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葉薇沒想到陸尋居然會反抗,一旦反抗起來戰鬥力還這麽強!狼狽的她,徹底怒了,一邊站起來一邊叫罵着,又要向陸尋還手,卻被陶憶蕙制止——
“别鬧了!”陶憶蕙不耐煩的對陶葉薇叫,“我還有正事要辦,你給我在一邊安靜會兒。”一句話喝得陶葉薇隻好閉了嘴。
陶憶蕙又把視線放陸尋身上,抱着雙手盯了她半天,慢條斯理的開口,“聽說,你爹媽死的早,是個孤兒?也難怪,沒人教沒人養嘛——”她頓了頓,又繼續傲慢的說,“我知道你是爲了錢,這一點何念遠也跟我說的很清楚了。不過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如果你真的缺錢,你喜歡做‘這一行’,我這兒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不少的男人,都是大上海那邊的有錢人,肯定比何念遠富有得多。我看你這張臉,這條件,還比較符合他們的要求。所以,隻要你願意離開這個城市,遠離我老公,我給你介紹新的金主,保證你不愁吃穿,怎麽樣?”
聽着對方這喪心病狂的侮辱,陸尋氣得微微顫抖。她擡頭來逼視着陶憶蕙,毫不含糊的說,“陶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應該很清楚,你這樣三番五次來欺辱我一個女人是沒有多大的意義的,這麽多年來,他一直拿未婚單身的身份欺騙着我,我跟你一樣同樣是受害者!而且在知道他有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很有自知之明的想要離開,但他一再的阻攔——”
“放屁!”一邊的陶葉薇又忍不住幫着罵開了,“你個賤人就知道狡辯裝純,你到底是有多腦殘啊,跟了個男人七八年都不知道他有老婆有孩子了?你TM早就知道了吧,隻不過仗着你有張風騷的臉,要給自己找張長期飯票,就心甘情願當賤三,還生了野種,呵,咱們沒找人潑你硫酸毀你容算是便宜你了!口口聲聲你要離開,說了這麽久,你怎麽還有臉住在我姐姐姐夫買的房子裏?”
陶憶蕙輕輕點了下頭,表示贊同陶葉薇這番話。她哼了聲,繼續對陸尋道,“我早就告訴過你,何念遠是我老公,我的男人犯的錯我自會去處理,你不用再扯到他。我們現在談論的是你的問題,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你徹底遠離這個城市,走得越遠越好,而且我并不是那種絕情的人,我不會報複你,反而可以’以德報怨’,給你找好新的‘金主’,讓你有錢花,身體也不會寂寞。怎樣,我夠寬容大度了吧?”
陸尋聽完,她終于明白了,面前這個女人是不會聽她的解釋和苦衷的。在陶憶蕙眼裏,她陸尋就是一個爲了錢而願意出賣尊嚴的小三,是個敵人,入侵者,更是個不堪一擊的可以任她揉捏的弱者……所以她可以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麽,也不管何念遠的無恥行徑,就直接來對付陸尋,因爲在她心裏,何念遠是她的老公,是她孩子的父親,是永遠跟她同一戰線的,她不會傻到拿何念遠開刀破壞自己的家庭,所以現在一心一意隻想着如何趕走陸尋。
看清了這些,陸尋也不再辯駁,不再跟她們廢話下去,她也很直接的擺出自己的意思,“不勞煩陶小姐操心我的‘後路’了。我現在非常明确的告訴你,跟何念遠一刀兩斷是我早就決定好的事,不過要真的做到‘一刀兩斷’,還需要陶小姐你的幫助。”
陶憶蕙眼眸一擡,“什麽意思?”
陸尋實話實說,“我兒子現在被何念遠送到他老家父母那裏去了,我要走,必須帶着孩子走,如果你希望我跟他斷的幹幹淨淨,請幫我接回孩子,我保證在最快時間内滾出你的視線!”
陶憶蕙卻冷笑,她其實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也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她輕描淡寫的對陸尋道,“你兒子的撫養權,你就别想了。是我跟何念遠一緻決定,送給他父母養的,你又何必給自己找罪受,帶個拖油瓶還有哪個男人看得上你?呵,你看我多傻,看在你伺候了我老公這麽多年的份兒上,我可是事事處處爲你着想呢,甚至願意接受你生的野種進入何家,你還想怎樣?”
陸尋一下懵了,她以爲陶憶蕙在開玩笑,忙問,“你到底什麽意思?你和‘何念遠一緻決定’的?你也要我的孩子?”
“哼,瞧這賤人高興的,”刻薄的陶葉薇又開罵,“這回真是便宜你了,我姐姐大人有大量,願意要你的野種,讓你一個人滾蛋,你還不感謝我姐的大恩大德?”
“你住口!”陸尋吼了陶葉薇,轉而看向陶憶蕙,語氣堅定的,“陶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安的什麽心?不過我告訴你,我的兒子是我的寶貝,我就是還剩半口氣也會帶在身邊自己撫養,絕不會接受你這番‘大人大量’,不會把孩子送給任何人,你找我談判前,還是先搞清楚我到底想要什麽吧!”
“不就是要錢嗎?”陶憶蕙的耐心也到了極限,她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張金卡從包裏拿出來放在茶幾上,“這裏面有50萬,拿着這筆錢馬上離開這兒,跟何念遠,也跟你兒子斷絕關系,此生不再往來,這就是我對你最終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