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亡城古墓會動的牆
我們都是一頭霧水,他語氣也有些沉重,“地面沒有問題,就是我做的那個箭頭。”
說完他蹭的站起來,叫我們走,“這裏不對勁兒,先離開再說。我們都懂他這句話的意思,也顧不上腳痛不痛了,忙跟上去。
走了可能幾分鍾,我們才又停下來。幾個人都有些難受,摸不着主心骨,煙也早掉了,沒有東西可以解乏。
強子先開口,說:“你們覺得,這是怎麽回事?”
我們幾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都被這個詭異的箭頭震到了。
如果是牆動了,我們還可以理解爲這甬道裏有什麽奇巧淫技。可動的是箭頭,那個箭頭總不可能也活了吧。
短暫的沉默後,白臉開口道:“看來我的猜測是錯的,這墓道,沒有那麽簡單。”
如果說他的猜測是錯的,那就是同意了另一個觀點:這古墓有鬼。
但我們都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鬼,碰到這一系列事情後,雖然不排除撞鬼這個可能,但我們還是在盡量避免結果變成這樣。不然也不用推測和分析,直接等死就行了。隻是這箭頭确實沒辦法用唯物主義解釋,我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能悶悶的不搭話。
我們現在能用的信息非常少,而這甬道又在不斷地折騰,實在是想不出辦法。
強子歎了口氣,又照了照甬道的兩頭,叫我們還是先去找出路,不要想其他的了。
我們都不抱太大的希望,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因爲箭頭變向的關系,再做記号也沒有意義了,幾個人攏着腦袋跟行屍走肉似的。
難怪人們說盜墓的在地底下待久了,人會慢慢變得鬼裏鬼氣的,會變得不正常。
以前我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現在可算是體驗了。
我們又走了一會兒,沿途到沒發生什麽事。這時強子好像看到了什麽,興沖沖地跑過去,我們忙跟着過去,一下也來了精神。
隻見左手邊的一塊青磚上,竟然有一個小小的“叉”,和先前強子做的那個一模一樣。
白臉笑道:“難道我們又回到剛才的墓室了?那就還能證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我瞄了他一眼,心想這有啥可樂的。你走了半天發現又回到出發的地方,得是啥感受,我是真覺得白臉秀逗了。
但這裏的青磚都是上面的縫口對齊下面,整整齊齊的,不像我們常看到的那種壘着建的。所以看上去就是一面牆,根本看不出差異。要不是我先前留心讓做了記号,現在肯定發現不了。
不過我們先前走的時候門是開着的,而這道門卻關得很好。
是什麽東西把門關上了,墓裏的機關嗎?
強子順着那個記号又往邊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條很小的縫隙。
他試着推了推,很吃力,我們幾個忙上去幫忙。推門的時候我低頭看了看地上,沒有發現那個箭頭記号,但想到先前那個詭異的箭頭,也就沒把這當回事。
那門很重,我們推着發出很大一陣聲音來,這門根本不輕易開的。
我心裏一驚,就沖這聲音,隻要隔得不是很遠,肯定能聽到。
而且那牆也是緊緊貼着地面的,看不出一點縫隙。要是有機關發動,我們肯定能聽到聲音的。
可是,可是我們一路走來除了安靜就是安靜,哪裏有聽到什麽聲響。難道這墓裏并沒有機關?那這門,怎麽關上的…
我隻覺得這墓門都變得燙手,可是心裏還抱着一絲僥幸。沒到最後關頭,還是不要把自己整絕望了。
我們推了幾下,那門開出兩個口子來,剛好可以讓人進去。我們雖然沒有經驗,但起碼的謹慎還是有的。
強子用台燈往裏面照了照,台燈範圍小,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裏面确實沒有看到什麽。
還是強子打頭,我們相繼跟了進去。
進去以後強子忙拿着台燈打量四周,裏面還是空空如也,隻有一具很大的棺材。
等确定沒有危險以後我們開始探查,不知怎麽的,從進來以後我就覺得有點不對,但到底哪裏不對,我又說不上來。估計是因爲先前的想法,産生了先入爲主的觀念。
他們去找那個通往坑道的暗門,既然沒有出路,那倒不如從另一個岔口進去看看,看能不能去到其他的地方。
我閑在旁邊,就打開了另一隻台燈看那些壁畫。其實我也看不懂,還看得心裏毛毛的,純粹是找虐。
我慢慢掃了過去,突然發覺對着棺材位置的那幅畫有些不對。
我咽了口口水,然後繼續去看,發現那畫畫得是一個騎着馬的将軍,還有許多的士兵在打仗,根本不是頭一次看到的那對青年。
我正看得入迷,突然感覺被人拉了一把,我吓了一跳,回頭去望,才發現拉我的人是強子。
隻見他一臉鐵青地盯着前面的壁畫,神情很不安。接着說了一句讓我差點崩潰的話。
“這裏不是我們先前待的那個墓。”
娘的,我一聽這話頓時就想朝外面跑。
難怪一進來就覺着不對,棺蓋不對,壁畫不對,記号不對,門也不對。尼瑪這裏根本就不是先前那個墓,那這裏面的棺材,可就不一定是空的了。
我愣了愣,也不好接話,向着強子使了個眼色,示意那具棺材會不會有問題。
強子緩了一下說:“這種東西都不知道放了多久了,要出事早就出了。我們不去碰,應該就不會有事。”
我聽他這話剛想舒一口氣,可轉念一想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我們一路下來,也沒去碰到什麽東西,還不是碰到一大堆怪事。這古墓詭異得很,哪裏還有什麽安全可言。
而且這裏面布置都一樣,連外面牆上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記号,也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别有用心。可這分明都是在告訴我們,這間墓室古怪得很啊。
我悄悄地去瞄那具棺材,也不知道是在怕被什麽東西發現。那棺材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心說越安靜越可怕,這就是暴風雨前的甯靜。反觀白臉、彈頭他們經過這一茬,也沒心情去找那個暗門了。
連墓室都不是那間墓室,再找還不知道會找出什麽來,幹才都和我站在一起發呆算了。
隻有強子倒是生得一副好心腸,還在看那些壁畫,想看出個究竟來。
我仔細想了想,其實也不是被棺材吓着了,這一路過來,被吓了好幾次,也沒那麽怕。隻是一下子猝不及防,到被自己給吓着了。
我暗自緊了緊拳頭,試圖讓自己放松一點,強子他們都在,天蹋下來還有高個子頂着,我怕什麽啊。
我暗自琢磨了一會兒,又把在古墓裏碰到的東西都想了一遍,這一想,我便覺察到奇怪了。
我看了看那道門,又看了看那具棺材。然後又看了看了那幅将軍壁畫,摸着下巴琢磨着。
白臉看我望來望去,問我怎麽了,我也不理他,隻顧想自己的。我又看了看那幅壁畫,突然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頓時一拍大腿,叫道:“草,我明白了。”
他們聽我這麽一說,以爲我有什麽發現,忙湊過來。
我又看了看那具棺材,覺得隔得挺遠的,應該沒事,便說出了我的看法。“這具棺材的位置不對。”
衆人:“…”
他們本來挺期待的,結果聽了我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更顯得一頭霧水,立刻集體聲讨我。
彈頭道:“合着你就看出來這個啊,我說你也不懂風水學問,怎麽就看出位置不對了?早就叫你别整天看小電影,你看,現在腦袋都出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