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南問這句話是有私心的,他不想讓他家爺分出太多心神去管穆南喬。</p>
就見他家爺依舊頭都沒擡,脫口而出,“去,你明天聯系華大校長。”</p>
簡南有些頭疼,說實話他是真不願意管穆南喬。</p>
雖然她救了爺的命,但是爺對她已經仁至義盡。</p>
西哥說,這位少夫人是典型的挾恩圖報,他們沒必要真把她當成少夫人對待。</p>
如果她再不知好歹給爺惹麻煩,他們也絕不會對她手軟。</p>
***</p>
翌日。</p>
天氣依舊秋雨綿長。</p>
氣溫有些低,秋風中的寒意透過衣服冷到腳心。</p>
沿途有不少人蜷縮着身子,拿着雨傘小跑進教學樓。</p>
簡冥言帶着簡南沒有立即去找校長,而是先去了物理學院。</p>
簡西屬下手裏捏着穆南喬的課表,邊走邊事無巨細地彙報。</p>
“爺,穆南喬已經一周沒來學校。您給她買的房子也沒有回去,目前無法确定她的位置……”</p>
正說着,簡冥言腳步突然停下,目光直視某個方向。</p>
就見穆南喬戴着連衣帽,雙手插兜,打着哈欠向物理學院教學樓走去。</p>
現在正下着雨,雨勢不大,卻已連成線。</p>
細細的雨滴打在她的外套上,結了不少小雨珠。</p>
外套并沒拉好,露出裏面的黑色襯衫。</p>
穿得有些單薄。</p>
她在物理學院似乎很有名,許多學生見到她後就停下腳步讓路,并在她走後小聲的指指點點。</p>
“我沒看錯吧?那人是穆南喬?”</p>
“她竟然來上學了?這回有熱鬧看了。”</p>
“林少攜新任女友還有幾分鍾到達戰場。我們快進去,挑個好位置看戲。”</p>
……</p>
簡南聽着旁邊學生們的八卦,臉色黑如鍋底。</p>
難怪西哥這麽生氣。</p>
曠課逃學也就算了,哪有結婚後還跟别的男人傳绯聞?</p>
她到底有沒有羞恥心?</p>
“簡南,給她送把傘。”簡冥言突然說。</p>
簡南心下不樂意,但還是舉着傘往她的方向小跑而去。</p>
可是穆南喬卻在他臨近後,腳步直接轉個彎,裝作不認識他,拐進了教學樓。</p>
進去後,還從兜裏掏出棒棒糖,撕開包裝塞進嘴裏。</p>
“爺,這也太目中無人了。”簡西下屬忍不住抱怨一句。</p>
簡冥言的表情有些沉,嘴唇抿成一條線,在看了穆南喬良久後,舉着黑傘轉身離去。</p>
雨霧漸升,細細的珠串越來越密集,旁邊的青草已被雨水打得直不起腰。</p>
路上的積水漸漸變多,打濕了簡冥言黑色的西褲邊。</p>
卡卡在穆南喬耳邊小聲問:“媽媽,簡冥言給你送傘爲什麽不接?”</p>
穆南喬懶洋洋地趴在桌上,掏了掏耳朵沒搭理他。</p>
教室内全是那些八婆聒噪的八卦聲,雖然很小像是怕她聽到,但是依舊吵得她腦仁疼。</p>
突然,穆南喬拍了下桌子,直起身子冷冷地掃向教室内所有人,最後将視線定格在林飛和他女友身上,冷笑道:“就這貨色給老子提鞋都不配。”</p>
穆南喬雖然沒指名道姓,但屋内所有人都知道她說的是誰。</p>
林飛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目光死死地瞪着她,敢怒不敢言。</p>
他旁邊的女孩覺得有些丢臉,蓦然開口諷刺:“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前任啊……”</p>
但話音未落,就見一道寒光閃過。</p>
一根極爲普通的白色塑料棍擦着她的頭發,插入後面的牆壁。</p>
衆人仔細看去,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p>
那是一根棒棒糖上的塑料軟棍。</p>
糖棍的材料很軟,牙齒就能咬壞,但此時卻向一根釘子一樣牢牢地插進牆體。</p>
可見這投擲糖棍的人實力有多恐怖。</p>
教室内靜悄悄的,衆人的呼吸都不知不覺變輕許多。</p>
大佬不愧是大佬,就這實力,怪不得林飛剛才都不敢吱聲。</p>
“滾……”</p>
林飛吓得立即站起身,拉起他女朋友就往教室外跑。</p>
那倉皇而逃的模樣,還真配不上這位氣場兩米八的大佬。</p>
也不知道是誰傳的謠言,這不是碰瓷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