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就在張怡玲家裏的二樓的露天平台上吃。
此時天色已經全黑了,平台上涼風習習,分外涼爽,在這個沒有燃燒污染的世界裏,頭頂上的星空也格外的明亮。
在四周幾盞頗用心思布置的昏暗的彩燈輝映下,一種浪漫和暧昧的氣氛在餐桌上蔓延。高理在張怡玲和黃小梅的兩位大小美女的陪同下,加上旁邊站立着三位随時服侍的女仆,盡情地享受了穿越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星空下的浪漫大餐。
這個世界裏沒有中餐的概念,這一頓所謂的正式的晚餐,更像是一場法式大餐。
沒有米飯,面包是預先準備好的,放在桌上的大籃子裏,随要随取。
三名女傭把各種菜一道一道依次拿上來,第一道是開胃菜,像是用一些辛辣的植物混着一些不知名的肉類,做成的糊狀。吃起來倒是肚子裏暖洋洋的,讓人胃口大開。
第二道菜是湯,有點像蘑菇炖雞湯的味道,第三道是魚。
這裏似乎出産一種類似三文魚口味的淡水魚,熏過後味道香甜,格外可口。
接下來的第四道和第五道都是叫不出名來的肉類,這個世界的華人,雖然沒有21世紀那麽矯情繁瑣,但還是繼續保持着舌尖上的吃貨的稱号。各種做法,炒的,烤的,蒸的,煎的,炸的,花樣翻新,不計其數。吃肉的時候,張怡玲還邀請大家一起喝了點酒。聽她介紹似乎是一種果酒,酒精度不高。
這個世界裏的女人其實也不擅長喝酒。高理還沒怎麽感到有醉意上頭,兩位姑娘已經臉紅紅醉醺醺了。原本冷峻寡言的張怡玲,喝了酒以後話也開始多了起來,給高理講自己家裏的情況,講以往在軍中訓練和作戰的各種驚險小故事。
後來,說着說着就說到何麗麗的事情。
“麗麗是兩年前開始跟我的。那時我剛剛軍校畢業,就被分配到邊境去當連長。當時258騎兵團剛剛從預備役擴充爲正規軍,連裏大部分都是新兵,我又不擅長說話,兩百多個女人聚在一起,天天吵吵鬧鬧,到處都亂哄哄的,頭都大了。”
“還好麗麗是個老兵,幫了我不少。她的人塊頭大,聲音響亮。說不通就開罵,罵不過就直接上拳頭了。”大概是想起何麗麗張牙舞爪的往事,張怡玲嘴角帶起一片笑意。
“麗麗的媽媽死的早,她沒怎麽讀書,很早就出來社會打工養活自己。原來跟過一個男人,在一個居屋家庭裏呆了幾年,但沒有生出孩子,而且那個男人年紀也不小了,照顧不了那麽多女人。後來大概是麗麗覺得自己被冷落了,幹脆離開那個家庭,自己跑去參了軍。”
“高理你長得有點像楚國的一個叫做黃易的唱歌的明星。”
“麗麗特别喜歡那個明星,有段時間,那個黃易跑到秦國來做巡回演出,麗麗像個花癡一樣,請了長假,天天泡在粉絲團裏瘋啊癫啊,跟着黃易的團隊跑遍了秦國,整整玩了一個多月,回來後整個人好像魂都掉了。”
“我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麗麗就偷偷跟我講:這個小靓仔好帥,比黃易還要帥,好喜歡。”
說到這裏,張怡玲眼睛紅了,高理的眼睛也紅了。
果酒配相思,這個安靜的晚上,大家都有點醉了。
一輪大魚大肉過後,就是色拉,甜品和咖啡。等到桌上的食物都撤了,三個人一人手裏捧着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慢慢閑聊。
“怡玲,你的男朋友呢?也是貴族嗎?”
“我?沒有,從來沒交往過男人呢。”
一旁的勤務兵黃小梅同志,這時大概也是喝多了,大大的眼睛裏迷迷蒙蒙的,突然傻傻地插嘴道:“我們長官眼界可高呢。”
張怡玲也呵呵傻笑着,一邊轉着咖啡杯,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秦國的貴族圈裏,男人大部分都是被嬌生慣養的,身體差,脾氣差,我才不耐煩伺候他們呢。當然也有優秀的。可是,真正優秀的貴族男人,特别是年輕的貴族精英,哪一個身邊不是已經圍上了四五十個女人啊,我幹嘛還要湊上去呢?”
張怡玲的聲音帶着一絲落寞,看來确實後面還有一些不願說出來的故事。
大概真的是醉了,黃小梅這時突然冷不丁插了一句:“好像,長官你也很喜歡黃易吧。”
“小丫頭,懂什麽。”張怡玲一巴掌打在黃小梅的頭上,打的黃小梅哇哇叫痛。
“也是哦,高不成低不就,都25歲了還是個處女,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咖啡似乎并不能解酒,張怡玲此時說話已經越來越放開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充滿了朦朦胧胧的光芒,這種暧昧,這種酸爽,讓高理看得也是醉了。
“高理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
“我喜歡?大概是漂亮而且溫柔的女孩子。聽話的女孩子最喜歡了,在床上,我還是很霸道的。”高理發現自己似乎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似乎是順理成章的,高理就輕輕握住了張怡玲光滑的小手。兩個人傻傻地相互凝視了好久,然後張怡玲就順勢倒在了高理的懷裏,兩個人的嘴唇也碰到了一起。
混合着咖啡和紅酒的氣息,暧昧的甜香在空氣中蔓延。
傭人們都自覺地撤離了,可是黃小梅這個小電燈泡卻一點都沒有回避的自覺,盤起雙腿坐在餐桌上,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的長官跟男人在那裏耳鬓厮磨,萌萌地一副發春的小貓的模樣。
“我應該是走開呢,還是繼續在這裏保護長官呢。”已經轉型爲花癡的黃小梅似乎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小丫頭别走。”長官發話了。“今晚你也一起來吧,他看上去挺結實的,我第一次,怕受不了。”
“可是我也是第一次呢。”黃小梅假裝委屈地抗議道。
“誰管你,誰讓你多嘴的。”長官也惡狠狠地回應道。
“小靓仔,你行嗎?”這個長官轉頭看着高理,擡起下巴,一副挑釁的樣子。
高理記得以前看過一部叫做“紅高粱”的電影,他特别欣賞姜文在高粱地裏一把抱住鞏俐的大腿,将女人反背着抗在肩上的動作,覺得那是好有霸氣的動作。
他有兩個肩膀,當然可以同時做兩個好有霸氣的動作了。
于是也不吭聲,站起身來,一邊一個将兩個女人倒背着抗在肩上,大步向張怡玲的主卧室走去。
兩個女人被突如其來的倒垂姿勢吓了一大跳,一邊大聲驚呼,一邊四隻小手拼命拍打着高理的屁股,但是統統都無濟于事。
來自21世紀的男人,就是這麽霸道。
一夜春宵,風流旖旎,不說也罷。
第二天一早,三個人出發去市區裏參觀遊玩,順便下午準備去張怡玲的父親家裏,張怡玲要趁着假期去拜訪自己的父母。
傭人開着張怡玲的動力艇,載着他們三個來到市中心最繁華的街道,放下他們就自己開回去了。三人先是去了當地一家有名的餐廳喝咖啡吃早餐,然後悠閑地來到一家電影院,進去看了一場早場電影。
電影沒什麽好看的,無外乎是某窮苦女人勵志奮鬥,迎來幾個帥哥來追,最後獲得真愛之類的故事。張怡玲和黃小梅看得眼淚漣漣,高理卻是無聊得隻打哈欠。
走出電影院,還有時間,大家就先在這條繁華街道上随便逛逛。
慶府市區頗有民國電影裏30年代舊上海灘的那種風格,市區裏的道路都很窄,基本是雙向兩車道的樣子,兩邊都是兩三層樓的磚瓦樓房,七樓的樓房已經是這個城市的标志性建築物了。隻是理發店和成衣店特别多,可能是這個世界女性人口占九成的緣故。
唯一稍微讓高理覺得好奇的,是滿大街的“人力出租艇”和“浮空滑闆”。
“人力出租艇”就像以前舊上海的人力黃包車一樣,有很多五大三粗的窮苦女人拉着一個小小的裝有兩個座椅的敞篷浮空車廂,用來載客。揚手就停,隻要兩毛錢就可以把你拉到市區的任何地方,一塊錢可以包車一整天,倒是很方便。
“浮空滑闆”在這裏是一種少年人的娛樂玩具,就像風靡21世紀的那些滑闆少年一樣,踩着離地懸空10厘米的滑闆在馬路上左穿右晃,快速前行,需要動力時,就單腳着地,蹬一腳來加快速度。這種浮空滑闆活動看上去很潇灑,其實是需要非常高的身體協調技巧的,技術稍有不逮,就很容易摔倒。
比如,眼前就有那麽三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邊圍着幾十個打扮時尚的小太妹,正瘋瘋癫癫地從前面的斜坡上一起踩着浮空滑闆沖下來。
一大堆瘋子沿着馬路高速沖下來,頓時搞的雞飛狗跳,路上行人紛紛避讓。
然後,其中一名少年身子晃了一下,滑行路線歪了,直直地就朝張怡玲撞了過來。
高理反應很快,伸手将張怡玲掩護在身後,胳膊舉起頂在少年的胸前,擡起右腳點了一下歪歪扭扭的滑闆,一個發力,就将少年推了出去。
驚呼聲中,啪嗒一下,那少年一個狗吃屎從滑闆上摔了下來,在地上連翻了兩個跟頭,腦袋上的鮮血當時就流了出來,糊的滿臉都是。
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呼啦一下,後面一大堆憤怒的少女們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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