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亡城古墓記号
我曾經玩過這樣一個遊戲:在一個正方形的框裏,裏面有很多的線條。都是呈一個九十度的角,一動這個角,兩條線段就會改變方向和其他的線段連在一起,把原來的通道改變。
那麽這個甬道會不會也是這樣,如果這裏的牆是會動的,又有一片很大的空間,加上這裏的路面都是一樣的,就算改變了我們也根本看不出來。
而且這甬道裏一點光亮都沒有,我們以爲自己走得是直道,但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偏離原來的路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是再走幾年,也隻能在原地打轉。
如果這裏的牆能動,那麽我們走不出去,盡頭出現的壁畫,還有強子醒來後又恢複的甬道,就一切都能說得通。
但如果這裏的牆,真的能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就發生改變,那得需要多大的機關術,又是靠什麽來支持這一切長達幾百年甚至更久的。
在這個古墓的時代,真的能夠辦到這樣大的工程嗎?
如果是,那這墓的主人,想來也得是一位響當當的人物吧,怎麽從來沒聽過。
如果不是,那就證明不是牆在動,就證明我的觀點是錯的。那這一切,可就更撲朔迷離了。
我就是想不通這一點,總感覺忽略掉了什麽。我把這個想法給他們說了,他們也聽得直搖頭。
白臉說,那要不我們在地上也做個記号吧,如果我們又看到這種記号,那就看牆上有沒有對應的标記。
如果有,那這甬道裏肯定有不幹淨的東西,我們就必須再想别的辦法。如果沒有,那就是我們的猜想合理,這裏的牆會動。
可要是真能動,那我們就完全沒有可行的辦法,隻能靠運氣走了。
而如果沒有看到任何記号,那就隻能證明,這條甬道是在一直向前,而且可能,沒有盡頭…
沒有盡頭,那得是通到地心啊!
奶奶的,我們都被白臉這個想法吓了一跳,沒有盡頭,也隻有他敢這麽想。
可是我們當初走了那麽久也沒找到出路,還越走越深,誰知道這甬道會通到哪兒。
奶奶的,但願有鬼吧,這樣起碼死之前還刺激了一把,如果是個女鬼,我們還可以考慮和她“鬥智鬥勇”一番,這樣我心裏還好受一點。
要是餓死在這路上,或者幹脆把自己逼瘋了,那才是大大的憋屈。
看我們臉色難看,強子也隻能抱以一個苦笑。畢竟是他慫恿我們來的,現在出了這種事,我們雖然不會怪他,但他心裏肯定也不好受。
隻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試試白臉這個,強子蹲在地上刮了個箭頭,他用力大,箭頭刻得很深。
我們看了看,覺得還行,便簇擁着往甬道的深處走去。
因爲不知道要走多久,我們隻用一個台燈照明,然後幾個人緊緊挨着走。
整個甬道還是那種簡單的青色磚,地面灰色,呈現一種古樸大氣,又給人感覺青幽幽的恐懼蔓延,顯得非常矛盾。
我們沿途都做了記号,也留意每一步,但依舊沒有發現我們所做的箭頭。
難道白臉的推測是錯誤的,那這個甬道,到底該有多長。
我想了想,如果是縱向延伸的,這條路會不會是沿着定河的。如果不是,那也得入山了。
如果這個墓道是真有那麽長得話,那這個墓得有我們縣城那麽大了。這麽大的墓,我隻知道一個,還是從電視上知道的:秦皇陵墓兵馬俑。
我們越走越是心驚,這甬道安靜得可怕,安靜得讓人發瘋。我們隻能說着話打發困乏,才能感覺到彼此的存在,才能撐着繼續走。
強子跟我們說,他進入那個墓室以後,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那有塊方磚陷下去了一點。
我估計是我當時忙着跑,沒留意到關好暗門。也好在沒關好,不然強子也不會摸着進來了。
白臉又問強子怎麽會知道我們走的哪條路,強子說:“我當時進來後聽見坑道裏有聲音,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你們,所以隻好關了燈摸着走。”
彈頭悶悶地罵道:“我去,你關燈就算了,拉我腿幹嘛,吓了老子一跳。”
強子說:“我當時爬進去以後看見前面有光,但是看得不是很清楚,也不敢貿然叫出聲來。好在摸到了你的腿,聽到你們幾個的聲音,才敢叫住你們。”
彈頭:“我擦…”
我心歎強子果然不是蓋的,單單這份謹慎就不是我們幾個有的。
他又說了幾句,也沒聽出來什麽有用的信息。對這個古墓我們實在是知之甚少,現在才覺着往常去學的東西太少了,現在遇到事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又悶着頭走了一段路,這下我們連說話的興緻都沒了,氣氛壓抑得隻想大罵幾聲,好去去身上的晦氣。
走了不知道多久,感覺都膝蓋又開始痛了,我忙叫歇會兒。
強子看我們幾個大冬天的一頭的汗水,隻能說好,然後讓我們停下來休息,他還是先蹲着去做記号。
白臉是我們幾個裏面體力最差的,一張臉現在看過去更是慘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喝水。
汗水打濕衣服又貼在身上,非常的難受,而且這樣走我們的體力也消耗得很大。但現在連餅幹都沒有了,隻能喝水随便應付一下。雖然沒有說到這個話題,但大家心裏都很清楚,如果再找不到出路,我們就得餓死在這裏。
強子把箭頭做好,又在青磚上作了個十字叉,彈頭在一旁給他掌着燈。等他們做完也坐下喝了點水,我們又說了會兒話。
我心想現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了,也不知道外面有沒有放鞭炮。也不知道家裏人會不會擔心我出來找我。
應該不會吧,我叫人給他們帶了話的。可要是他們擔心,打電話問我情況,結果發現關機,估計也會着急的。
唉,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出去,難不成幾個青春年華的大小夥子,真要把這幾百斤交代在這兒?而且在這地下深處,就算是死了,隻怕也沒人找得到。
看來盜墓果然是個技術活兒,不是人人都能幹的。老子就該好好讀書,抽什麽瘋到這個鬼地方來受罪。
我胡思亂想了一陣,又休息了一會兒。這時強子叫着我們說繼續走,就都撐着起來,這時候突然聽到後面的白臉“嘶”了一聲。我們立刻警覺起來,忙轉過身去。
但手電掃過去什麽都沒有,我們覺得奇怪,問白臉怎麽了。
卻看見白臉哆嗦着嘴,手指着剛才強子做下的記号。我低下頭,細細地看了幾眼,沒瞧出什麽不對。
正要發問,又看了一眼,突然覺得整個身子被雷電擊了一下,僵直地不敢再動。
隻見先前強子刻在地上的那個箭頭,本來是指向我們的,現在竟然偏轉了原來的方向。
我們都沒有想過會是這種情況,刻的記号自己變了方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不敢相信。
我們都謊了神,隻能呆呆地望着,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我想,就算現在真的沖出來個什麽怪物,我們這麽多人,也有膽量跟“他”較量一番。但現在的情況完全超出了我們的認知,讓我們感到束手無策。
箭頭就在眼皮子底下變了方向,這不是有鬼是什麽。
而且我們都沒注意,這要是把我脖子上的東西也給變個方向,那豈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還是強子膽子大,握着鐵棍走上前去,蹲下來用手去摸那個箭頭,然後擡起頭望了望我們。
我們都是一頭霧水,聽着他語氣變得沉重,“地面沒有問題,就是我做的那個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