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聽出他話中有話,忙問,“你什麽意思?”
他又冷哼聲,“什麽意思你應該很清楚了。我要你還是老老實實做我的女人,别總想着要如何擺脫我!有了皓皓,你這輩子都别想擺脫我。”
她在心裏冷笑,很不屑的,“看來,你跟你那個老婆一樣的自高自大自以爲是,口口聲聲對我提要求,還真以爲我是你們的奴隸,任你們擺布的嗎?真TM可笑!”
何念遠雙手抱在胸前,唇邊也多了些嘲弄,“陸尋,如果你覺得我隻是在威脅你,那你就試一試吧。不要忘了,你那個親愛的弟弟,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的,如果你不希望他前途盡毀,還是乖乖聽我的話。”
陸尋的心又提了起來,“……什麽把柄?你又要搞什麽幺蛾子?”
“呵呵,”何念遠知道又碰到她的軟肋了,十分得意。他嘲諷道,“我聽說,陸湛申請的那個美國MIT可是世界上最好最難進的理工大學,隻招全世界最優秀的學生……你覺得,以陸湛現在的表現,真的百分之百能進去?”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陸尋從他的話聽出一絲不詳,心跳得厲害。
“我要告訴你的是,陸湛想要進這個學校,并不是頭腦有多聰明,學術成績有多好、英文說得多溜就可以,他們對學生的素質品德這種軟實力也是有極高要求的。前段時間,他不好好在學校上課幹正事,居然跑到夜店去做‘鴨’,哈哈,說出來我都替他丢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這件醜事傳遍學校,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不僅是他個人的污點,也是那個大學的污點,學校不把他開除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覺得還有哪位院士願意爲他寫推薦信?你認爲,美國校方那邊,會招收有這種‘黑曆史’的學生?”
陸尋已經聽得冷汗直冒……其實不用何念遠分析,她自己也曾有過這樣一番不好的擔憂,直到他今天清晰的說出來,也讓她更加膽戰心驚。她有些站不穩的跌坐在沙發裏,雙手支撐着額頭,面色蒼白。
“這回知道厲害輕重了嗎?”何念遠看戳到她的痛處了,繼續煽風點火,“你當初爲了他的前途,陪我睡了這麽多年,眼看他正是關鍵時刻,你不會功虧一篑吧?”
“……”陸尋看着他這小人得志的嘴臉,深知他的用意,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還有件事你應該不知道吧?陸湛所在學院的那個黃院長,跟我私交很好。他也是陸湛能否成功進入MIT的一個起決定性作用的推薦人。我想,如果我把陸湛幹過的這些‘好事’統統跟黃院長‘交流’一番,你認爲會有什麽後果呢?還有,假如我……”
“夠了!”陸尋實在忍無可忍了,她瞪着他,“何念遠,幹這些卑鄙無恥的事你最在行。我實在不想跟你這個小人有什麽牽扯了,你也别費盡心思的找把柄來威脅我!你想幹什麽随你的便,請你現在就滾出去!至于皓皓,我會正式通過法律手段奪回他的撫養權!”
“怎麽,現在看得這麽開了?”何念遠倒并不着急,他故作無所謂的說,“這可是你說的,随我怎麽幹是吧?很好,我還就準備拿陸湛那小雜種開刀了,上次被他揍得那一頓,我沒追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過現在連你都不關心他了,那我大可以給他點兒‘教訓'了!”說完,他瞥了她一眼,徑直朝門口走去。
陸尋不是聾子,也不是傻子。何念遠的威脅一字一句,就像一把把刀子剜着她的心髒,她再怎麽不平衡,也沒有辦法做到置身事外。她做不到。
眼見着他打開門就要出去,她終于還是崩潰了。她喊住了他,“先别走!”
何念遠頓住,知道自己又成功制住了她,不禁嘴角微揚,轉過身來,“後悔了?”
“不得不承認,你很了解我。”陸尋的語氣變得平靜而蒼涼,好像突然想通似得,對他說,“我們不必這樣沒完沒了的較量下去了。既然你已經很清楚,我心裏最重要的就是皓皓和陸湛,那就請你,把皓皓還到我手上,同時保證不對陸湛造成任何傷害……你提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她是累了,也想放自己一條生路。
何念遠聽她這話,眼前一亮,“是嗎?終于乖了?識相了?這樣才好嘛。”他走到她的面前,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這張标緻的臉蛋,他畫風突變說了句,“小尋,你瘦了。”然後,肆無忌憚的在她面頰上輾轉親吻着……而她,沒有拒絕、沒有迎合、沒有任何表情,跟個充氣娃娃一樣任他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