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遠飛快的沖過來,一把拽開了施暴的B女,又趕緊把地上傷痕累累的陸尋扶起來……可是,身爲丈夫的他,并沒有立刻關心陸尋的委屈和傷勢,轉而卻看向那個女人,他盯着她,臉上帶着詭異的愧疚,他有些語無倫次的說,“憶蕙,你……怎麽來這裏了?”
那女人始終高傲的繃着一張臉,她淩厲如刀的目光跟何念遠撞了幾秒,冷然一笑,然後她抓起旁邊茶幾上的一隻花瓶,突然就懲罰般的朝何念遠砸過來,把他額頭砸了個大窟窿!不等他叫痛,女人瞪着何念遠擲地有聲的警告,“姓何的,你給我聽好!給你三天的時間,把她給我解決幹淨,不然别來見我!”
警告完,那女人最後又不屑的瞟了眼陸尋,陰沉的走出了這混亂的客廳,而B女也不再逗留,臨走前還對何念遠嘲諷了一句,“姐夫,你别忘了,你的公司還是我姐姐投的資,不要不知好歹,盡快把你身後這個賤貨弄走吧!”說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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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尋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面對客廳的破碎狼藉,壓根沒精力去收拾。何念遠也在陽台默默抽着煙,全然沒有安慰和解釋的意思。
跟何念遠在一起這麽些年,她幾乎已經對這份感情放棄治療,若不是受一些原因制約,也早就離開這份苟延殘踹的婚姻……所以,她對他外面的女人幾近免疫,隻是今天,當自己的住所和人身安全已經受到嚴重威脅時,她覺得自己确實不能再忍下去了。
而這時,何念遠轉過身來把煙頭泯滅在煙灰缸裏,首先開口打破了沉寂,“剛才的女人,名叫陶憶蕙,另外一個是她妹妹陶葉微。”
陸尋埋頭道,“我對她們的名字沒興趣。”
“嗯,”何念遠在陸尋身邊坐下來,“這也并不是我要給你講的重點,我想說的是——”
“是……”何念遠眼神有點飄忽,好像非常難以啓齒。悶了會兒,他愈加低沉的,“陸尋,我要說什麽,你應該很清楚了。”
呵,說什麽,不就是說離婚嗎?
她确實看得很透,但還是清高的回道,“那你也應該很清楚,我并不會真正關心你到底想說什麽。”
何念遠歎了氣,又猶豫一番後,終于困難的道出實情,“陸尋,這麽說吧,我騙了你!我……其實早在8年前就結婚了,我有老婆孩子,剛才那個陶憶蕙,就是我老婆……”
當一把刀砍在皮肉上的瞬間,是不會立即感到疼痛的,直到幾秒過後,血慢慢滲出來,那種撕心裂肺的創痛才會急速上升……陸尋也是這樣的。何念遠這句話,完全不再她的預想之中,她首先以爲自己在聽一個别人的故事,然後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她像個傻子那樣機械的問,“你……你什麽意思啊?什麽你已經結婚了?什麽老婆孩子?什麽陶憶蕙?我不是你的老婆嗎?皓皓不是你的孩子嗎?你到底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