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是一個身高幾乎趕上高理的壯碩少女,二話不說伸手就去推高理的肩膀。
高理心中覺得好笑,哥們一堂堂男人,還要當街跟女人打架麽?
伸手撥開那少女的手,就想轉身不理她們。
可惜他的觀念還停留在21世紀的城市裏。
這裏可是新世界啊,這裏可是女人的世界啊。
壯碩少女一下沒有推倒高理,後面的一大群小太妹們頓時就炸了毛。尖叫聲中大家一起湧了上來,無數雙白嫩嫩的小手伸了過來,三下兩下就把高理同志掀翻在地,有人抓頭發,有人撕扯他的衣領,有人幹脆直接一屁股坐在高理的肚子上,有人開始脫他的鞋子,竟然還有人趁亂想去脫他的褲子。
狼狽不堪的高理拼命在地上打滾,絆倒了好幾個姑娘,反身把人家壓在身下。但是更多的姑娘們已經前赴後繼地撲了上來,一時之間,香噴噴的臉蛋,臭烘烘的襪子,千嬌百媚群雌洶湧,鬧哄哄一起堆在高理身上滾來滾去,在他身上盡情地亂摸亂抓,大吃豆腐。
可憐高理這位在解放軍的大熔爐裏混出來的大男人,本書的大主角,即将要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大人物,在這裏居然被一幫十幾歲的小姑娘們欺負得灰頭土腦,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一旁的張怡玲和黃小梅反應過來了。黃小梅急的大聲叫嚷開罵,努力去推開這些瘋掉了的少女們,但是并沒有什麽卵用,誰也聽不清她在說什麽,誰也不理她。
張怡玲沒辦法了,直接從腰包裏掏出一把轉輪手槍,呯呯呯地朝天連開三槍。
清脆響亮的槍聲,把少女們吓了一跳。街道上好多醒目的行人連忙蹲下或趴下。
高理趁着暴力女團成員們愣住的好機會,連滾帶爬鑽出人堆,貓着腰跑到張怡玲背後的那家理發店門口。理發店的老闆娘也是個好心腸的女人,趕緊招手讓高理進來,然後跟幾個夥計和客人一起,快手快腳地關上大門,拴上了門栓。
高理這才放心下來。
顧不得身上被撕開好幾個破洞的衣服,高理緊張地趴在門縫裏,觀察外面的局勢。
這時張怡玲和黃小梅正與這幫暴力少女們言辭激烈地争辯着,剛才摔倒的那個少年也在另外兩個少年的扶持下,帶着滿頭的鮮血,情緒激昂地加入了吵架的行列。
眼看少男少女們越說越激動,隐隐圍成了一個準備奪槍的架勢。
高理轉身在理發店裏轉了一圈,找到一根半米長的鐵棍拿在手裏。他已經準備好,一旦情況失控,就豁出去了,當街殺人就當街殺人吧,管他什麽法律不法律的。
就在這時,兩名身穿警服,踩着滑闆的女人,英姿飒爽地漂移過來了。
隻見其中一個少女馬上湊上前去,悄悄在其中一個女警察耳邊說了句什麽。
别人也許聽不見,高理的耳朵裏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那少女對警察說的是:“這位公子是梁市長的兒子,那位小姐是蔣議員的外孫女。理發店裏有個男人,剛才把梁公子打傷了。”
兩名女警察立刻就扳起了臉,對張怡玲和黃小梅嚴肅地說道:
“你們涉嫌非法持槍,請立刻放下武器,跟我們走一趟。”
眼見來的這兩位警察也開始不講理了,張怡玲二話不說,舉起手中的手槍就指住了女警察的額頭,同時左手從包裏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東西遞給黃小梅。
黃小梅立刻撥動手裏物品的開關,“嘭”地一聲,一朵大大的煙花飛上了半空中,在天空中開出一朵鮮紅的梅花狀火焰。
兩位女警察的臉色變了。
這是帝國陸軍上尉級别以上軍官才配置的野外求救訊号。
慶府市内駐紮着一個帝國陸軍騎兵警備團。如果是在野外或者在戰場上,也許還有各種說法和各種借口,但是一名帝國軍官就在你家裏發出了求救訊号,如果因爲營救不及時發生點什麽意外,這位警備團的團長以後也不用在軍隊裏混了。
訊号發出不到20秒鍾,就有兩隻飛鷹騎兵飛過了她們的頭頂,看到了黃小梅打出的求救手語。其中一名騎兵立刻舉起步槍,拉栓上膛,開始在頭頂盤旋,另一名騎兵則直接飛走,去召集其他騎兵。
“現場所有的人,請在原地停留,任何企圖逃跑或其他不軌的行爲,都有可能被帝國陸軍當場擊斃,并嚴厲追查。”
頭頂上的騎兵用手提喇叭厲聲發出了警告。
這群少年少女最多隻能算是街頭混混,領頭的大概算是官二代或者富二代。也許在民間,仗着家裏長輩的勢力,她們還真的是誰都不怕。這裏發生的事情本來隻是一場街頭鬥毆而已,警察當然也一定會幫自己這邊的。
可是現在,居然軍隊也莫名其妙地摻合了進來,這下子大家都傻了眼。
大秦帝國軍政分家,這些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帝國騎兵們才不管你是誰或者你媽是誰,人家警告已經提前說過了,對于不聽話的人,說開槍就開槍了,打死了也沒地方告狀去。
五分鍾後,這條慶府市最繁華的街道已經徹底封閉,三十多隻飛鷹騎兵到達現場,遮天蔽日地在頭頂盤旋,另外還有二十多名騎兵在街道上降落,手持步槍圍了上來。
确認了張怡玲的上尉身份和所屬部隊後,領頭的少尉排長向張怡玲上尉舉手敬禮,然後指揮手下将現場的将近五十名相關人員,連同趕來支援的幾名警察和警官,一起押解回附近的駐軍兵營。
張怡玲高理她們三人也跟着士兵們去了兵營。
這場鬧劇說白了就是一場普通的街頭鬥毆而已,隻是這些小太妹有奪槍的企圖,以及後來那倆女警察故意偏袒一方,才造成了大群空中騎兵在鬧市區出動的大場面。
到了兵營裏說清楚後,大家也都沒事了,隻是白白折騰和浪費了一上午。
聞訊趕來的慶府市梁市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相貌堂堂的男子,見到了張怡玲後,直接就說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連忙拉着那個滑闆技術不佳,摔破了腦袋,又被荷槍實彈的騎兵們吓尿了的小公子,來到張怡玲面前,蔫不拉幾地向張姐姐連聲道歉。
在這個位高權重的叔叔輩熟人面前,還有本地駐軍的上校團長調停下,小小的張怡玲上尉哪裏還能再傲慢得起來,隻好推掉了梁叔叔盛情邀請的午飯,借口要趕去與父母彙合,匆匆告别離開。
出了兵營,張怡玲揚手招了兩輛“人力出租艇”,自己和高理一起擠上了一輛,讓黃小梅獨自乘坐另一輛。這種安排,讓小丫頭的嘴撅起了好半天。
兩台浮空黃包車立刻出發,趕往張怡玲的父親陳德容的家裏。
張怡玲的父親陳德容,是慶府市所在的臨西省的省議員,同時也是秦國西部地區一名成功的工業家和商人,家裏的産業涉及了各種機械相關的行業。
陳德容年輕的時候,果斷放棄了家裏要求他進入政法學院,未來做官從政的安排,進入一家著名的理工科大學,選修了機械制造專業。畢業後,他就對當時剛剛發明出來的往複式蒸汽機着了迷,自己開辦了一家蒸汽機制造工廠,并随着蒸汽機技術的逐步改進,又搶先仿造了白人國家發明的渦輪式蒸汽機。隻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就成爲華人五國裏最大的軍民兩用蒸汽機供應商,占據了華人五國裏15%的蒸汽機市場,同時也大量出口給其他非華人國家。
除了蒸汽機外,陳德容的企業王國也覆蓋了其他上下遊相關的各種配套行業,包括煉鋼廠和有色金屬冶煉公司,艦船鋼結構材料,以及各種大型機械的制造,甚至還涉足軍事工業和武器産業,有兩間槍械工廠和一間榴彈炮工廠,還有一家小型造船廠,提供軍方定制的特種裝甲沖鋒艇,是秦國軍方指定的28個主要武器供應商之一。
陳德容算是這個世界裏成功男人的典型代表了。本身就是貴族血統,顔值也高,又是國家級大企業家,同時還是本地舉足輕重的省議員,在千挑萬選之下,跟着他一起居家過日子的26個女人自然個個都是實力非凡的傑出女性。
在這個世界裏,女兒跟随母姓,兒子跟随父姓,這是貴族家庭裏的規矩。當然平民一般就沒那麽講究,比較随意。張怡玲的母親姓張,很早就跟随陳德容在一起了,據說是青梅竹馬的大學同學關系,也是伴随陳德容從無到有開始創業過程的五個女人之一,甚得陳德容信任。
張怡玲在家裏排名老三,是陳德容的第三個女兒,她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比她大兩歲,現在都在幫助陳德容管理生意,據說張怡玲的姐姐們出生時,父親陳德容還在讀大學二年級。
在這個奇葩的世界裏,貴族老流氓陳德容先生,在讀大學的時候就同時公開交往班裏的五個女同學和低年級的三個學妹,還同時搞大了其中兩個女生的肚皮,并且這種社交方式竟然是被主流社會所鼓勵的和贊賞的。
如此絢爛多彩的大學生活,如此寬容的社會道德觀念,高理聽說後,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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