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頓時就玄乎了起來,一顆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媽的這兩個金兵可真會找機會,正好就是老子青黃不接的時候,這是要把老子送上西天的節奏啊
眼看着長矛就沖着我的腦袋戳上來,頭頂上偏偏又壓着一把巨大的斧頭,這次我算是真正到了生死垂危的關頭了。
我不能死我要是死在這兩個金兵的手上,那恐怕就是世界上最諷刺的笑話了。那麽多艱苦波折都挺過來了,最後死在了闖王的守衛下,那老子豈不是冤死了
想到這裏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高舉戰斧的同時擡腳飛踢了上去。
“碰”這一腳不偏不倚的踢在那長矛的矛端上,那長矛應聲偏向了一端,戳在背後院子上的一片土牆上,尖銳的矛頭插進去多深。
“去死”我憤然掙脫開頭頂上的斧頭,那斧頭幾乎要砍在我的腦袋上了。被我驟然推開,金兵也是連續後退了好幾步。
我算是在閻王殿上又撿回了一條命,趁着這股剛勁沒過,往粗大樹幹上沖上了上去,半空中一個反彈,倒扣踢在其中那斧頭金兵的脖子上。
“轟”當即就看到那金兵腦袋如同紙片似得飄忽了起來,但也就是半空中抖了兩下,敢情我全力踢下來的這一腳沒給他造成半點的損失。這要是換做普通人,就算不死也的落得個二級殘廢了。
這會功夫,那長矛的金兵又舉着長矛戳了上來,我算是徹底的沒轍了。這兩個金兵是跟我耗上了,我就是凡夫俗子一個,這倆金兵簡直就是一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人,永遠都不知疲憊、眼中永遠就隻有一個目的,而且還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那種,誰要是碰到這兩個玩意,絕對是上輩子倒了八輩子黴運
我連連問候了這倆貨的祖宗十八代,打不過他們幹脆跑了算了,遇到這種無解的金兵我隻能走爲上策了。
正當我準備腳底下抹油開跑的時候,這兩個金兵仿佛瞬間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兩人好像知道我要開跑,張開雙臂左右夾擊,間接的形成了一個無形的網,目的就是要把我困在這裏。
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卯足了力氣往其中那斧頭金兵的身上撞去,試圖先撞開其中的一個防線再說。
“轟隆”然而我才邁開步子,腳下就感覺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的身體頓時就處于失重的狀态,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狗吃屎,一頭砸在院子中的青石闆上。
完了我的下巴砸的生疼。擡頭看到絆倒我的不是别的,而是另一個金兵手中的長矛,長矛是從那金兵手中抛擲過來的,也是砸了我一個措手不及。等我反應過來從地上爬起來,迎面就是一陣呼嘯而來的殺氣,擡頭就看到金色斧頭的刃口往頭頂上砍了下來。
“鄭岩低頭”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突然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這聲音不是别人的,正是牛五花的尖叫,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随着牛五花的口令條件反射的低下了頭。
“嘩啦啦嘩啦啦”一瞬間就感覺有什麽東西從頭頂上潑了過來,而我這一低頭恰好就躲過了這一潑,那潑出來的東西不偏不倚就潑在了斧頭金兵的身上。
半空中彌漫着一股特殊的血腥味道,我滾了一圈從地上起身,卻發現那斧頭金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他的身上被牛五花潑滿了黑血,這血色成黑色血狀,潑在斧頭金兵的身上沾染了他的全身,将他黃金色的盔甲頓時就變換了顔色。
再接着斧頭金兵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雙手、雙腳伸的比值,如同一隻死去幾百年的僵屍一般
“鄭岩小心快躲開小心你後面”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牛五花端着手中的水壺對準我這邊砸了上來,與此同時旁邊的長矛金兵也同時對我發起了進攻。
我撇過身子躲過了這水壺。水壺應聲就砸在了長矛金兵的身上,水壺中的暗紅色鮮血随之噴濺了出來,也是将長矛金兵的胸口上潑出了濃墨狀的黑血。
長矛金兵的下場跟斧頭金兵一樣,身上觸碰到了那黑色的血液。身體就随之癱軟了下去,好像突然間丢到了魂魄,沒有了主心骨一般。
“太險了啊我的小祖宗啊,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肯定就被這兩隻金鬼給玩死了哎呦呦吓死我了”牛五花連忙拍着胸口,一副擔驚受怕的摸樣。
牛五花來的太及時了,包括劉橙、軍師、托馬斯幾個人也都陸續的跟了過來,我差點就快頂不住了,再次看到牛五花他們我差點就激動的哭了。
但同時我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懵了,這兩隻金兵居然這麽簡單就被搞定了我剛剛幾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都沒怎麽着它們,幾乎就要被他們倆給玩死。怎麽牛五花就潑了兩潑血就把這兩個金兵給搞定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這黑血什麽來頭居然這麽的神通廣大
我不可置信的問牛五花:“牛五花難道就這麽搞定了你确定嗎”
“這兩個金鬼就是兇咒的一部分,這也是當年的高手給這陣法中設定的棋子,他們沒有思想、沒有行爲舉止、他們心裏隻有一個信念,殺掉來到這裏的每一個人。”牛五花上前解釋道:“但這些東西終究是人爲設定出來的,萬物皆有因有果,既然有人能設計出來,那麽它們本身就會有相應的缺陷,黑狗血就是它們的克星”
“不對不對牛五花你騙我的吧你身上哪來的黑狗血黑狗血和糯米不是早就沒了嗎”我想起來這茬。之前黑狗血不全部都已經用光了嗎全都跟糯米合成了解毒解藥了嗎
“這個”牛五花支支吾吾了起來:“你小子哪來這麽多的廢話,把你從閻王爺的手上救回來,不好好感謝我,難道還準備對我興師問罪的啊”
牛五花說話支支吾吾的。我看其他人的臉上也大多路出了詫異的表情,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其中肯定有什麽玄機在裏面,另外這黑血也在我的肩膀上噴濺了一塊,當即就散發出一個蹊跷怪異的味道,黑狗血的味道我聞過,我敢肯定這黑血百分百不是黑狗血
我也顧不上渾身的酸痛,一把揪住牛五花追着他問道:“牛五花快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是什麽血”
“那個鄭岩”托馬斯也跟着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反而對你沒好處。”
“是啊是啊”牛五花馬上就附和說道:“鄭岩你瞧托馬斯都說了,這黑血你還是别問了,管它什麽貓,能抓老鼠的貓就是好貓。”
他們幾個人這麽一說。整個氣氛就變得更加的古怪了,我擡眼都看到軍師、老四憋着氣在一邊偷笑,這就更加的讓我詫異不已了,死揪着牛五花就不放了。
“牛五花。你别跟我玩花招,說不說不說小心揍你”我揪着牛五花的脖子,甩手就要去打他。
“哎呦呦哎呦呦我還說不行嗎不過鄭岩啊,我說出來了,你可不要發飙啊,我也是爲了救你才出此下策”牛五花一邊求饒一邊跟我說道。
“别說了牛五花什麽都别說了”一遍的劉橙一口打斷道,我看她的臉頰瞬間就湧上了一抹潮紅,害羞到了極點。
這麽一來我大概就猜到了那黑血是怎麽回事了。自己也是尴尬到了極點:“牛五花,難道這個黑血是劉橙的那個”
“哎呦别說别活了,鄭岩你煩不煩啊”劉橙莫名其妙的火大了,上來就在我的胸口上狠狠摔了一拳。
我說牛五花你瘋了吧,居然用這種血,你老東西腦子想的是什麽呢,我說着也要把火氣撒在他的身上。
“這可不能怪我啊小祖宗”牛五花辯解到:“你跑出去之後沒了消息,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在這四周圍找你找了一大圈也都沒找到線索,後來還是看到那沖天火光才知道你的位置,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托馬斯和夏雨。”
“我一聽這情況就是到你是遇到兇咒中的陰兵了,陰兵這玩意是借助還有陽氣的屍體制作下咒而成的。所以說就必須要用黑狗血這種辟邪的東西來鎮壓,你也知道我的黑狗血都用精光了,情急之下我就想到了女人的陰血,那個東西雖然髒了點,但也有鎮邪驅鬼的作用,我們當中就這幾個女人了,剛好劉橙方便,所以就”
牛五花解釋到這裏劉橙的臉頰已經羞紅的跟一隻紅蘋果似得,我也落得個尴尬一聲,早知道就聽托馬斯的了,刨根問底到最後落得個丢人現眼的地步。
我連忙就把話題轉移到了托馬斯和夏雨的身上:“對了,托馬斯,現在該你們說說怎麽回事了你們明明不是退出去了嗎這麽還被陰兵捆綁了起來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麽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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