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東川的講述,米大爺的眼裏越來越亮,“很好,分析的很透徹,的确是這樣,陣中失去了任何一個屬性的陰氣,那麽與其相生的另外兩個屬性的陰氣将下降,與之相克的兩個屬性的陰氣将大增。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先把會增大陰氣的兩個相封住,然後再破陣的方法的确行得通,但是比較繁瑣,爲師的思路和你是一樣的,也是在保持氣場平衡的狀态下,各個擊破,但要比你的方法簡單一些。”
聽到自己的方法得到了師傅的認可,東川十分高興,“我剛才說的方法隻是根據書本上的知識想出來的,缺乏實際經驗,還請師傅指教。”
米大爺點點頭,繼續說道:“其實咱倆方法的原理是一樣的,隻不過我是要同時破去兩個相,這樣更利于氣場的平衡,比如先破去東方木相和西方金相,那麽再破去木相的同時,北方水相和南方火相的陰氣将會下降,隻有中央土相陰氣是上升的,而失去了西方金相的陰氣,又會降低中央土相的陰氣,同時北方水相陰氣也會降低,隻有南方火相會增加,但是失去了東方木的火相,就等于失去了陰氣的根源,所以也不會增加太多的陰氣的,也就是說同時去除金相和木相後,水相會大大降低,而火和土則保持均衡,這樣隻要稍微在這兩個位置加以控制就可以保持氣場的平衡了,然後再同時破去南北兩相,最後再破去中央五相那麽這個陣破了,怎麽樣,比你的方法要簡單的多吧!”
聽完米大爺的方法,東川如醍醐灌頂一般,立刻便明白了其中的奧妙,“還是師傅高明,想的就是周全,那麽咱們具體應該怎麽來做呢?”
米大爺看了看地圖,用手指着東北方向的陣膽說道:“明天咱們先要做的是壓制住這座山的陰氣,把這個最危險的陣膽解決掉,以絕後患。”
“好的,您分配任務吧,我們具體都做些什麽!”東平一聽明天又行動,顯得十分的興奮。
“好,那麽我現在就來布置一下,這個陣膽中,最具威力的就是裏面的那幾千名蔭屍,它們在山裏面呈圓形分布,圓心處是一根陰符白玉柱,它可以從土地裏吸收陰氣來維持這些蔭屍的需求,所以,咱們隻要破壞這根白玉柱,切斷了陰氣的來源,那麽時間一長,這些蔭屍就會慢慢的變成沒有任何威脅的死屍了,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您是說咱們要進到那座山腹裏,封印屍棺中心的那根白玉柱?可咱們怎麽進去啊?”東平從前經常到那山上去摘酸棗,很了解那座山的情況,連條上山路都沒有。
“這個你就放心吧,昨天我已經在山頂的那個破廟裏找到了進山的入口,你隻管放心就好了!”米大爺神秘的笑着。
“入口?我以前怎麽從來沒有發現呢?”東平很是疑惑。
“哈哈,你是永遠都發現不了的,因爲在那個洞口附近,設置了一個非常巧妙的機關,無論你怎麽繞都會避開那個洞口的,其他四相陣膽所在的位置附近,也同樣設置了這個機關。”聽米大爺這麽一說,東平才明白。
“對了,破這根柱子的時候需要用到紅硝石粉,嘿嘿,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從那裏能搞到這個東西!”米大爺說完,一臉壞笑的看着這兄弟倆。
兄弟倆一聽,相互看了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唉!看來明天又要去打擾大紅手的安甯了。接着,米大爺又将明天要用到的其他東西詳細的說了一遍,一直到十一點多才各自回去休息。
雨,不緊不慢的下了整整一夜,此時雖然已經停了,但天空依然陰沉沉的,厚重的雲層讓每個人都感覺到十分壓抑。從早上七點到十點,兄弟倆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才把米大爺家院子東南角地下石椁中的紅硝石粉扣了出來。
牛口峪水庫東北的小山頂上,有一座破敗多年的寺廟,從殘垣斷壁的規模可以看出,它曾經是一座中小型的廟宇,坐西向東,每天清晨便開始接收太陽的靈氣,正好可以山體裏面的陰氣,想必一定是那位前輩高人所建。而如今,這座寺廟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隻剩下很多一米來高的斷牆,散亂的分布在山頂,再也無法克制這裏的邪氣了。
寺廟的後面林立着許多高高低低的山石,此時,東川和東平兩兄弟正跟着米大爺穿行在山石之間,尋找着陣威的入口。隻見米大爺雙眼緊盯羅盤,腳下走着很奇特的步伐,在亂石中左右穿行着,兄弟倆緊随其後,不一會兒衆人停在一塊大石頭的跟前,米大爺指了指這塊石頭,“你們看,陣威的入口就在這石頭下面。”
兄弟倆看了看這塊高大的石頭,怎麽也有個幾千斤,都一咧嘴,“師傅,這麽大的石頭咱們三個人肯定搬不動?”東平問道。
“嘿嘿,要是輕易便能進去就不叫機關了,如果不用羅盤,想找到這塊石頭都難,現在看爲師讓洞口自動顯現出來!”米大爺說完,取出一道符貼到石頭上,左右捏了個印記,右手掐了劍指,口中緩緩出六個字:“喑、嘟、生、利、嘛、嗫!”
話音剛落,就聽“噗”的一聲,整塊大石頭頓時被白煙所覆蓋,清風一吹,白煙逐漸消散,石頭上出現了一道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