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喬嘴唇又紅又腫,不是過敏,就是剛才被人親了。</p>
葉靈忍俊不禁,從随身小包裏掏出一小瓶噴劑,遞給她,“嘴腫了。”</p>
她一開始還覺得穆南喬和簡教授之間沒有感情,但現在看來,這兩人感情還不錯。</p>
穆南喬碰了下嘴,倒吸了一口涼氣。</p>
還真有點疼。</p>
未開葷的男人确實野蠻。</p>
她接過噴劑在嘴邊噴了噴。</p>
清清涼涼舒服不少。</p>
後車裏的簡冥言。</p>
坐在徐湘蓉身邊,閉目養神。</p>
但身上卻升起一層生人勿近的氣息。</p>
知子莫若母。</p>
徐湘蓉觀察他半天後,湊到他身邊問:“又受媳婦氣了?”</p>
簡冥言身子一僵,往旁邊挪了挪。</p>
徐湘蓉笑道:“這夫妻感情啊,如同熬湯,幹柴烈火不行,燃得旺但容易糊鍋。隻有那種溫火慢炖,才能将湯的精髓熬出來,而且營養又健康。”</p>
簡冥言睜眼看了她一眼,側過身,看向外面。</p>
穆南喬對他沒有感情,怎麽熬?</p>
“兒子,你們學物理的應該知道,這世上大部分物質都有熔點和沸點,溫度到了也就熔了,感情也一樣。”</p>
簡冥言抿了抿唇。</p>
随着車窗外移動的山體漸漸消失,露出一片平整的藥田,他們到白玄門了。</p>
***</p>
這裏的空氣帶着淡淡的藥香,聞起來提神醒腦。</p>
道路隻通山腳下,想要進白玄門需要爬一段山路。</p>
徐湘蓉提前聯系過白玄門掌門,便有弟子在此迎接。</p>
“蓉師姑,師父現在正在閉關,不方便見客,但已經交代大長老幫您兒媳解毒。”</p>
白玄門弟子與徐湘蓉行禮後,不卑不亢地在前面帶路。</p>
這座山峰有一處天然的溫泉,溫度不像外界那樣寒冷。</p>
越往山上走,反而越濕潤暖和。</p>
大多數白玄門的人性子比較佛系,喜靜,不争不搶,不愛出門。</p>
成天就喜歡圍着花花草草做研究。</p>
以這位大長老爲首。</p>
當初聽到要幫外人解毒,那叫一個不樂意。</p>
直到掌門說這毒讓杏林派傳人都沒辦法清除掉。</p>
這才勾起他的一絲興趣,早早地等待藥廬旁等這位中毒之人。</p>
“大長老,徐師姑……”</p>
弟子未說完,便被一聲中氣十足的男聲打斷了:“哪個是中毒人,快給老夫看看。”</p>
就見一位身穿布衣,年紀猶如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從屋内跑出來。</p>
如果忽視他那頭亂糟糟的頭發,也算是一位亮眼的帥大叔。</p>
徐湘蓉對他行了一禮,“黎師兄。”</p>
“是你中毒了?”</p>
“不是,我兒媳婦。”</p>
“那就是這個小姑娘了。”軒轅黎在穆南喬和葉靈之間看了兩眼,準确地指了下穆南喬。</p>
“來來來,讓老夫看看。”</p>
軒轅黎上前兩步,一把攥住穆南喬的手腕,把起脈來。</p>
那心急的模樣讓穆南喬有些無語。</p>
這老頭有200多歲了吧?</p>
突然,一道陌生的能量湧入體内,穆南喬眼睛微睜,直接将他震退了三四步。</p>
軒轅黎吓了一跳,驚訝地看她。</p>
穆南喬臉色不愉,冷冷地說:“我可沒允許你探脈。”</p>
徐湘蓉趕緊上前圓場,“丫頭,黎師兄也是心急,一時忘記問你了,但這探脈可以更準确地找到餘毒位置。”</p>
穆南喬瞥了眼軒轅黎,“最好是這樣。”</p>
探脈在修武者間是大忌,相當于把自己小命送到對方手裏,如果對方心思不純很有可能毀了這一身修爲。</p>
所以就算是武醫探脈前,也要征求病人允許,否則就是挑釁行爲,可以當場反擊。</p>
軒轅黎理虧,就算心下惱火,也不好當場發出來。</p>
捂着發疼的手臂,臉色恢複往日的疏遠。</p>
淡淡地說:“不探脈,就用最傳統方式刮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