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我看了看眼前的老頭,我敢肯定的是他絕不是鬼,因爲他身上有活人的氣息,那老頭走在百鬼當中我發現那些鬼好像十分的懼怕他,都很自然的給他讓開一條路出來,不一會那老頭來到我的身邊盯着我看了一會這才說道:“我說你這小娃,出手真大方啊,區區幾個孤魂野鬼你竟然用金階的符錄?你打算來抓鬼王的還是來抓鬼仙的?”
我一聽這老頭的話就知道他也是道門中人,連忙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啊前輩,我不會道術,我也不知道這金階的符錄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一下遇見這麽多鬼我也怕呀,反正我估計威力應該不差吧。”
“你不會道術?我看你身上的法器好像挺多的樣子難不成是你偷來的?”老頭疑惑的問道。
我還沒來及回答老頭的話隻見他盯着我手中金階的符錄看了一會又吃驚的問道:“小子,馬陵風是你什麽人?”
剛聽到馬陵風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稍稍楞了下神,不過幾秒之後我也反應過來了,這馬陵風正是我的師父馬老道,要是擱着以前我還真不知道馬老道叫馬陵風,直到馬老道去世後,村裏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給馬老道立墓碑的時候我才知道馬老道的本名叫什麽。
看着老頭那急切的眼神我也不知道他緊張什麽,瞧他急促的樣子我連忙答道:“馬陵風是我的師父,請問前輩有什麽吩咐嗎?”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前個屁的輩,老子還要叫你師叔呢,特奶奶的什麽世道啊。”老頭不滿的抱怨道。
我給這老頭弄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這時那老頭似乎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了那些野鬼身上,對着他們吼道:“還不給老子滾開?難道要本道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嗎?”
老頭說完,捏了一個指訣,對着空中抛出一道黃符,那黃符砰的一聲就燒了起來,那些鬼見這樣的架勢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我眼前也恢複了亂葬崗的模樣,這會我才發現我站在了亂葬崗的最中間,而我面前正是一座超大的墳墓。
看着眼前的墓雜草叢生,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連個墓碑都沒有,亂葬崗的中間很少會有人來,估計知道這墓的也沒有幾個了吧?
等做完這一切,這老頭來到我面前心不甘情不願的在地上對我一拜道:“弟子吳風見過師叔。”
我被老頭這突然的舉動吓了一跳,連忙扶起他說道:“诶,前輩,你這是幹什麽?你認錯人了吧?你這不是折我的壽麽?”
老頭一臉不快活的說道:“老子拜你你就給老子受着,别廢話,雖然我比你大,但是師門的規矩不能壞,我是你師伯玄虛子的徒孫,你手上的金階符錄沒有幾個人能畫的出來,你師父就是其中一個。”
老頭圍着我轉了一圈接着說道:“至于你師父一生爲什麽隻收你一個徒弟估計也是跟你有關,反正你的命老子是不敢給你算,我也不想知道那麽多,總之現在你師父羽化後我也是奉師命來照顧你。”
玄虛子我倒是聽馬老道跟我提過,是我的大師伯,本身馬老道這一門派就不大,馬老道一共師兄弟三人,另外一個師伯叫玄真,而馬老道是他們最小的小師弟,這個世上能知道玄虛子的也沒有幾個了,再看看眼前老頭的手法跟馬老道的确有點相似,看樣子是錯不了了。
我看着吳風,有些不解的問道:“照顧我?爲什麽?你怎麽知道我師父羽化了?”
吳風似乎對我這個毛頭小子是他師叔一直耿耿于懷,所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哪那麽多屁事呢?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師父羽化師門都知道了,我師父隻告訴我你是一把雙刃劍,如果把握不當的話那麻煩就大了,這些年一直是你師父在逆天給你改命,要不然區區一個天雷反噬能要了你師父的命?”
老頭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樣,接着不滿的說道:“我也經常聽師公提起,說祖師爺偏心,所有大能都傳給你師父了,不過好在大師公說過你師父沒什麽野心,所以師兄弟幾人也一直和睦相處,直到你的出現,你師父才離開了師門。”
我給老頭叨叨的不行,我也不知道該叫他啥,躊躇了一會我試探着對他說道:“那個老先生,你看這裏怪膈應人的,要不你跟我回去說吧?”
“别老先生前輩的亂叫,算了,你以後就叫我吳風吧,在有道門中人的時候我還是叫你師叔,其餘時候随便了,在前面帶路吧。”老頭說完嘬着牙花又嘀咕了一句“這毛頭小子竟然是我師叔,真特娘的不習慣。”
弄清了吳風的身份我也不再廢話,直接領他去我的破廟,不過細細打量下吳風,我發現他還真跟馬老道有點相像,一樣的不修邊幅,邋裏邋遢的樣子,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補丁,看到這樣的裝扮,我不禁心裏感慨,難道馬老道的師門都是這麽窮麽?
到了破廟後吳風也沒計較我住的地方寒摻,我估摸着他可能待的地方跟我差不離,我聽馬老道說過,他們這派人修煉到一定程度都要出來曆練一翻,不然很難有大成就,看樣子估計這吳風正處在曆練的階段。
吳風在破廟裏轉了一圈就嚷嚷着餓了,可我實在是窮的揭不開鍋,哪來的東西招待他?氣的吳風直說我這師叔小氣,師侄來了竟然連點熱乎的東西都沒有,爲了堵住吳風那唠叨的嘴我随手拿出一張金階符錄遞給了他,我明顯感覺到吳風接符的雙手都在顫抖。
接過符錄後吳風小心翼翼的把符錄收好,這才感慨的說道:“哎,還是小師叔大方,這符就是大師公玄虛子都畫不出來,這玩意市面上沒有幾百萬估計都買不來。”
聽吳風這樣說,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我特娘的一直活在山裏,哪知道外面的行情啊,就這一張破符值幾百萬?現在我真想抽自己兩下,可這會也不好意思跟吳風要回那張金階符錄了,我在心裏盤算了一下,馬老道總共就畫出八道金階符錄,現在還被我送出去一張,就算還剩七張那我也算得上土豪的身價啊。
吳風見我在那傻愣,連忙鄙視道:“我說小師叔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師公他老人家羽化後留下的東西都是無價之寶你不知道?就師公畫的普通鎮宅符也要好幾百一張呢,咱們這一派鎮山的法寶都在你師父兜裏揣着呢。”
吳風說完在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一個饅頭啃了起來嘀咕道:“要不是你是我的師叔我真想搶了你丫的,一身的寶貝簡直糟蹋了。”
吳風邊吃邊問我要不要饅頭,我搖了搖頭表示剛吃過沒多久,吳風也不再理會,吃完直接找到馬老道以前睡的地方倒下就睡,不過在睡之前還不忘對我道:“早點睡吧,這幾天會有你忙的。”
看着吳風那懶洋洋的樣子我不解道:“我有什麽忙的?”
吳風翻了個身,郁悶道:“連百鬼夜行都出來了,這幾天肯定有大事發生,老子又沒師公那本事給你算命,我哪知道?反正肯定跟你有關,老子隻能靜觀其變了。”
吳風說完也不再跟我廢話,蒙頭打起了呼噜,見吳風睡了,我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倒在床上的我卻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本以爲我的一生會很平淡,沒想到馬老道卻突然離我而去,聽吳風的語氣似乎馬老道也是因我而死,這讓我心裏很是難過,現在又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老頭師侄,一下真的讓我難以接受。
我也不知道我到幾點才睡着的,模糊間我好像夢見了馬老道,看着馬老道的模樣我眼淚模糊了雙眼,夢中的馬老道是那樣的和藹與慈祥。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醒來了,這是多年被馬老道養成的習慣,每天早上我都要對着東南方向盤腿而坐呼吸吐納,吳風見我這樣也是不解的喃喃道:“我就不明白了,你跟師公老人家這麽多年爲什麽師公什麽都沒教你?你到底是什麽樣的命格?”
吳風跟我一起修習了一會,我忽然想到了馬老道筆記中那些拗口的咒語,我估摸着吳風既然是同門,應該多少知道點,于是我拿出筆記想要請教一下吳風。
誰知道吳風隻是瞟了一眼便對我說道:“師公老人家的玄學造詣太過高深,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透露你有這筆記,大師公應該沒有什麽想法,不過二師公一直想要得到你師父的所學,這也是我師父叫我來的意思,也是大師公的意思。”
聽了吳風的話,我在心裏很感動,我知道馬老道跟他二師兄不和,一直都是他大師兄在暗中調節,我也很感激我大師伯玄虛子,吳風看不懂也很正常,畢竟他這一脈主修蔔術,二師伯那一脈主修醫術,而馬老道則不同,祖師爺真的太過寵愛他,能教的全部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