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淩霄暈過去的時候,還不忘翻了我一個白眼說了兩個字,白癡。這才趴在了地上,看着眼前那支離破碎的棺材,我心裏暗道,這下麻煩大了。
等那棺材完全破裂後,那六具屍體這會突然跪倒在地,并沒有對我發出下一輪的攻擊,我趁機也看清了棺材裏的東西,隻見那棺材破碎後流了滿地的黑水,這股黑水的味道比那無頭死屍的黑血味道還要惡臭。
過了沒幾秒,我這才看見從棺材插在地裏的那個坑裏爬出來了一個怪物,我第一眼看到這個怪物給我的感覺她是一個女人的屍身,隻見他跟貞子一樣,關節呈現出一種不可思議般的扭曲,穿着一身紅色的長袍,估計由于年代的久遠,那件紅袍這會的顔色已經變的有些暗淡了。
等她完全爬出坑的時候,這才慢慢站起了身來,我驚奇的發現這女屍的肚子出奇的大,就跟懷了四胞胎一樣,等我看清她的容貌以後我覺得她的模樣要比那無頭屍體的樣子恐怖多了,因爲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沒有眼睛,隻有兩個黑乎乎的眼眶,她的鼻子也是一個黑乎乎的小洞,唯獨隻有嘴巴正常一點,可這唯一正常的地方卻挂着半截舌頭在外面,遠遠的看去還以爲她咬了根胡蘿蔔在嘴裏呢。
那女人出來後就這樣瞪着兩個黑乎乎的眼眶一直看着我,我都在懷疑這丫的到底能不能看得見我?而我這會兩腿早已忍不住打顫,心裏隻好強裝鎮定的與她對視着,說實話,看她那模樣我不但是害怕,更有種想吐的感覺。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空氣中這一會死一般的寂靜,我看着那半骷髅的面貌我心裏早就膈應的慌了,而那六具無頭死屍自從這女屍出來以後就一直跪在那裏沒有動過。
我眼角的餘光看着散落一地的法器,我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下才好,就這短短的幾分鍾對視,我兩鬓的汗水跟下雨似的流着不停,我也一直尋思着該怎麽才能去找一件厲害的法器去對付眼前的女屍?
趁機我又瞥了瞥淩霄,發現這家夥一點反應也沒有,也不知道這會他是真暈還是裝暈,這一會丢下七具死屍給我對付,他當我是趕屍匠啊?雖然馬老道厲害,可那也是馬老道的本事啊,我是什麽都不會啊,我這會恨不得跪下來去求眼前的女屍放過我算了。
我在心裏盤算着就這樣一直含情脈脈的對望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誰知道女屍這會想幹嘛呢?反正她總不會跟我認親戚是吧?
我琢磨着我胸口處的那塊乾坤八卦印好像特别厲害的樣子,據說還是什麽始源天尊的道氣護持,我心想始源天尊的道氣對付這麽個玩意還不是跟大人打小孩似的打得玩一樣?
想到這裏,我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不再看着那女屍,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趁機我左手輕輕的放在胸前揉搓着慢慢解開胸前的衣服,我慢慢的把我的胸膛正對着那具女屍,可我揉搓了半天我那胸口愣是半點反應沒有,而我這會又不敢去正眼看那女屍,隻好用眼角的餘光去掃視了一下,這會我卻發現那女屍正歪着腦袋傻傻的盯着我。
突然我發現那女屍動了,隻見她吧唧一下嘴巴,那嘴裏的半截胡蘿蔔,哦不對,是半截舌頭伸縮了一下,看那樣子像是在吞口水的樣子,這會我感覺我的神經都已經繃到極緻了,給女屍這麽一折騰我差點沒有吓跪下來。
淩霄這會也在地上開始哼哼唧唧了起來,好半會淩霄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甩了甩腦袋,等他看到眼前女屍的時候也是一愣,隻見他連忙跳到我身邊,舉起手中長劍作出一副防禦姿态出來。
淩霄見那女屍好半天沒有任何反應,不禁問我怎麽回事,我被他這麽問的也莫名其妙的,隻好把女屍出來以後的舉動都說給了淩霄聽。
那女屍見淩霄的樣子,明顯露出一副敵意出來,不再像剛開始那樣與我默默地對視着,四周的空氣這會也突然下降了很多,而我眼前的那些綠色怨氣這會正不停的圍繞着我眼前的這具女屍,看樣子所有的怨氣都是這個女屍發出來的,隻是讓我不明白的是這個女人生前到底有多冤?怎麽可能能發出這麽多的怨氣?這沒道理啊。
随着那些怨氣越積越多,那六具無頭的死屍也開始再次動了起來,不過他們這次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朝着淩霄直接沖了過去,淩霄見這樣的情形,嘴裏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就和那六具死屍糾纏在了一起。
我看淩霄的樣子也不好受,畢竟他剛剛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内傷,這會在那六具屍體的圍攻下顯得十分的吃力,不過幸好的是看樣子淩霄暫時應該沒什麽生命危險,勉強還能在那六具屍體中間徘徊。
可下一秒我就感到了極度的不安,因爲我看見那女屍挺着個大肚子正慢慢的朝我身前走來,我心裏這會有種想哭的沖動,這淩霄把最厲害的一個丢給我對付還真的是看的起我,我現在連最起碼的一件法器都沒有,這可叫我怎麽辦?
看着那女屍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緊張的我手心都出汗了,我的視線在地上四處掃視着,希望能找到一件像樣的法器來防身,同時我也沒有停下來,慢慢的朝身後倒退着,淩霄這會也發現了我這裏的異常,好幾次想沖到我的身邊都失敗了,現在他能自己保住自己的小命就算很不錯了,根本無法顧及到我的安慰。
山洞裏本身就不大,我沒有退幾步我的後背就靠到了山洞的牆壁上,而那女屍由于是半個骷髅的面目,這會我也看不出他是什麽表情,不知道爲什麽,這會我卻沒有感到她的一絲敵意。
我靠在牆壁上短暫的思索了一會,想到了剛剛我在對付這些怨氣的時候在我的懷裏還藏着一張銀階的符箓,趁那女屍不備的時候,我連忙暗暗的掏出這張銀階的符箓放在手裏背在了身後,現在想想也是可笑,那女屍的眼睛就是一個窟窿,天知道她看見看不見?
我原先打算等那女屍靠近我的時候,我直接把那符箓貼在她腦袋上,然後再招天雷,争取一擊必殺,可當那女屍來到我身前距離我不足一個手臂距離的時候我猶豫了。
淩霄看見那女屍這麽近距離的跟我接觸的時候,急的無可奈何,可不管他怎麽拼命都沖不出那六具屍體的圍攻,如果淩霄要是沒傷的話或許沒有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會我竟然感到那女屍臉部表情有一種哀傷,我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我好像見過一樣,更覺得我好像虧欠她什麽一樣,就在這個時候,那女屍緩緩的擡起了她的左手,見狀,我連忙從背後抽出那張銀階符箓貼在那女屍的臉上。
當我的符箓貼在了那女人的額頭上後,那女屍立馬發出了一陣慘叫,聽到她那撕心裂肺般的聲音,我忽然好像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錯事,那張銀階的符箓并沒有對那女屍造成什麽傷害,我還沒來及念口訣,就見那張銀階的符箓在那女屍的臉上自燃了起來。
看到這張銀階的符箓自然了起來,我心裏無比的驚訝,這女屍到底有多厲害?這銀階的符箓竟然對她都沒反應?
這會我已經完全沒有退路了,我距離那女屍僅有一步之遙,隻要那女屍随便一下我估計我都要去陪馬老道了,這一會我甚至閉上眼睛等死了,希望待會女屍能給我留個全屍吧。
可我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女屍的動靜,不一會,我隻感到了一隻硬邦邦的手摩梭着我的臉頰,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那女屍的那雙眼睛的位置正在流血,而她的右手正溫柔的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女屍這會嘴裏嗚嗚的不知道在發出什麽聲音,不過我卻感到她在哭的樣子。
淩霄這會見女屍跟我這麽近的距離,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連忙大喝一聲,終于砍翻了兩具無頭死屍,飛快的沖到我的身邊來,我還沒來及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隻見淩霄的巨劍已經劈了下來。
那女屍這會隻是這樣一個勁的注視着我,并沒有在意淩霄的偷襲,淩霄那一劍毫不留情的劈在了那女屍的手臂上,那女屍再一次發出了一聲慘叫,轉身揮動她的左手把淩霄給打的倒飛了出去,而她摩梭我臉頰的那隻手卻永遠的留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屍,即使這樣,這具女屍還是沒有置我于死地,轉而輕輕的擡起她的左手,還想上前搭在我的肩上。
看着眼前那半骷髅的面目,我的心忽然感到了一陣絞痛,我突然覺得她是那麽的熟悉,絞痛過後我好像想起了什麽,記憶的泉水瞬間打開,她是因我才被做成的七陰斷頭陣,她是活生生的被做成了七陰斷頭陣,不,李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