縫裏蹦出了這三個字,我真心想要爲自己點三十二個贊!
“該死!”
氣急敗壞的假的我,惡狠狠的說了句,又一次指揮黑烏鴉對我進行了一次撕咬,順便又問了同一個問題,爲此,我給出來的答案,自然還是否定的。
說來也奇怪,一次次的嘶啞,一次次的提問,一次次的否定,我身上的血肉越來越少了,氣息越來越弱,但是,這個假的我卻也表現得越來越狂躁。
到了最後,我的身體上,已經不剩下一絲一毫的血肉,就一個骷髅架子以及些許的血水,然而,就這樣的一副狀态,我竟然還是沒有死去,不僅如此,兩顆眼珠子都被黑烏鴉吞食的我,居然可以用自己這個骷髅眼眶清楚地看清外面所有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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