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大伯


第三十一章亡城古墓大伯

電話打過去很快就接通了,裏面傳過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

“喂,小三嗎,什麽事?”

“……”

我聽到這話,表示很無語。我爸排行老三,别人都叫他唐老三,我剛好也排老三,所以很多長輩都習慣叫我唐小三。畢竟,對于他們而言,小三這個名字,要比“唐僧”聽起來靠譜得多。

這幾年小三慢慢發展成了一個行業,我聽着總有種對着女孩叫小姐的感覺,别扭得很。隻是我雖然對這個稱呼很無語,但也不好去反駁。于是隻能說道:

“大伯,您明天有空嗎,我有點事兒想和你聊聊。”

“很嚴重?”

“不是,隻是電話裏說不清楚。”

“這樣,剛好我明天要去尚北一趟,路過你家的時候叫你。”

“好的。”我說着挂了電話。

我大伯的聲音很中氣,有一股精神頭,但也帶着長輩特有的那種音調,聽上去有讓人信服的力量。

我父輩這一代,一共有十八個兄弟,除了我爺爺這脈的,我都是隻認得名字認不得人。

我出生的時候,我父親已經四十歲了,算得上是晚來得子。我爺爺本身是排行老四,而我爸又是小娘的孩子,出生得晚,所以他在十八個兄弟裏也隻能排倒數第二。這本來就是很小的了,所以在我出生以後,就有了一種特别的狀況。

每年清明會吃飯的時候,大都是同輩的人一起坐。和我一輩的,平均年齡長我二十歲,聊的是酒和女人,玩的是麻将色子,我爸媽怎麽敢讓我和他們一起坐。而和我年歲一般大的,都得人前人後地叫我一聲“小叔”,不管是尊敬也好,戲弄也罷,這樣的感覺都是很别扭的。

這就造成了我“身于六道内,不在五行中”的局面,讓我的存在變得尴尬。于是我就被安排到了“老人座”,周圍都是五十歲開外的叔伯,聊的話題我就更聽不懂了,每一次就隻能低頭拔飯。

這種情況直到我後來去了城裏念書,不用每年都參加清明會了,才稍微得到改善。所以除了大伯,其他叔伯我都不熟。

大伯也不是我的親大伯,他是二爺爺的兒子,嚴格說起來也不是最大的一個。不過十八個兄弟裏隻有他才會看風水,算是個絕活,很多時候提到大伯,都是在指他。而且,他這門手藝還來得奇妙,不是從師學來的,也不是傳承于我二爺爺,而是從我曾祖父那一代隔着輩分傳下來的。

我曾祖父死的時候,我爸都還在穿開裆褲,就更别說我了。所以我對他完全沒印象,很多事迹都是從他們的談話中聽到了,然後自己組織起來的。

據說他死的時候正當壯年,還是附近極富盛名的“師傅”,看過很大的寶地。膝下六個兒女也都各自成家立業了,完全算得上是人生的赢家。所以他的死在當時算得上是一件轟動的大事,而且,他是自殺的。

我曾祖父看了大半輩子的風水,對自己的墓地更是重視。據說他花了很長時間才買下了一塊讓自己滿意的地,但當時正是局勢動蕩的時候,很多東西都不具備法律效應,也就存在着很大的變故。

于是這裏就看出我曾祖父的魄力了,當然我私下裏的解釋是:他肯定是腦子抽了。

沒錯,他爲了能夠讓自己的努力不白費,做出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他自殺了,然後如願以償的葬在了這裏。活人有紛争,是利益的問題,如果嚴重到要掘墳的地步,那就不是爲了恩怨情仇,而是瘋狂變态了。

而他近乎瘋狂的,一定要葬在這裏的原因,我實在不敢妄加猜測。也不敢想象,到底是怎樣的誘惑,才會讓他甘願提前結束性命。

另外,關于他的手藝爲什麽不是傳給某個兒子,而是由年僅十幾歲的大伯繼承,這其中的原因,也不是我能夠知道的。

選一塊好地下葬,要麽是爲了來世極樂,要麽是爲了後輩榮華。往下面看,我爺爺一輩人裏,我大爺爺,二爺爺和六爺爺都是很早就過世了的,我并不了解。三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也已經是一個行将槁木的老人,和我爺爺先後腳離開了。六兄妹中,唯有排行老五的姑奶奶還在,但她是女人,入不得族譜。

其他幾位我不清楚,但我聽上一輩的人講過,我爺爺在文革初期就是林業站的站長,胸前是戴過大紅花的。好像還參加過縣長的競選,不過後來因爲生活作風問題落選了,老年了也過得很凄苦。

所以我實在搞不明白,曾祖父到底是爲了什麽,難道就爲了後來的十八個孫子?說到十八,這個數字也是挺有趣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寺廟裏供奉的羅漢像。

沒有文字記載,太多東西看上去都顯得雜亂無章,隻能靠猜測,然後任由我肆意編造。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很佩服的。

曾祖父葬得很遠,我們都是一年才去一次。但每一次去掃墓的時候,那裏都很幹淨,除了墳頭,四周沒有雜草。據說我曾祖父還在的時候,就付給了那塊地的主人額外的一筆錢,讓他幫忙打理。

大伯告訴過我,人死後要是埋得遠,最怕的就是“房子”周圍不安靜,所以一定要請左鄰右舍幫着照看。

我不知道是别人心善,還是有人一直在維持着這筆錢。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有一天,大伯告訴我說,今年該你交份子錢了。那我倒是不會雲裏霧裏的,覺得驚訝了。

我挂了電話,胡亂想着這些東西,倒把之前的事忘得七七八八了。我倒不是有多大的承受能力,隻是我這個人特别健忘。有些東西我都是當時覺得震驚或者害怕,再過一會兒就又沒事了。可你千萬不要認爲我是生性樂觀,這隻能證明,我健忘症又犯了。

爲了去見大伯,第二天我很早就去了醫院換藥,爲了不耽誤時間,我就沒有挂消炎水。這大風吹着,總不會再出汗給感染了吧。

我換了新的外套,然後在家等着大伯的電話。想了想,就把那個狼牙墜子也揣在身上了,這畢竟是我從那裏面帶出來的唯一的東西。雖然不見得有什麽用,但我也沒有别的法子。

過了一會兒大伯的電話打過來,讓我到街口去坐車,說是那車不便開到門口來。

等我到了路口,看到他坐在大車裏沖我打招呼,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車前面挂了一朵很大的白花,後面的車窗雖然很暗,但我還是看到了裏面的冰棺。

這是一輛靈車。

如果僅僅是運送冰棺的靈車,是不用顧忌的,但大伯既然說不便開到我門口去,那就說明這冰棺裏是有東西的。

看來大伯是接活了。

我跟着大伯走過不上地方,這靈車倒是第一次坐。我拉開車門上車,跟他打了聲招呼,然後司機就發動了車。我這才注意到前面還有輛黑色的轎車開路,從後視鏡一看,後面也有幾輛挂白花的車跟着。

我悄悄問大伯,說:“這是哪家人啊,這麽大排場。”

大伯倒是不顧及那個司機,說了句,“董老二。”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問道:“誰?”

“董家老二,董将臣。”

“董将臣。”我驚呼出聲。

大伯掃了我一眼,讓我别大驚小怪的。我悄悄望了一下司機,發現他并沒有什麽動作,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就說:“他不是在浙海嗎,怎麽出事了?”我不确定這個司機的身份,不好直接說死了,隻能用“出事”這兩個字代替。

大伯說:“不知道,隻是聽說是病故的,剛從那邊過來,董家托我接一下。”

我心裏暗自琢磨:大伯雖然是全能手,但他這些年都隻是看看地,算算下葬日期什麽的,很少幹運靈這活了。沒想到董家面大,把他老人家請上了車。

董家的背景我不清楚,不過董老二的名聲我還是聽過的。南懷郭逢安,尚北董将臣,這兩個人都是很大的名聲,也可以說是惡名。年經人争強好勝,爲了讨個“面子”就可以大打出手,這兩個人的威名算的是很多人的目标了。

懷南通滇池,尚北接蜀中,這兩個地方相當于鎮子的兩面門戶,偏偏還各自出了一個董家,一個郭家,倒像是故意對立。

董家家大業大,老大董将華從商,老二董将臣接管家族,從小就在刀尖上讨生活,幹的都是賣命的營生。聽說他年輕的時候,有人從外面追人一直追到了尚北,被董老二帶人給攔了下來,說了一句,“有我在,你就過不去”什麽的,硬是把人給趕了回去,不敢再來鬧事。

這其中的用的是什麽法子我不清楚,但想來也不會太慈悲。總之董家老二算得上是巡嶺響當當的一号人物,年輕一輩任誰見了都得叫聲“二哥”。

聽說他前幾年去了浙海,在那邊生意做得挺大的,沒想到竟然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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