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說完這句話後,我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那口棺材,随着那口棺材裏的動靜越來越大,我微微感到了地面的一陣顫動,那七具無頭身軀這會好像如臨大敵一般,我竟然感到了他們身上的一陣顫抖。
看着那些微微顫抖的無頭身軀,我不解的問道淩霄爲什麽現在不跑?難道非要等他從棺材裏出來再跑嗎?
淩霄搖了搖頭告訴我沒用的,這七陰斷頭鎮隻要啓動了不管我們怎麽跑都跑不出去的,與其白費力氣逃跑倒不如放手一搏。
見淩霄這樣說,我也無可奈何,隻好摸索出一張金階符箓出來準備着,雖然這玩意用一張少一張,可眼前還是小命要緊,淩霄見我拿出金階的符箓,短暫的思考了一會對我說道:“還是收起這玩意吧,我怕你現在根本無法駕馭這符箓,上一次你是因爲畫中畫的原因刺激了你始源天尊的道氣這才勉強赦令,現在不一定就有那好事了。”
我猶豫了一下不放心的對淩霄說道:“我可不想白白等死,怎麽說也得拼一下吧。”
“白癡,你難道就不能赦令紫階符箓或者銀階符箓?以後如果你沒了金階符箓你該怎麽辦?”淩霄白了我一眼說道。
我還沒來及反駁淩霄什麽,隻見那棺材咔擦咔擦的一點一點剝離地面,看那樣子不要幾分鍾那棺材絕對會完全脫離地面,看着眼前的棺材竟然自己在往地面上蹭,那詭異的感覺說不出來的可怕,淩霄這會深吸一口氣以後,連忙跳了出去,腳下開始踏起了奇怪的步伐。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我跟馬老道的時間也不短了,一般的禹步我還是能看的出來的,可淩霄這會的步伐我實在看不出他搞的什麽鬼,看淩霄這會的模樣就像一個嗑藥嗑多了精神癫狂的樣子,那樣子堪比一個體弱老太太可精神又極度亢奮停不下來一樣。
可我看了一會就發現了不對,以前馬老道做法的時候,我能清晰的看到馬老道全身散發着一層淡淡的金黃色光暈把馬老道包裹在中間,而現在我反觀淩霄,卻發現淩霄周身散發的是一種黑氣,這種黑色的氣息就跟那些陰兵纏繞在臉上的黑色氣息是一樣的。
我這會心裏十分的疑惑,這淩霄難道施展的是邪術?如果是正派的道教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淩霄的身份到底是怎樣的一種身份?更令我不解的是即使是邪術也不應該出現這種死氣啊,這是爲什麽?
我來不及細想淩霄是什麽身份,這會隻見那棺材好像被什麽東西硬生生的壓住了頭部,正一點一點往地下沉下去,而淩霄這會由開始的癫狂慢慢變的十分吃力起來,腳下的步伐也越來越慢,額頭上已經布滿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那棺材這會也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好像承受了極重的壓力一般,随着那咯吱咯吱的聲響越來越大,我越發的擔心那棺材由于年代久遠風化的厲害,承受不住這樣的變故,從而變得支離破碎反倒放了那裏面的正主那就糟糕了。
無形中我感到了淩霄與那口棺材的暗暗較勁,淩霄的臉色也越來越慘白,而那口棺材隻是暫時的被壓制了一下,眼看那口棺材又有往上蹭的感覺,看到這樣的情形,我急的在一旁團團轉卻沒有任何辦法,看樣子我估計淩霄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随着那口棺材越來越往上的樣子,淩霄突然口吐一口黑血噴在了他的劍上,大喝一聲,給我破,随之淩霄停下腳步,右手單手持劍把劍狠狠的插進了地裏,那把劍一直被淹沒了半個劍身在地裏這才停了下來。
随之我也看到了詭異的一幕,黑暗中我隐約看到一把黑色巨大長劍的黑影從棺材的一頭當頭插了下去,那把巨劍的影子瞬間就穿過了棺材闆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緊接着我就聽到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那聲音十分的刺耳,有嬰兒的啼哭聲,男人的慘叫聲,女人的哭泣聲,總之各種人類最痛苦的聲音參雜在了一起,讓人聽了都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我心裏也在納悶了,這棺材裏究竟是什麽玩意?
我還在愣神的時候,隻聽淩霄吃力的對我說道:“快,阻止這些無頭的身軀靠近我,你隻要給我阻止他們五分鍾就好。”
淩霄這會單膝跪地,看他的樣子十分辛苦,我也不廢話,來到淩霄的身前,我心裏暗暗發狠,不管怎樣,一定要保護好淩霄,不然等棺材裏的玩意出來了估計我就徹底玩完了。
這會那七個無頭的身軀已經離開了那口棺材,慢慢的朝淩霄這邊走來,那棺材裏這會給我的感覺極爲暴躁,可好像又被什麽壓制着不能動彈一般。
看着眼前那七個無頭的身軀正一步一步朝我走來,我心裏說不害怕那是假的,這會我手裏又沒有像淩霄那樣的兵器,空手對付這七個無頭身軀我心裏還真的沒譜。
淩霄這會我是指望不上了,一切隻能看我自己了,我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自從馬老道死後我面對無法解釋的事情的太多了,現在的我自己都感到了有些麻木。
我把金階符箓放好,又在乾坤袋裏摸索了一會,找到了馬老道生前用的銅錢劍,我剛拿出那把銅錢劍就有一具無頭死屍朝我撲了過來。
當時我隻感到一陣勁風朝我頭部襲來,我下意識的一蹲,頓時我就感到頭頂一陣勁風一掃而過,當我站起身來的時候我正好鑽進了那具無頭死屍的懷抱裏,頓時我就感到了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由于那具死屍沒有頭顱,我站起身來正好比他高出一個頭出來,看着他脖子的地方光秃秃的,上面黑乎乎的一層黑血正沿着他的脖子開始慢慢溢了出來,随着那些黑血的溢出還伴随着一種腐屍的惡臭,我當時差點就沒忍住吐了出來。
我強忍着惡心,用我的右胳膊者用力抵在了那具屍體的胸口處,當時差點沒把我的胳膊廢了,給我的感覺那一下我就像全力把胳膊者搗在了一塊鋼闆上一樣,當時就痛的我龇牙咧嘴,嘴裏絲絲吸着涼氣。
我還沒緩過神來,其他六具無頭屍體這會也來到了我的身邊,把我圍在了中間,我心中一緊,連忙抽出我的左手拿出銅錢劍,由于我在這具屍體的懷抱裏無法用力,我隻好左手持劍一下從這具屍體脖子的地方從上至下直插了下去。
當銅錢劍插下去的那一刻給我的感覺就像插進了豆腐裏一樣,頓時一陣惡臭的黑血順着那屍體脖子的地方噴了我一臉,我當時被這惡臭的黑血就給熏的幹嘔了起來,而那具屍體被銅錢劍這麽一插,瞬間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這會恐怕真的要變成了一具死屍,開玩笑,馬老道的法器可不是什麽普通的法器。
那具無頭死屍倒下後,我還沒來得及拔出那把銅錢劍,剩下的六具無頭死屍沒有給我任何的喘息機會,立馬向我撲了過來,眼見他們包餃子般的圍攻我我實在無奈隻好就地一滾,來到了淩霄的身前。
現在我連唯一的銅錢劍都丢了,我心中懊惱的不行,我在乾坤袋裏連忙抽出一打銀階符箓放在手上,我心裏盤算着銀階符箓天雷應該可以對付了,看看剛剛那無頭死屍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很難對付嘛。
誰知道我剛祭出一張銀階符箓準備赦令天雷,淩霄這會突然吃力的拽了拽我的衣角對我說道:“不要赦令天雷,不然你的天雷肯定會先劈我而不是他的。”
我心裏奇怪的要死,淩霄爲什麽會這樣說?要知道天雷乃是世間一切陰邪的克星,可淩霄這會爲什麽說會先劈他?難不成他後背背了個避雷針不成?
既然不能赦令天雷,眼看那六具無頭屍體撲了上來我急的連忙吼道:“不能赦令天雷你倒是告訴我我該怎麽辦啊?”
淩霄這會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淩霄又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這才說道:“白癡,你乾坤袋裏法器衆多,就是一具屍體一件法器這會也夠你用上一陣了,非要整天雷來劈死我你就開心了?”
等淩霄說完,我還沒來及伸手去乾坤袋摸索法器,那六具屍體已經全部撲了上來,我這會什麽也來不及拿了,我隻是條件反射的立馬把乾坤袋當武器給扔了出去。
這乾坤袋被我扔出去以後顯然阻止了那六具無頭屍體的步伐,畢竟那裏面都是一些厲害的法器,一般的陰邪之物還是比較懼怕這些東西的,可随之那乾坤袋的落地那些法器也散落了一地。
由于我的力道比較大,其中一些法器被我從乾坤袋裏給抛了出來直接砸到了那口棺材上,當那些法器碰到那口棺材以後,我就聽砰的一聲,那口棺材竟然一下變的粉身碎骨,接着我就看到淩霄再一次吐了一口鮮血,接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當淩霄暈過去的時候,還不忘翻了我一個白眼說了兩個字,白癡。這才趴在了地上,看着眼前那支離破碎的棺材,我心裏暗道,這下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