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一個早晨,身體疲累的刀疤本是不大願意就此醒來的,可當從窗戶處透射而來的陽光揮灑在他的臉龐之後,頓時刀疤就恨透了設計這間屋子的人,即使這個人和他有着直接的血緣關系,準确的說應該是他的父親老刀疤才對。還别說,刀疤的屋子和許葉的那間相互比較了之後簡直就像是一個皇宮。當然,這并不是說刀疤的生活條件有多麽的好,畢竟在大荒野裏的這種地方就算好也好不到哪去,最重要的是他屋子中擺放有一張供人休息的床鋪,牆壁上設計有一扇通風透氣的玻璃窗戶,僅僅憑着這些家具設施就的确要比許葉的那間屋子強上許多倍。
睡醒了之後的刀疤感覺自己嘴巴有些幹澀,他端起床頭櫃上的杯子瞧了一瞧,杯裏的那幾粒微小灰塵讓他皺了皺眉頭,不過隻想賴在床上的他一仰頭便全部倒入口中,即便是在床鋪不遠處的餐桌上也乘有一壺幹淨的清水,刀疤也未有因此而下床走上兩步。似乎刀疤喝水的動作大了一些,惹得睡在他身旁的少女發出了好幾聲不明含義的夢呓聲,不過夢呓歸夢呓,這個少女竟然翻了個身順勢就一把抱住刀疤的大腿,火熱的胴體霎時間就讓刀疤感覺自己的小腹中燃起了一團邪火,可是身體上的酸疼也在告誡着他千萬不要太過肆意妄爲。
這種感覺就像當你在吃飽了之後卻又有人拿着一盤你最喜歡的食物放在你面前一樣,想吃卻又吃不下,不吃嘛自己的小心髒就好比被無數隻小手在不停抓撓似的,難受至極了!可是刀疤雖然是年齡不大,但在他父親老刀疤的教育之下他還是成爲了一個武斷的男人。所以在一番激烈的思想鬥争之後,最終還是欲望戰勝了理智的刀疤又趕緊鑽回到毯子裏面,眼看着即将又要一番天雷勾地火的勾當。
其實刀疤并不懂愛情,或者是說他根本就不需要去懂得愛情,此時此刻身旁的這個女孩也隻不過是他的一個發洩和炫耀的工具而已。畢竟在新世紀和舊世紀對這方面的觀念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動,特别是在大荒野裏十來歲的少年少女自願或者被迫去當爹當媽的絕對不會占到少數,很少才會出現舊世紀裏三十來歲甚至四十多歲的剩男剩女。在這裏需要強調一點,在新世紀裏并非不是沒有剩男剩女,隻是少之又少罷了,因爲絕大部分的人在三十未到的年齡都會死于非命,而這種形勢更是在沒有統一秩序的大荒野裏變得更加的嚴峻,所以間接導緻了人們變得格外瘋狂。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他媽的是誰?給老子進來!”如今刀疤的心情非常糟糕,不過哪怕換成另外的人,隻要是男人都會有想提刀砍人的沖動。而刀疤被打斷了性緻以後,他的雙眼直定定的盯着房門的方向,他此時此刻是實實在在的想殺人,隻要打開房門之人不給他一個滿意交待的話,想必這個世界上又會少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老大,你要的東西和人都帶回來了。”
伴随着這聲招呼,木門緩緩被人打開。首先映入刀疤眼裏的是雙手正捧黑色袋子的高瘦少年,不過今天這個高瘦少年很是奇怪,平常吊兒郎當的他今天捧袋子的姿勢都特别正規,甚至就連走路的腳步都沒有以前那麽拖沓,看來他是想以此來邀功吧!心中有此想法的刀疤也能明白不能太寒手下的人心,畢竟刀疤也不是一事無成的蠢物,不可能他人按照吩咐去辦事再對人惡言相向吧?所以刀疤立即把臉上的怨恨轉化爲笑容,隻聽他朗聲笑道:“我就說過了,是我的東西遲早都會是我的,這。。。。。。”
“撲通”,就在刀疤說話的時候,還在行走的高瘦少年雙腿一軟便立馬跪了下來,跪着中的他就像一隻受了驚吓的鴕鳥一樣兢兢克克的把黑色袋子高舉于頭頂之上,而高瘦少年這一跪便暴露出一直跟随在他身後的許葉。隻見許葉沒說任何的廢話,迅速從懷中掏出手槍之後對着刀疤就直接扣動了扳機,“砰”,槍聲依然還是那麽的驚天動地,而許葉等槍聲響起之後說道:“這顆子彈才是屬于你的東西。”
刀疤是一個外号,刀疤本人其實是有姓有名的,隻不過是因爲其臉上有着一條猙獰刀疤的緣故,他才被人稱爲刀疤,久而久之,刀疤被取代了他的姓名,不過這樣也好,外号被叫做刀疤也能大氣一些,難道不是嗎?可按照如今情況來看,刀疤他或許就不能再叫刀疤了。因爲刀疤他整個腦袋早已在轟擊之中化爲了湮粉,而那些鮮紅的血液和乳白的漿汁,也不分誰先誰後的濺在了他身旁女伴的臉上,好死不死的,這個已近癡傻的女人還無意識的伸出了舌頭在自己唇邊舔了一舔。
“呀!呀!呀!呀!。。。。。。”
唯有女人才能發出的刺耳尖叫聲終于在這間設施齊全的屋子裏響徹,但也僅是持續了一段不長的時間而已,緊接着陸續兩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這兩聲巨響不僅僅淹沒了女人的尖叫,更像是種不對等的噬食,畢竟當槍聲響起之後,一切都變得那麽的安靜,沒有女人的驚叫,沒有高廋少年的求饒,就連許葉呼吸的聲響都已經變得那麽的微不足道。
“咚,咚,咚,咚。”一段節奏感極強的敲門聲驟然響起,緊接而來的則是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喲嚯,隻是幾天不見,小朋友你的戾氣也太大了一些吧。”
聽到了這個聲音,許葉轉過頭望向靠在房門的吳卓,然後指着已經變成屍體的高瘦少年和刀疤的女伴并問道:“你指的是他們兩個人?”
吳卓笑了笑,點着頭說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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