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的五種小型動物,常被世人稱爲五毒,而陳雨婷的死,應該就是被人下了五毒降頭,從而促使她全身咬滿了細小的、不規則的傷口而亡!
基于這一點,我基本上可以确定,殺死陳雨婷的兇手,應該學習了降頭術的降頭師無疑。
流行東南亞的降頭術,與湘西的蠱術、巴蜀的巫術,統稱三大邪術。
其中,以降頭術最邪!
由此達彼,既然害死陳雨婷的是一個降頭師,那麽,這個降頭師,是不是就是之前一連串事件的始作俑者呢?
依我想,應該錯不了。
警察例行公事的詢問結束了,法醫檢查陳雨婷究竟是何死因,雖然,得出了初步的結論,但是,法醫他自己都不信,于是乎,他沖着旁邊的人說道,“你們倆搭把手,拿個屍袋過來,将死者裝起來。等回去以後,我再解剖看看。”
就在法醫說完了這句話以後,我體内的小七,連忙接嘴道,“小全子,這陳雨婷是中了‘死降’而亡的!”
中了‘死降’而亡的?
五毒降頭,這樣一種降頭術,下降的方法還被分爲了兩種,一種爲‘生降’,一種爲則‘死降’。
‘生降’就是将這五種毒物放置在了一個大碗之中,配合想要加害之人的生辰八字念咒,然後,在将這一個盛滿毒物的大碗放置到加害之人的家中,毒物們自然就會去主動尋人。
‘死降’則是将五種毒物碾磨成粉後,配以其他的物品以及咒語,混合到食物中去下毒。
兩種下五毒降頭的方法,最終的結果,都會讓被下降頭之人,受盡無窮無盡的痛苦,七竅流血、甚至于是腸穿肚爛而亡!
唯一的區别,‘生降’是由外向内,‘死降’是由内向外。
但是!
就這一個不同,幾乎注定陳雨婷的屍體,是不能夠被解剖的,否則……
說時遲,那時快,我下意識攔住了警察與法醫,口中大叫道,“等一下!”
由于我這個舉動,一下子便将警察、法醫以及來到這兒圍觀看熱鬧的其他同學們的目光,統統的吸引了過來。
轉溜了一下眼珠,我當下的這個行爲,隻是爲了不讓他們就此離開,至于接下來的說辭和對策,其實,我壓根是還沒有想好。
不過,機智如我,我一把将自己身旁的唐軍,推送到了警察和法醫的面前,并且,一張嘴就來了一句,“這個人是我的室友,不僅如此,他也是死者生前的男朋友。”
“嗯?”
聽到我的話語,爲首的警察眉頭一皺,來到了唐軍跟前問道,“請問,你室友所說得是真的嗎?這個死者陳雨婷,原本是你的女朋友?”
“是的。”
被我推波助瀾的一把,之前或許是因爲看見了陳雨婷的死狀,因而顯得有些許呆滞木讷的唐軍,點了點頭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吧。”
“可以。”
交談至此,我橫插一杠說道,“唐軍,我和你一起去警局吧。”
“這個……”
正當唐軍對于我這個要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之時,一旁的警察眼睛一眯,“這位同學,你和死者也有親密的關系?”
啥意思?
我面前這個年輕警察對我的問話,我怎麽聽出了歧義,似乎是想要把我搞成了一個挖兄弟牆角的男人?
怎麽可能!
雖然,我承認陳雨婷挺漂亮,當我第一次瞅見對方,也是偷偷的流了一把哈喇子,可是,‘朋友妻不可欺’這句老話,言猶在耳,我怎麽會這樣做呢?
因此,我對于這個年輕警察的回答是,“警察同志,我和死者陳雨婷,就僅僅止步于校友關系。之所以,我想陪着一起去警察局,這個是情誼是義氣,你曉不曉得?”
我這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語,聽得唐軍大爲感動,“周全,我沒事,一個人去警局沒關系。”
“唐軍,你和我還客氣個啥子?走走走,我陪兄弟一趟,未必還犯了國法不成嗎?”
架不住我死纏難打的架勢,警察和法醫都是無奈的一笑,再之後,我和唐軍乘着警車,去向了警察局。
由于做筆供必須是一個人,我不能陪着,因此,唐軍進到裏面,而我在警察局随便找了把椅子,先坐了一會兒,然後,我借着尿遁,開口問了問,警局的廁所在那裏,就直接閃人了。
進到廁所,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通了郭華的電話。
“喂。”
“郭前輩,我是周全。”
“周全?你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
接下來,我把自己今天的遭遇和獨臂老人郭華,從頭到尾叙述了一遍。
然後,獨臂老人郭華回了我一句,“你在那裏别動,等着我,我馬上就來!”
嘟……嘟……嘟……
不等我繼續開口,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一陣忙音,我真心無語至極,本來,我打這一個電話,是想要問一問,對方有什麽好法子解決這個問題,不曾想,獨臂老人郭華居然說自己要來這。
拜托,這好歹是警局好麽,獨臂老人郭華把這個當成自己的家後院子,想來就能來的?
隻是,現如今電話已經被挂斷了,我該不該在這等獨臂老人郭華來此?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等個十分鍾看一看,到時候,如果獨臂老人郭華沒有來,我再自己想辦法還不遲。
不曾想,我的想法既定,還沒有等足三分鍾時間,獨臂老人郭華就已來到了我的面前,吓得我本來想要噓噓一下,一時間都沒了想法。
獨臂老人郭華一見着,就将自己的左手伸到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東西,遞交到我手上,然後,他展着笑顔,沖我招了招手,說了句‘拜拜’立馬又走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爲此,我不再去注意已經遠去的獨臂老人郭華,而是看向他交給我的東西……頓時,我眼前一亮,心中也有了相應的對策。
出了廁所,我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唐軍,而是在這警察局裏探索了起來,前後走走停停,終于,在我擡頭一瞬間,映入我眼簾的是三個大字——停!屍!間!
陳雨婷的屍體,必定就在這停屍間之内!
轉動門把,我發現這停屍間的大門并沒有鎖上,透過門縫我發現之前的那一個法醫,已經是全副武裝,正準備解剖躺在不鏽鋼闆上的陳雨婷屍體。
好險!
見狀,我心裏感慨一句,這來得好不如來得巧,要是再晚一步,至少又是一條人命。
而就在我以爲自己的行動天衣無縫之時,突然間有一個人,将我的左手直接往後一個反扣,‘咔嚓’一聲清脆骨折的響動,哥們前幾天受了傷的食指還沒有好,到了現在,整個左手又是被人給卸了下來。
作爲這一個反手擒來,扣住我的人,張嘴說道,“你是誰?鬼鬼祟祟到這停屍間來幹什麽?”
光聽聲音,應該是一個女的,既然是在警局裏,身手還這麽好,或許是一個女警察沒跑了。
正是我被扣的一個推拉時間,停屍間的大門也被我撞開了,我與自己身後的女警察,兩個人紛紛貫入其中。
同一時間,那個法醫也聽見了我們的動響,回頭看向了我們倆,不過,就在之前的一秒鍾,他已經用自己手中的柳葉刀片,在陳雨婷屍體的腹部,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嗤嗤~~~嗤嗤~~~
當我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響,我立馬大叫一聲,“小心!!!”
正在這個時候,法醫在我叫聲中,又一個回頭,看到從陳雨婷屍體的腹部,瞬間爬出了蛇、蠍子、蜈蚣、蜘蛛與壁虎,五種毒蟲的數目之多,快速的密密麻麻蔓延了一地,像這種場景,如果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了,絕對是會想要自殺的!
即使是沒有密集恐懼症的我,看見了這種場景,那都感到了一陣頭皮發麻!
由于我的提醒,法醫在第一時間快速後退,因此,沒有被這五種毒物給包圍纏身住。
與此同時,扣住我的女警察,看到這個場景時,也終于是第一時間松開了我的左手,到此爲止,我強忍住疼痛,掏出了一張剛才獨臂老人郭華遞給我的火雲符篆。
忍着強烈的痛苦,我念起了咒語,“天罡火、地煞雲,火德星君一點即通,尊奉法令,敕!!!”
呲啦~~~
‘敕’字一出,我手上的火雲符篆燃燒殆盡,幻化爲熊熊燃燒的紅雲烈火,一字排開,向着這些個五毒,沖擊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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