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亡城古墓綠光
沒等多想,就聽強子喊道:“一、二、三,推!”一聲大叫,我們幾個立刻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下子就把那棺材蓋掀了開來。
前面開出個一寸多的口子,一股味道撲鼻而來,讓人直犯惡心。
那股味道往鼻子裏鑽,我忙撤了手去遮,再看他們幾個也是忙着用手扇。我心說沒聽過開棺能有這麽大的氣味啊。而且這味道很刺鼻,實在是是奇怪得很。
我們避着棺材等那味道散了一會兒才又上前去,依稀還能聞到一些,但已經淡的多了。接着拿着台燈往裏面照,但那口子太小了,裏面黑乎乎的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強子讓我們退後,把那截鐵棍插了進去,然後用力往前撬。他用力往前一撬,那棺材闆立刻滑出去一大節。
強子把鐵棍支在上面,探頭往裏邊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們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也不敢湊上去看。剛想拉他一把,卻突然聽他爆了句粗口:“草!”
被他這一叫弄得我心裏一緊,奶奶的,連強子都忍不住爆粗口,那棺材裏面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該不會是個黑毛吧。我草,要真是粽子,也不知道我這拳頭能不能夠到他腦袋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繃得緊緊地,然後探頭朝裏面看了一眼。
這一下看得我登時張大了嘴,跟着一個字從嘴巴裏蹦出來…
“草!”
那裏面的東西實在是我沒想到的。
裏面就算是一具幹屍,或者一副骷髅,或者幹脆就是爛得發黴的衣物之類,我都有心理準備。可我沒想到,借着台燈微弱的光,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個盒子。
不,不能說是盒子,應該說成是一口小一點的棺材。裏面的東西,是一口模樣精緻的小棺。
棺中棺!
棺材裏面葬棺材,這是個什麽意思?外棺葬内棺嗎?還是說,這外面的一層,就是棺椁?可尼瑪照這個尺碼,埋的得是小人國吧。一下從大明變成小明,這落差還是有些難受的。我想到還有一種可能,這裏邊埋的并不是人。
不過倒是敗絮其外,金玉其中了,外面這麽簡陋的棺椁,裏面的看上去卻很貴重的樣子,莫非隻是爲了迷惑人?
我吸了幾口氣,鎮定了不少,那口子隻看得到一個邊緣,我們也不好發表評論。
強子讓搭把手,又把棺材闆推出去不少,将裏面的内棺完全露了出來。
我們幾個扒在外面的棺材上,舉着台燈照着。
那裏面的棺材很像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有一米左右,寬度大小剛好可以锵緊在棺椁裏。
那棺材闆也是平整的,上着一層暗紅色的漆,保存得非常的好。我隻知道古代的漆是從樹上提取的,至于曆史,倒不是特别清楚。上面有很多黑色的畫得很扭曲的畫,也不像墓室牆上的那些,我們根本看不懂。
棺材兩頭什麽都沒有,想來這個内棺就是重頭戲。
強子把另一個台燈支進去,我們發現内棺的兩頭也都有着彩畫。
木棺繪畫的曆史我不知道,但彩畫盛行是在晉朝,這個墓的曆史應該超不過這個階段。
晉朝有個郭璞,他被稱爲中國風水學的鼻祖。而在這之前的墓都可以說是神秘的。像四川有名的懸棺,就是春秋時代的,到現在都沒法解釋清楚。至于當時的著名建築,像秦朝的長城和兵馬俑,還有那個時代的金字塔,就更不需要多說了。
對于這一類,我們就隻有歎爲觀止了。
而在這之後,古人把風水學問運用到墓葬上發揮到了極緻,雖然千奇百怪,但都大同小異,有迹可尋。隻要能了解道古墓的資料,就能想到出去的方法。
可惜這裏面連個字都沒留下,唯一看到個十字叉說不準還是前面那幫人留下的。找不到有用的信息,我們在這古墓裏就成了瞎子。
我又想到了第一間墓室上面畫的遊牧民族,和這裏的完全不一樣。那這兩個墓室是怎麽回事,這墓主人可修得夠奇怪的。
他該不是混血兒吧!我不無邪惡的想。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心動,這内棺的樣子看上去相當牛掰,裏面沒準有些好家夥。
前面那撥人說不得就是群盜墓賊,肯定是把第一間墓室裏的内棺整個的都給帶走了。
我想越覺得合理,差點被自己的機智打動。
但當時我卻忽略了一個問題。外面甬道裏的記号,表明着那些人肯定是發現了墓室的。他們如果帶走了第一間墓室裏的東西,又爲什麽沒有動這裏的。
現在回想起來,開棺的決定才是最緻命的。
彈頭探手就要去開内棺,被強子擋住了。
“小心一點,這口小棺被藏在大棺裏,肯定沒有那麽簡單。”
我心說對,古人對自己的墓穴都是相當看重的,這口棺材上沒準被抹了藥。
大棺材放在這麽大一間墓室裏,就算抹了肯定也揮發了。但這内棺是放在裏面的,不得不防。
也不知道幾百年的毒藥藥性還強不強,能不能毒死我們幾個。
我其實是不太相信這個的,你沒看電視裏邊演的嗎,動不動就中個毒什麽的,可真正死了的能有幾個。
這玩意兒,最多就隻能用來唬人。
強子很認真,我們沒有帶手套,他就把鐵棍遞給我們,然後把内衣的袖子拉出來包住手,就算是起個保護作用了。
那内棺大概隻有一尺高,強子要彎着腰,把整個上身都别進棺材裏才夠得着。這樣隔着衣袖摸了一會兒,估計是覺着不方便,還是又光着手去摸。
我和彈頭癟癟嘴,沖着他的背影投了個鄙夷的表情。
這時強子告訴我們,說可以從兩頭打開,得來個人搭把手。
我們都慫恿彈頭去,畢竟這裏面屬他力氣最大。他一臉不情願的彎着腰下去,我和白臉給他們掌着燈。
内棺是貼着放下去的,手伸不進去,所以隻能從兩頭直接把蓋子揭開。彈頭試着擡了下,罵道:“草,還挺重!”
我雖然沒去擡,但知道彎着腰肯定不好使力,可要是站在兩頭,外面的棺椁又太長了,根本夠不到。彈頭罵了幾句,沒想到那麽小一點,還這麽重。
我給他們說這應該是用的楠木,像那個大棺材,能有七八百斤,這個雖然隻有一米,但估計也有200來斤,要兩個人才能擡得起。
要是正常情況下,兩個人要掀這棺材蓋很容易,可因爲側着身子,才會覺得特别吃力。
棺材蓋和底是套在一起的,加上不知道放了多少年,要擡起來自然相當的費勁。
我看見強子用手掌抵着蓋邊,然後往上啓,忙叫彈頭也這樣弄。他們倆咬着牙,雙手一撐,那棺材蓋還真讓他們給擡了起來。
在擡起來的一刹那,從縫隙裏面透出來一團幽綠的光。
我們心裏一緊,彈頭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綠光吓了一跳,大叫一聲我草,雙手一扔,緊跟着蹦到我旁邊來。
強子被他弄得愣了一下,手上一滑,那棺材蓋又落了下去。但因爲他們不是同時放下去的,那棺材蓋并沒有套好,隻是落在了上面虛擋着。透過縫隙,幽幽地綠光還在往外面冒着。
我們瞪着眼看着那團綠光肆無忌憚得亮着,一個個卻都僵直着身子不敢妄動。
我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把指甲掐進肉裏,痛得我整個手掌都麻了也不敢動,背上被驚起了一層的白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