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軍師這麽說倒是出乎了我的預料,我們雖然早就看出了軍師、老四明面上的目的,但還是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就承認了出來,難道說這其中藏着什麽不爲人知的隐情?
這麽一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軍師,能讓這軍師松開鐵嘴也的确不容易。
“其實吧,我們也沒什麽特殊的目的。大家也都看出來了,我和老四對闖王的寶藏比較的感興趣,其實一開始來東門村之前我和老鍾兩個人的理念就有所分歧,老鍾主張是完成老闆交代的任務然後就算探險結束,然後大家順利返回家,但我的目的不一樣。”
“我之前聽說過關于李闖王的很多的傳說,知道他在臨死的時候藏了一筆巨大的寶藏,所以我就跟老鍾提議,順便對李闖王的寶藏進行勘察,說不定我們野狼隊還會有意外的收獲。對我們隊伍中的所有人成員來說都是好事。”
“在這裏我還是有必要跟大家描述一下我們野狼隊的現狀,别看我們野狼隊表面上是一個風風光光、聞名海内外的探險隊伍,但其實野狼隊的内部就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狀況,我們每一次探險回來身上都是一身的傷疤,這麽多年的探險我們的收獲除了一身的傷痕,就是那些虛無缥缈的名号了,每一次獲得的活動贊助費僅僅隻夠我們日常開銷和裝備費用。野狼隊的這些成員當中,有幾個人銀行卡中超過兩萬塊的存款?”
“所以我也就不隐瞞大家了,我們的目的就是爲了錢,錢才是所有人在社會上立足的根本,沒有錢什麽都不是,沒有錢我們在東門村也都是寸步難行,所以老鍾死了之後我想了很久,最後我決定要找到闖王的這份寶藏,我要給野狼隊的每個人一個交代,雖然錢不能買回那些人的生命,但我希望可以多多少少彌補他們的生存價值。也算是給野狼隊成員親人的一些安慰,總比什麽都沒有的好。”
軍師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也算是将自己憋着的話全部說了出來,我對他們依舊非常的不屑,早一點把你們的目的說出來,我還不至于看不起你們,爲錢探險并不丢人,可恥的是偷偷摸摸、暗藏私心。
托馬斯滿臉失望的說了一句:“你們真的太讓我失望了,當初我就是因爲老鍾才選擇加入野狼隊。看中的正是野狼隊獨一無二的氣質和探索精神,現在怎麽就變成了這這樣?”
軍師坦然的解釋了一句:“人各有志,不做強求……大家如今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既然選擇繼續前行,那我們就不說兩家話了,如果大家能夠找到寶藏,有錢大家一起分,闖王的寶藏不在少數,估計換成錢那也是一個恐怖的天文數字,說它們價值連城都不過分,幾百億幾千億都不在話下,我和老四也不可能獨吞,大家有肉一起吃,最後得到的那筆錢足夠我們好好享受一輩子了……”
再接着衆人沉默了良久。隻有鄭遠東的聲音嗚嗚嗚的響徹在耳邊,現場陷入了一片尴尬的境地,大家似乎都沉默的接受了事實,如果換做以前的我也必然會被這番話洗腦,誰不想過大富大貴的日子、誰不想每天過着揮霍金錢、潇灑人間的日子?
我沒有去反對,那是因爲我知道找到闖王寶藏的那一天也差不多是終極秘密解密的時刻,僅憑我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走到那一步,我需要野狼隊的幫助,說白了我們之間就是一個相互利用的關系層。
“好!既然大家都沒有反對,那我就不多說廢話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共同進退,解開闖王的終極寶藏,大家如果沒意見的話,我推選鄭岩做隊伍的臨時隊長,我原意做大家的幕後軍師!”
我微微苦笑了一番,這軍師也真夠狡詐的,這個時候把隊長的身份推給了我,根本就是把我當做了他們的擋箭牌,所謂的臨時隊長不是什麽肥差事,那就是個吃力不讨好的職務,肩膀上還要承擔沉重的壓力,軍師這個時候推給我,那就是在坑我。
“那好!既然軍師這麽看得起我,那我就擔任這個臨時的隊長職務吧!”
我沒怎麽猶豫還是答應了下來,之前雖然一直都是軍師在做隊長,但在關鍵時刻都是我在扮演着隊長的角色,與其那麽憋屈的承擔責任,還不如主動的做野狼隊的隊長,如果最後真的找到了闖王的寶藏,我這個隊長至少還有一定的話語權,不必被軍師和老四牽着鼻子走。
“額?鄭岩你确定要做這個隊長的職務嗎?”老四對我的這個決定顯得有些意外,估計他會以爲我委婉的寒暄拒絕,沒想到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反倒讓他們頓覺一個措手不及。
我簡單的回了一句:“我确定,難道你有意見嗎?”
老四霎時間無言以對了,軍師随即就補充了一句:“沒意見沒意見!我們怎麽會有意見!鄭岩我們這幾個人當中你是最有資格做隊長的人選。”
托馬斯也對我豎起大拇指:“沒錯鄭岩,我也這麽覺得,現在的隊伍中,沒有人比你更适合擔任這個隊長了,老實說我對接下來的那些闖王寶藏沒有什麽興趣,我就想馬上回家,坐在餐廳中美美的喝一杯酒、吃一盤美味的牛排!”
我下意識的點頭應道:“可以,這個要求可以滿足你!”
正所謂新官上升三把火,首先我就讓軍師他們把身上藏着的食物交出來共享,老四也是被逼無奈,最終不甘心的将藏匿的兩隻扒雞、四袋子火腿腸陸續交了出來,我還在他的身上搜到了兩包香煙,索性也一不做二不休把香煙也一同分給了衆人,氣的老四兩眼直放綠光。
再然後我就讓大家原地休息,大家今天晚上先在這個屋子中呆上一夜,另外今天晚上也将分配一個人負責守夜。
原來我準備讓老四守上一夜,這麽多天過去了,這家夥也一直沒守過夜,今天就就接着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好好搓搓這倆個家夥的銳氣。
“鄭岩!我來守夜吧?”但沒想到這個時候有人主動的提出來守夜。
我轉身看到主動守夜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慧晴,隊伍中唯一懷有身孕的女性。
李慧晴身上的傷口并不多,也就是在腰部的地方被屍鬼撕咬出了一塊傷口,身體的體質素質相對于來說要比夏雨好一些,精神狀态還不錯。
我搖頭拒絕了她的請求:“李慧晴你還是算了吧,你的情況比較特殊,是個女人,而且還懷孕了,明天還要趕路呢,守夜不适合你,今天晚上還是讓老四來吧。”
“沒關系沒關系!我沒事的!今天晚上就讓我來守夜吧!”不等老四有所反應,李慧晴依然堅持說道:“鄭岩,我不能在這麽懦弱下去了,我要獨立強大起來,隻有這樣我才能活着找到鍾愛一生,活着從東門村出去!如果這點苦都受不了,那我還有什麽資格繼續探險下去?”
李慧晴的雙眼中布滿了堅毅的神情,這讓我内心備受鼓舞,一個柔弱的女人都能有這麽大的勇氣和信心,我還有什麽理由不讓她繼續呢?”
最終确定守夜的人就是李慧晴了,晚上的守夜内容就是查看屋子裏的情況,以及屋外樓梯口的情況,謹防那些屍鬼從莫名的角落鑽出來,叮囑李慧晴遇到了什麽特殊的情況就立刻大聲的提醒屋子裏的人。
湊巧這個時候的鄭遠東也沒什麽動靜了,我們的耳邊這才算是真正的安靜了下來,靠在牆角沒多長的時間我就睡着了過去。
哪怕是睡着了,我的腦海中還是閃爍着許許多多東門村所發生的事件,閃爍着那些屍鬼陰森猙獰的面目,耳邊不斷的傳來屍鬼的轟鳴聲,歇斯底裏的狂吼,這一覺也睡的真不踏實。
也不知道這麽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耳邊傳來了一片輕微的腳步聲音,伴随其中還有較爲清晰的呼吸聲音。
我這人有個習慣,睡覺的過程一般都睡的很淺,有什麽風吹草動就立即會從睡夢中驚醒,再加上白天的時候被屍鬼刺激的不輕,神經就變得非常的敏感,畢竟這東門村不是别的地方,即便是住在這棟小樓房中,那也相當于是住在閻王爺的隔壁。
我陡然睜開了眼,先是看了看樓梯口的方向,再習慣性的四周圍掃了一圈,然而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舉動,李慧琪裹着一條毛毯,正在我旁邊不遠處巡視,想來剛才沉重呼吸的聲音正是她發出來的。
“呼呼……呼呼……”餘帥吐号。
朦胧中我又聽到兩聲沉重的呼吸聲音,緊接着我的雙眼又一次條件反射般的睜了開來,不對勁!
爲什麽李慧晴的呼吸聲音會突然加重了起來?聯想起她一直堅持要留下來守夜,我馬上就覺得李慧晴今天晚上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