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這會見狀在地上又掙紮了幾下艱難的對我說道:“白癡啊,他們是想過來救我,你知道你赦令的是什麽嗎?”
等淩霄說完這些話以後我已經來不及撤回我的赦令,說心底話,這會我不但沒有撤回的打算,反而心裏有種殺光一切的想法,那種蕭殺的感覺越是強烈我越是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我不知道爲什麽,當我這種想法升起後,我心裏越加的加快了赦令的速度,那些飛劍飛向陰兵的速度也更加的快速了起來,眼看那些飛劍就要穿透那些陰兵的身體,那些陰兵也被我這殺符的飛劍所震撼的站在原地沒有了任何的反抗之力。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陰兵的前面憑空出現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一身古代的戰袍,腰間挂着一把與淩霄所使用的巨劍一模一樣,隻見他一身銀色盔甲,白色的披風在身後随風飄揚,頭戴一頂銀色頭盔,如果放在現代,絕對是一個偶像級别的存在,在那些飛劍即将飛到那些陰兵面前的時候,他單揮右手以一種我所熟悉的八卦圖案化解了我所有飛馳過去的飛劍。
淩霄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個身影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我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的不知東南西北,我心中更加驚訝的是他到底是什麽人?連陰兵都懼怕我那殺符的威力竟然被他彈指一揮間給化解了,這是何等的法力?нéíуапGě.сОМ
等他破解了我的殺符以後,我胸中感到了一股氣血混亂,忍不住有種想吐的感覺,我估摸着可能這一下不知道什麽原因我也受了内傷,如果這一下我沒憋住吐出去的肯定是一口鮮血。
我定了下神,那銀袍戰将站在我對面不屑的說道:“些許一縷殘魂竟敢誅殺我陰兵,若不是地藏王菩薩的指點,我差點就讓你逆了天道,你可知道誅殺陰兵的後果是什麽?”
淩霄這會已經蹒跚着來到我身邊,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氣血這才對着那銀袍戰将說道:“你是何人?”
那銀袍戰将不屑的對淩霄說道:“哼,一個沒有魂魄的人是沒資格跟本尊說話的,今日你們竟敢逆了天道,看來本尊非得親自出手了不可。”
淩霄被那銀袍戰将這麽一說,立馬一怒說道,‘你’可下半句再也沒有說出半句話來,這一會我清晰的感到了淩霄的傷情,這簡單的一個‘你’字剛說完淩霄就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好半會這才停止了咳嗽,單手一直捂住自己的胸口。
我看了一眼淩霄,示意他不要再說什麽,他已經爲我付出的夠多了,這會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再給淩霄半點傷害,淩霄見這會他也實在再也沒有什麽精力去幫我隻好悶悶的沒再說半句話,在一旁暗自調息着自己的氣息。
我跨身一步來到那個銀袍戰将的身前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是誰,既然你能救出陰兵,想必你跟下面有什麽關聯,你連地藏王菩薩都搬出來了我也不好說什麽,不過,我想要的人必須給我留下,否則……”
那銀袍戰将聽完我的話後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一翻以後這才緩緩對我說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全盛時期或許本尊不是你對手,你現在隻不過是一縷殘魂而已你有什麽資格在本尊面前說話?信不信本尊現在就滅了你?”
這會李馨雅他們就要跨進别墅的大門了,我也沒有什麽耐心,隻好冷冷的對那銀袍戰将冷冷的說道:“你可以大可一試,看看你是不是可以滅了我。”
那銀袍戰将見我這麽說,立馬臉色一變,單手捏了一個指訣對我說道:“既然你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那麽本尊現在就成全你,今天不但這裏所有的人你帶不走,并且在場的所有人本尊都要帶走。”
銀袍戰将說完以後指訣在胸前翻轉,這會我竟然看見一股黑色的氣流随着他的指訣翻轉變的越來越強大,慢慢的凝聚在了那銀袍戰将的胸前,我心知不妙,連忙調用胸中的那股始源天尊的道氣,連忙淩空畫起了一張鎮邪符。
我現在也不知道我畫的符到底起不起作用,我唯一的屏障就是胸前的那股始源天尊的道氣,雖然剛剛的殺符被眼前的銀袍戰将輕易的化解,可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見招拆招靜觀其變了。
那銀袍戰将見我畫出的鎮邪符以後,嘴角露出了一股嘲笑的笑容來,雖然這個笑容讓我心裏很不舒服,但我知道這是實力的懸殊才造成的結果,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隻能漠然的承受着這一切。
那銀袍戰将這會沒有給我過多的反應機會,當我的鎮邪符剛剛完成的時候,那銀袍戰将輕呵一聲‘疾’随即我便看到一股黑色的氣流向我襲來,看他的手法我心裏一冷,這樣的手法竟然跟馬老道的手法一模一樣,這個銀袍戰将究竟是誰?
沒給我過多的思考機會,那股黑色的氣流就迎面而來,倉促間我連忙赦令出那張鎮邪符,可讓我感到驚訝的是我那張鎮邪符赦令出去以後沒有半點反應,在遇見那股黑色的氣流後我那鎮邪符竟然一點反應沒有就憑空消失了。
我還沒來及過多的驚詫,那股黑色氣流瞬間打到了我的胸口,頓時我就感到了胸口像被大錘猛砸了一下似得,一陣天旋地轉,一種暈厥的感受,我忍受不住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
我一下單膝跪地,心裏十分的驚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級别戰鬥,難道今天真的要就這樣命喪與此?我可是依照始源天尊道氣的赦令啊,連馬老道都不敢與之匹敵的符箓在這銀袍戰将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那銀袍戰将這會見一擊得手,面無表情的慢慢朝我走來,而我這會發現我想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不知道那銀袍戰将剛剛使用的是什麽法術,這會我身體内的力氣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連站起身來的力氣都沒有。
這會我已經沒有了什麽希望,因爲李馨雅他們已經被趕進了那棟别墅,用淩霄的話說進了别墅就永遠沒有還陽的機會了,雖然在進入别墅的那一刻我看見了李馨雅的無奈,可我這會也無能爲力,我連眼前的銀袍戰将都無法取勝,試問又怎能去救李馨雅他們?
這一會我不知道爲什麽心情十分的平靜,隐隐之中感覺死亡也許也是一種解脫,在這個世上我真的是一個廢物,離開馬老道我一事無成,連最好的兄弟淩霄也要受我的牽連,死也許等于我來說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竟然看見那三個黑色長袍的陰兵不知道爲什麽突然跪在了那個銀袍戰将的身前,嘴裏嗚嗚了一會以後低頭不再言語,那銀袍戰将聽完那三個陰兵的訴說後,眉頭微微一皺,并沒有理會那三個陰兵,反而右手一揮打出一道紫氣直接擊飛了那三個陰兵,那三個陰兵倒地後很久才蹒跚着爬起了身子,站在一邊誠惶誠恐不再言語。
随着那銀袍戰将離我的距離越來愈近,我忍不住又噴出一口鮮血,我感到了我的眼皮越來越重,那種暈厥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我不知道剛剛那一下他究竟使用了什麽手段,這一會我連自己胸前那乾坤八卦印的始源天尊道氣一點也感受不到了,眼前的這個銀袍戰将究竟是誰?他爲什麽會下毒手?
就在我緩緩閉上眼睛等待着結束這一切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淩霄的一聲大呵對那銀袍戰将道:“不許傷害他,除非你先踏過我的屍體。”
聽到這個聲音,我睜開眼一看,這才發現淩霄這會猶如風中的蠟燭一般搖搖欲墜,之前對他身體造成的傷害太大了,這會淩霄已經強行支撐着自己的毅力站在我的身前,雖然他話不多,但這會就這短短的幾個字讓我感到了淩霄他是一個十分重視兄弟感情的人,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許敵人傷害自己身邊的每一個親人。
那銀袍戰将聽到淩霄的話後,大小一聲道:“我鬼王在此生活了近千年,即使你們國家什麽特殊部門的老怪物都沒敢對我這樣說過話,就憑你也敢在我面前這樣放肆?看你這麽重情誼,那好,本尊成全你,就讓你這個無魂之人先行一步。”
淩霄并沒有那鬼王的言語而激怒,反而右手挽了一個劍花,瞬間在自己的左腕狠狠劃了一道,接着淩霄巨劍插地,右手抹血對天起誓道:“今日我淩霄對天起誓,願以自己的不死之軀換回我的主魄護我主平安,願上天垂憐,淩霄願永世萬劫不複做爲誓約代價。”
淩霄的誓言剛完,天空的血月也黯然失色,仿佛老天也感到了淩霄的誓言一般,空中立馬一道閃電劈下,似乎在應驗淩霄的誓言一般,而那鬼王見淩霄的誓言完畢以後,臉色惶恐的慢慢退後道:“你瘋了,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