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的生活很清貧,其他門派我不清楚,不過馬老道這一派我是太清楚了,我跟吳風早上隻喝了點清茶,不過這都是馬老道生前自己做的,馬老道對茶道也有一定的研究,喝的吳風連連誇贊,恨不得以後天天喝茶才好。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馬老道的茶并不是普通的茶,修道人經常喝之能靜心養性,對修爲有很大的幫助,普通人喝了提神醒腦,延年益壽,在喝茶的時候,吳風倒是給我了一個不錯的建議,他讓我沒事的時候去研究研究馬老道的符錄,以後即使能做個最強符錄師也不錯。
我跟吳風又閑聊了一會以後吳風打算帶我出去讨點生活,不然中午又要喝西北風了,吳風這一脈主修的蔔術,在命理推算方面有很大的造詣,這點我是深信不疑的,不過要拿他跟馬老道比的話我覺得還是有些欠缺,至少馬老道可以逆天改命,而吳風卻不一定可以,就連給我算個八字他都不敢更别說其他了。
我跟吳風簡單收拾了一下剛準備出門就遇見王老闆來了,我不明白的看着王老闆問道:“王叔,這麽早來有什麽事嗎?”
王老闆先是看了看吳風不解的問道:“這是?”
對于王老闆的問題我也十分的糾結該怎麽介紹才好,這時卻見吳風大大咧咧的出來說道:“恩賜是我師叔,我叫吳風,馬陵風的徒孫輩,看你面帶紅暈想必是什麽喜事吧。”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王老闆見吳風這樣說,一臉詫異的樣子,不過很快他便回過神來對吳風點了下頭,這才有些抱歉的對我說道:“恩賜啊,叔對不住你,你嬸收了黃健的彩禮錢今天就要讓他們完婚了,叔覺得心裏過意不去,所以想想覺得還是來請你吃頓喜酒賠個不是,也希望以後你還能跟冉冉好好相處,畢竟大家都是同村的,省得以後見了面尴尬。”
聽到王老闆這樣說,我連忙驚詫的問道:“叔,我臨走前跟嬸說的話她沒好好考慮?難道她沒跟你說?”
王老闆有些糾結的對我說道:“你嬸說是說了,我也覺得冉冉的性情有些古怪,可其他方面都很好啊,再說,你看她活蹦亂跳的樣子你嬸也就不在意這些了,隻是不知道爲什麽黃健這孩子這麽着急完婚,本來我也想選個好日子的,可冉冉跟黃健非要定在今天我們也沒辦法啊。”
見事情已成定局,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可我一想到黃健我心裏就不舒服,因爲我知道他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我是想幫怡冉可我也沒那能力啊,搞不好自己小命都得搭進去了。
我正急的抓耳撓腮的時候忽然想到了吳風,再怎麽說他修道的時間要比我長多了吧,把他帶去不就行了?想到這裏我擡頭看了看吳風,誰知道我還沒開口呢吳風就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我不禁疑惑的問道:“我還沒說話呢,你幹嘛這樣?”
吳風立馬堅決的對我說道:“你不用說,我是肯定不會去的,我不管你這個王叔家有什麽事我都不能插手,再說我也沒能力插手,這些都是你師父在世的時候逆天改命的結果,這些結果就連我師公玄虛子都不敢輕易去推算,更何況是我了,所以天道我是不敢去窺視的。”
聽到吳風的話我心裏一驚,看來我大師伯這一脈蔔術真的不是浪得虛名啊,我什麽都沒說呢這吳風竟然知道怎麽回事,我估計吳風不是不知道結果,而是不敢洩露天機,看來以後有空得想辦法套套他的話才行。
見吳風不肯去我也不勉強,隻好無奈的問道:“那待會我去了後你一個人在這有什麽打算?”
吳風還沒來得及回答王老闆就接話道:“那個,道長,要不你也随恩賜一起去吃杯喜酒吧。”
吳風好像很怕什麽似的,趕緊搖頭道:“吃喜酒我就不去了,我來這裏還有其他事要做,我師公羽化後還有一堆爛攤子沒收拾,最近估計得有點麻煩,我得去附近看看情況。”
我心裏知道吳風說的是啥,想必跟昨晚的百鬼夜行有關,至于馬老道丢下什麽爛攤子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在我的印象裏馬老道在這裏曾經好像布過一個什麽陣法,具體這個陣法是幹啥的我也不是太清楚,至于吳風是不是去尋找這個陣法那就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了,不過我相信吳風是不會作出對我不利的事情來的。
王老闆也聽出了吳風話中有話,似乎關于怡冉的,所以王老闆一個勁的勸着吳風一同前去,可吳風就是啞巴吃秤砣鐵了心的不答應,無奈,王老闆隻好領着我一個人前去,在他心裏認爲,不管有什麽怪異的事發生最起碼我也是個道士的徒弟,多少也有兩把刷子的吧。
就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吳風又把我拉到一邊讪笑着對我說道:“我說小師叔,你可得省着點用符錄啊,别再糟蹋那金階的符錄了,這玩意用了就沒了,你也知道這一張就值好幾百萬呢,那銀色的符錄也别亂用啊,一張也要好幾十萬呢,我看你那包裏的紫階符錄就夠用了,如果你稍微懂點口訣的話,就普通黃符都夠打發了。”
我聽到這裏心裏立馬咯噔一下,感情這老家夥知道會有事情發生,可他不去我也隻有幹瞪眼的份啊,難道眼睜睜的看我去送死不成?想到這裏我也沒有好的語氣說道:“你管我怎麽用呢?我樂意。”
吳風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一樣,又陪着笑臉對我說道:“我說小師叔,你看我老人家容易嗎?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這樣跟你說話,你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這一點我敢打包票,還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去惹你的。”
“既然沒人敢惹我那你叫我省着點用符幹啥?”我不爽的問道。
“别誤會啊,我是指你要救人的情況下,比如說那個八字全陰的小姑娘啊,那個需要符錄,至于其他的師公不是留給你一塊八卦鏡嗎?那玩意的威力抵得上一張銀階符錄了。”吳風耐心的對我說道。
王老闆一聽到要救八字全陰的小姑娘,立馬反應過來咋回事,恨不得要跪下來求吳風了,誰知道吳風袖子一甩說道:“我隻是說如果,再說有我小師叔在你怕什麽?得,趕快去吧,回來記得給我帶點燒雞,我好久沒吃葷了,特娘的。”
王老闆見吳風這樣說,也隻好悶悶的站在那裏連忙說道:“一定,一定,我一定會親自送來的。”
見事情說的差不多了,我也不再猶豫,跟王老闆直奔他家而去,不過這會王老闆看我的眼神似乎起了變化,因爲剛剛吳風說我一張金階符錄值幾百萬一張銀階符錄值幾十萬的時候他可是一字不差的全聽在了耳裏。
或許别人不知道行情,以爲吳風在那胡亂吹牛,可王老闆畢竟靠賣棺材爲生的,所以對于這些符錄的價格王老闆是深信不疑的。
這一路上我一直盤算着我會些什麽?我能赦令什麽樣的符錄?如果我跟黃健發生沖突該怎麽辦?可想到最後我腦袋都大了,想來想去我除了會清心咒其他的基本就是蒙了,我不禁感到一陣苦笑,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同時我也在心裏埋怨,該死的吳風,還是我師侄竟然不幫我。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見機行事了,王老闆這一路上也是悶悶不樂的,主要吳風的話給他影響太大了,加上怡冉剛剛發生過那麽詭異的事情這的确讓他心裏直打鼓。
不過我也隻是感覺黃健的不尋常的地方,具體是什麽情況我也不敢肯定,王老闆一路上也是有意無意的旁敲測聽怡冉跟黃健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可我又沒十足的把握,加上現在又是怡冉大喜的日子,我可不想剛去就被推向風口浪尖,所以我隻好一直安慰着他沒事。
等我趕到王老闆家的時候,發現村裏的人大多數都來了,王老闆把我安排在一張桌子上後就去招待其他人了,整個王家張燈結彩的好不熱鬧,隻是細看之下才發現辦的略顯倉促,許多東西都是臨時準備的,看來這個黃健真的很急啊。
本來我也打算去跟着湊湊熱鬧看看新娘子什麽樣的,可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想想昨天的冷嘲熱諷,待會見到了再羞辱我一翻那我真是無地自容了。
我一個人正坐在那裏百無聊賴的時候忽然就聽到有人叫到:“接親的來了,大家快去要喜糖啊。”
我順着這個聲音看了過去,這一看我就郁悶了,都什麽年代了?難道現在流行複古婚禮啊?竟然擡着一頂大花轎過來接親,難怪搞到現在才見到接親的人。
衆人見到這個大花轎也是感到稀奇,七嘴八舌的議論着,我聽了半天算是明白了,感情這黃健家住在山那邊,汽車不方便,還不如花轎來的省事呢,可當聽說到黃健家的地址後我就疑惑了,這些年我跟馬老道這附近的村落都轉了個遍,沒聽說過有個黃家村啊,難道這附近真還有我沒去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