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亡城古墓故弄玄虛
他們本來挺期待的,結果聽了我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更顯得一頭霧水,立刻集體聲讨我。
彈頭道:“合着你就看出來這個啊,我說你也不懂風水學問,怎麽就看出位置不對了?早就叫你别整天看小電影,你看,現在腦袋都出問題了吧。”
這都說到哪兒去了,我瞪了他一眼,閉上嘴不說話,卻又聽強子道:“額,這個話題咱們待會再細細談論。”
白臉更是在一旁挪揄道:“喲,那待會兒看和尚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
尼瑪,我這麽“正直”一個人,居然被他們說的這麽不堪?想我一代高僧,連猴子都能治得服服帖帖的,又豈是善與之輩,立刻回應道:“那你們待會兒把屁股洗幹淨等着我…”
這話還沒說完,就聽他們集體罵了一聲:“滾你的蛋!”
我一句話頂了回去,心裏舒坦了不少,這才繼續說:“先前我和彈頭到那個墓室的時候,因爲不敢靠近那具棺材,就隔得比較遠,大概就是在壁畫和棺材的中間位置。”
我說着給他們指了指,“我發現,這具棺材離壁畫要近一點,或者說,那個墓室裏的棺材離門要近很多。”
“你們想想,一個墓室,怎麽可能把棺材放在靠近門的地方?”我說完望着他們,但他們好像沒怎麽聽懂。
強子有些疑惑地問我:“什麽意思?你是想說這個墓室比較正規,所以有章法可尋?”
“不,和尚的意思是,那個墓室的棺材,被人移動過。”白臉沉吟道。
那個棺材被動過手腳,其實早就可以看出來。
棺材是用來葬人的,但白臉卻被關在了裏頭。先不說到底是什麽力量把白臉弄進去的,就說這棺材裏的東西,到底是去哪兒了?就算沒有陪葬品,那至少也該有屍骸吧。
白臉說了,他沒感覺到那裏面還有東西。屍骸就算放上太久已經腐化,但總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第一間墓室裏的棺材本來就詭異得很,而我說的被移動過,卻又是另一個意思。
“我們不妨想想,這墓裏邊的東西都是有規矩的,哪樣東西擺哪兒不能亂,這裏邊每一件東西都得講究一個風水學問。”
其實什麽風水的我也不懂,但在我們那些地方,特别是我老家那邊,人死後下葬都是要看過風水的。我大伯本身就是一個很出名的風水師,附近很多的村子有紅白喜事都會請他過去坐坐。我小時候也是個閑不住的人,常跟在他身邊到處去玩,他也愛跟我說一些神神叨叨的事。
我聽得多了,也就挺能胡侃的。強子他們幾個都是熟悉我的,知道我能吹,但這個墓裏的東西的确太詭異了,也由不得他們堅定的世界觀開始動搖,除了白臉這小子給我翻了幾個白眼,他們倆都在認真地聽着我講。
我看着他們的模樣,虛榮心受到了極大的滿足,又開始雲裏霧裏了,便開始胡侃:“你們看看這個棺材的模樣。這裏光是一個甬道都不知道有多長,埋葬的東西又怎麽會普通呢。而且我們發現的這兩個墓室都很像,我想,這樣的設計應該是在布一個風水大局。”
說着我自己都有些信了,就照着腦子裏的思路一齊說了出來。
“我想,這樣隻有棺材的墓室應該不止兩個。我曾經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個說法,具體的我忘了,隻記得說是建九個空空的墓室,裏面隻放一具棺材。然後九個墓室以九個點圍成一個圓形,九道墓門都對着中間,這中間位置的才是主墓室。”
“而這種方法好像是叫做‘九墓拜棺’,用來做什麽我也說不清楚。隻是記得這九個墓室裏陪葬的,都必須是墓主的親人,這樣才能有效。”
白臉聽到這裏忍不住插嘴到:“那這墓主人還真是奇怪,别人家的葬個好風水都是爲了延福子孫,他卻讓他的家人都來給他陪葬,是要所有人追随他的‘榮光’嗎?他該不會是也好‘殉葬’這個調調吧,要不咱也給他建個兵馬俑樂呵樂呵。”
我聽到白臉這話心裏也有些打鼓,畢竟我不清楚“九墓拜棺”格局的目的,那麽邏輯上也就說不通。除非是這後面的道道,已經比子孫的性命還重要了,可那得是什麽啊!
我隻是大概記得書上說的是這麽個意思,但我看的東西很雜,也不知道是不是記混了。
但我這時候也不能被他們看出我心虛,就跟白臉胡扯:“我哪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反正書上就是這麽寫的,你要是不信,就去問問作者。”
“我去哪兒問,地府還是西天?”
強子看我們越扯越沒邊,接過話說:“像這種大人物的下葬,陪葬的都不可能是自己的親人,應該就是一些不重要的子嗣或者遠方親戚之類的。看這個墓這麽不講究,墓主可不像是什麽好人。”
“嗯。”我故作高深的沉吟一下,“強子這話說得有道理,我表示贊同。”
結果他們又給了我幾個白眼,強子看着我,示意我繼續說。
我想了想,又把思路理了理,說:“如果這個墓真的是個這個格局,那照我們一路走來的情況看,整條甬道應該是連通這九個墓室的。”
“這裏連牆都不能信,我們下來的那條路恐怕已經被封上了。”說到這裏我的臉色變了變。
“如果我的猜想沒錯的話,這裏的甬道很可能是圍成了近乎圓形一樣,隻要這個圓足夠的大,那我們在所謂的直路上,其實是一直在圍着‘圓心’打轉。所以根本就沒有出路,再走下去我們隻能被繞死在這裏。”最後一句,幾乎是脫口而出的,連我自己都沒有細想就說了出來。
白臉和彈頭都清楚這墓道詭異,聽到我這麽一說心裏還是很有些變化,臉都拉了下來。
如果這個甬道真的首尾連在一起,我們除了打洞鑽出去,根本沒有其它辦法。但我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兒,手裏也隻有一根鐵棍,要想挖出去,簡直是癡人說夢。
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說的到底對不對,這墓道絕對沒有那麽簡單,不僅是箭頭改變方向,還有很多東西我都沒辦法解釋。
我隻是把想到的說了出來,讓大家跟着分析分析,仔細想來,其實是挖了個大坑逼着自己往下跳。
本來我們還可以抱着點希望,但這要是不小心真被我說中了,那我們也不用再走了,坐着等死吧。就看是先餓死,還是先被墓道裏面的東西吃掉。
強子一皺眉,“和尚,先别想這些,你說棺材是怎麽回事。”
被強子這一喝我才驚醒過來,草,扯遠了,這思想老愛跑偏。
我看了看他們的臉色,知道也被我帶溝裏了,忙道:“這個不是重點,我要說的是棺材的問題。”
“棺材放進墓室是有講究的,不可以太靠進墓門。而第一間墓室的棺材卻違背了這個定論,我想,隻有一個可能…”
“棺材的移動,其實是爲了掩藏某樣東西!”
我看他們還是一臉迷茫,便說:“我們先說另一個問題,你們覺不覺得在我們之前這裏進來過一批人?”
彈頭:“你這不是廢話嗎?”
白臉眼睛一眯,似乎領悟到了那麽一點,“你是說,第一間墓室的棺材,是被前面來的那幫人移開的?”
我說:“沒錯,你們想,如果那間暗室,是古墓的主人爲了防止盜墓賊而設計的,他又怎麽可能挖出一條通往墓室的通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