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看似不起眼的一句話就是我們跟野狼隊之間的一次暗鬥,我可以理解爲這是他們的一份挑釁,要麽跟他們平分闖王的寶藏,要麽大家幹脆就殺個你死我活,這将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現實。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關鍵時刻決不能一意孤行,真要是撕破臉皮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好處。我們三個人對抗野狼隊的幾個人,并沒有多大的勝算,搞不好到最後兩敗俱傷、得不償失,有一種戰略叫做緩兵之計。
“不管大将軍的棺材裏面發現什麽,我不允許你們動他的一絲一毫,大将軍是我什麽人你們應該都很清楚,否則我鄭岩豁出去也要争一争!”我随即換了一副語氣:“至于李闖王的寶藏,跟我關系不大,大家也都是拼了命來到東門村的,李闖王的寶藏大家見者有份。我沒什麽意見。”
本來那老四的臉都已經鐵青一片,聽到我後面這番話立即就松懈了下來咧嘴笑開了,軍師也是忙不疊的跟着點頭附和道:“是是是,鄭岩你說的有道理,行!不管大将軍的棺材裏面有什麽東西,我們都不會動的,全部都聽鄭岩你的吩咐。你是我們野狼隊的隊長,現在就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這就算是我的緩兵之計了,既保住了大将軍的晚節同時也穩住了軍師、老四那顆騷亂不定的心,至于闖王的寶藏那就等找到再說,古今中外多少人耗費了精神力氣去尋找李闖王的寶藏,到最後還不是無功而返,闖王的寶藏在不在東門村到現在還是個未知數,說到平分寶藏不過是個戲言罷了。
“嘿嘿,這才像是我們的隊長嘛?鄭岩!說實話我老四還是挺敬佩你的,你手上的功夫那是真厲害,不管放到什麽地方去那都是一塊放光亮的金子。”說話間老四又拔掉了一顆鎖魂釘。喜笑顔開的拍着我的馬屁。
我對老四的拍馬屁無視,近一步的觀察起眼前的這口大棺材,随着鎖魂釘一顆一顆的從棺材上被拔開,我怎麽又覺得這墓室中的溫度随之降低了不少,包括棺材的四周圍都在徐徐的冒着寒氣,越到最後這口棺材就越加的看不懂了。
以前倒是聽說過古墓中藏着邪門東西的說法,我心裏直打鼓,轉身詢問牛五花:“牛五花,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麽異常的氣息?”
牛五花照例将他的那隻羅盤舉到我的跟前。我看到他那羅盤旋轉擺動的幅度依然處于急速擺動中,照着這樣的速度擺動旋轉下去,要不了多久這羅盤的内部元件估計都會被摩擦燒壞。
“鄭岩,我隻能告訴你這墓室中藏着非常邪門的東西,一開始我以爲是那種黃貓,但現在那種黃貓已經死了,羅盤仍然在劇烈的擺動中,這就說明大将軍的墓室中還藏着更加難纏的東西!依我看十有**就在這口棺材裏。”牛五花闆着臉一本正經的說道,目光始終都停留在面前的這口棺材上。
“不過沒關系鄭岩,有我在你身邊,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管他什麽妖魔鬼怪至少我的法術還能夠抵擋的一陣,實在是遇到強大的對手,我們就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等一等!等一等!老四!”就在這個時候軍師忽然大喝一聲打破這恐怖的沉寂。此時的老四一句拔掉了第五根鎖魂釘,正着手準備拔掉最後一根。
“軍師?怎麽了?怎麽回事?”老四吓得扔掉了手中的工具,自覺往後退開了幾步遠。
軍師身處在棺材的尾部,原來他一直就在哪兒測聽研究,我以爲他就是在裝模作樣,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就大叫一聲,而且看起來他的臉也有些不對勁,鼻梁上的汗珠止不住的滴流了下來,仿佛突然間如臨大敵。
“你們快聽!貼在棺材兩側聽!棺材裏面有聲音!我聽到了裏面有人呼吸的聲音!”軍師指着棺材厲聲說道,那張殘破猙獰的臉上随之寫滿了恐懼。
有人呼吸的聲音軍師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的腦袋也是跟着嗡嗡作響,按照軍師所說的意思,這個棺材裏面有活人?
太不可思了,之前跳出一隻黃貓已經讓我們無從解釋了,現在又說一個人,簡直讓人快要抓狂的節奏。
我按照軍師所說的湊上去測聽棺材的内部,這一聽我還真的就聽到了棺材裏面傳出了異樣的動機:“呼呼……呼呼……”
這聲音平緩而富有節奏,乍一聽就好像是有人躺在棺材裏面睡覺打呼噜,要不是貼在棺材的左側,但凡是偏離一些都沒辦法聽到這個詭異無比的聲音。
“媽的!粽子!軍師!是不是粽子!”老四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兩步,手忙腳亂的拉開背包的拉鏈,從背包中掏出了一隻黑驢蹄子。
這驢蹄子上海挂着一圈佛珠,圓鼓鼓的、又長又硬,我雖然從來沒見過這玩意,但也知道這玩意是用來克制鬼魂邪氣用的,敢情他倆這是随身帶着驢蹄子呀,這不就是盜墓賊的随身武器嗎?
軍師接話道:“沒錯,這棺材一直以來都是處于密封的狀态,幾百年過去了,棺材裏面居然還能聽到有人喘氣的聲音,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這裏面躺着的是鬼!或者就是大将軍屍變了!”
牛五花也鐵一片的鐵青:“如果是大将軍屍變,那它爆發出來的威力可不是我們幾個人能夠抗衡的,别說是我們了,估計到時候連上面的幾個人都的要跟着遭殃!”
“鄭岩!我看我們還是離開的好!”牛五花再一次重申說道:“這個裏面的屍鬼十有**就是大将軍,我們打開棺材那就是自己找死啊!”
“鄭岩!我覺得……”軍師若有所思的說道:“你畢竟是大将軍的附身了,所以你本身就具備這樣的能力,再有剛才大家都聽到了是大将軍召喚你的名字,這可能就是大将軍特别交給你的一個任務……”
軍師這話裏有話啊,這麽說明顯是要把這最後一根鎖魂釘的活兒丢給我,前面無根沒危險都都被老四拔了,最後一根關系重大的鎖魂釘卻留給了我,軍師的話雖然字字珠玑,但卻是暗藏殺機,殺傷力遠遠比老四說話犀利多了。
“軍師!話可不能這麽說,憑什麽這些危險活兒都留給我們家鄭岩啊,剛才你們不是說小菜一碟的呢?怎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就掉鏈子了!你這是要把鄭岩往火坑裏面推呀!”牛五花當即就不樂意了,張口就對那軍師發起了牢騷。
我連忙阻止了牛五花,這事兒沒必要跟他們較真,到最後實在沒人上還得是我來拔掉這最後一根鎖魂釘,說到底軍師和老四都是凡人,大家都怕死,都怕面對棺材裏面有可能竄起來的大将軍。
“我來就我來,由我親自打開大将軍的棺材,也算是我對大将軍的一個交代了。”我起身從老四的手上接過那羊角錘還有那莫名的綠液體。
此時此刻棺材内仍然不間斷的往外排洩這莫名的寒氣,棺材裏喘氣的聲音也是越來越明顯了,好像是我們的舉動打攪到了那個人的睡覺,所以他開始變得焦躁不安了,我們之間明明隻相隔了一副棺材木,但我卻要拿命出來做賭注。
“咕咕咕……咕咕咕……”我正将羊角錘子握在手中,突然就聽到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這個聲音在我聽來那是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将我從二樓吸引下來的聲音,跟那隻黃貓的聲音交彙成了一去恐怖的交響曲。
“這又是什麽聲音”其他幾個人顯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老四又往後縮了一步問道:“該不會是裏面的大将軍在發牢騷?”
“誰知道鄭岩你要小心啊!看到什麽東西就立刻退出來!”
“軍師我怎麽覺得這口棺材還在不斷的顫抖啊!是不是大将軍要出來了!他要出來了!”老四手握黑驢蹄子,顫抖不已的詢問軍師。餘溝廣才。
“閉嘴!”我聽到老四說話心裏就是一陣莫名的煩躁,開口呵斥了他一句,還沒打開棺材看清楚裏面的東西,卻是先被這家夥吓的不行,這是個坑貨隊友,正想一巴掌抽暈他。
眼下也是到了這最後的一根鎖魂釘,我可不允許它出現任何的差錯。
我學着老四的動作,先是将那綠的液體傾斜了下來,那液體灌入最後一根鎖魂釘的木質中,也是爆發出撲哧哧的聲響,鎖魂釘周圍的木質被漸漸的腐蝕掉了。
“呼呼……呼呼……”
“咕咕……咕咕……”呼吸聲音和打嗝的聲音同時的響起,仿佛是要提醒我什麽,我感覺自己全身都濕透了,身處于極度的緊張當中。
“轟隆隆……轟隆隆……”當我将鎖魂釘緩緩的從棺材中拔起,棺材本身果然劇烈的震動了起來,如同整個墓室都在顫抖,頭頂上的水泥石子紛紛墜落了下來。
眼看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即将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