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夏雨,你的前世該不會就是這個女人吧?你們兩個長得真的很相似啊!”托馬斯激動的跟着起哄道:“你和這個女人會不會有血緣關系呀!”
“去去去,别起哄!”夏雨撅嘴哼道:“我覺得也就是有幾份相似而已,臉形有些相似,但五官還是有很大的差别的,我的鼻子立體、我是單眼皮、而這個女人是雙眼皮。她的下巴成圓形,而我的下巴成碩尖的形狀。”
錢包中最後呈現出來的就是包夾在其中的一張折疊裝的紙張,攤開紙張居然發現是一張判決書,确切的說這是一張二十多年前的法院判決書。
判決書的年月是一九八七年的九月十六号,上面還蓋着大紅色的公章,判決書上的内容用的是黑色鋼筆留下來的字迹。隻是因爲時間長久的原因判決書上的自己已經模糊不清了,勉強能夠讀出字裏行間所表達的意思。
“判決如下,高郵市東門村村民劉阿三于一九八七年一月二十五号,上午九點鍾、涉嫌殺死妻子杭小妹、以及鄰居黃耀東,嫌疑人劉阿三懷疑妻子杭小妹與鄰居黃耀東有不正當關心,至此引發了激烈的争吵,杭小妹和黃耀東分别身中十八刀和三十一刀,兩人因流血過多搶救無效死亡,故劉阿三涉嫌故意殺人罪成立。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判處犯罪嫌疑人劉阿三死刑,立即執行。”
讀完了這份判決書我總算是恍然大悟,總算是理解爲什麽劉阿三會被稱之爲克命鬼,原來這人死之前就是個窮兇極惡的殺人兇手,雙手是喝過人血的,這樣的人變成克命鬼也是一點都不意外。
牛五花歎氣感慨道:“這世間所有事情本來就有因有果,即便是克命鬼也有他的因果循環,隻是有一點我想不通啊,劉阿三這種人就應該下到十八層的地域受盡折磨,然後化成鐵水,怎麽還會讓他留在人世間危害凡人?”
“不過我們不用怕他,别看他的語氣嚣張他頂多就是個三十年的老鬼。論法術而言的話,這種鬼的法術頂多跟我是一個級别的,跟鄭岩根本就沒法比,剛才我說了,隻要大家把黃符貼在肩膀上。那克命鬼就不敢上來撒野了!”
……
大家随即準備了一番,我們正式開始進擊鐵壁灌木,最前面的兩個人負責用開山刀砍斷灌木開道,第一批開路的就是老鍾和老四,中間的包夾着的是劉橙、李慧晴幾個女人還有受傷斷臂的黑熊,我和托馬斯在最後墊尾,同時負責觀察四周圍的情況。
“喀喀喀……喀喀喀……”
這種灌木倒不難砍。以老鍾和老四的力道,基本上兩下就會倒下一顆灌木,最難對付的還是灌木樹幹上的倒刺,本身在揮砍的過程中這些倒刺就會被砍的到處亂飛,老鍾和老四的身上已經噴滿了釘子,身上的沖鋒衣也被戳出了無數個小洞。圍溝長巴。
哪怕是我們跟在後面的這一波也難逃被倒刺蜇住的厄運,本來開道的口子隻有五十厘米的寬度,僅僅容得下兩個大男人的身體寬度,身體就等于在充滿釘子的夾縫中度過。
偏偏腳下的泥土又是潮濕濕潤的,一不小心腳下就會被踩出一個大缺口,稍有不慎淤泥就會蓋過腳後跟,想要在這段路上保持身體上的平衡,無疑就跟表演雜技一般的困難。
走了将近五十米的距離,我們每個人的身上多少都會被釘子飛到,黑熊因爲臉大的緣故,臉上也被釘子戳出了幾個血洞口子,真恨的不一把火把這片灌木叢給燒掉。
總體而言這片灌木叢的難度不亞于之前黑沼澤的難度系數,東門村這片灌木叢不僅僅是用來防洪抗災的,同時也是用來防人的。
不知不覺中半個小時過去了,開路的老鍾和老四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兩個人随即下來換上了我和托馬斯兩個人上。
我一看手上的開山刀刀鋒上已經發熱發燙了,刀口子的邊緣上出現了幾個豁口子,而我我們才走了灌木叢的十分之一的距離,照這樣的速度走下去,至少需要七八個小時的工作量我們才能走出這灌木叢,這中間還不能出什麽意外,否則我們就得在灌木叢中過夜了,我想也沒有人想在鬼地方過夜,這地方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半夜翻個身都會被倒刺給紮醒,那種日子想想都覺得後怕。
我和托馬斯的揮砍速度要比老鍾他們快了不少,也許是因爲大将軍魂魄附體的緣故,我隻要稍稍用力就能砍斷兩撥灌木,托馬斯畢竟是吃牛排長大的,一刀下來也能砍下一撥的灌木,整個隊伍的前行速度也是因此增加了不少。
“鄭岩!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托馬斯停下擦了把汗問:“我昨天晚上提到的那個特别的叫聲,你聽這周圍仍然充滿了這種聲音,可爲什麽我們砍了這麽多的灌木卻沒有看到一隻活的生物?也沒有見到那個發出聲音的昆蟲?”
這個細節我也是注意到了,連同我們和老鍾砍下的灌木,也有差不多三百米的長度,這個區域中除了灌木還是灌木,甚至連一隻蟲子、一隻蒼蠅都沒發現。
老四在背後提醒了一句:“托馬斯你還是省些力氣砍灌木吧!這些問題輪不到我們來操心,我們身上的水和食物都不夠了,揮砍灌木會加劇消耗我們的體力,所以今天的食物和水源的消耗至少是平時三倍,食物我們勉強能夠支持下來,但是水源是個大問題。”
“我們之前在度過黑沼澤的時候,就因爲其中很多水源受到了污染,所以那些水是不能喝了,現在我們總共的水源加起來隻剩下了10升,能夠撐到灌木叢的盡頭就不錯了。”
“唉唉唉,等等!”托馬斯突然的就打斷老四,嗅了嗅兩下鼻子:“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香味?我好像聞到了,就像是你們花叢中花香的味道……”
老鍾忍不住埋怨道:“托馬斯我看你是在做夢的吧!這地方除了灌木還是灌木,哪來的花草香味?趕緊幹活,再堅持十分鍾,就換軍師和牛師傅。”
我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用力嗅了嗅,的确聞到了一股清淡的花香味道,這種味道有别于灌木的土腥味,夾雜在空氣中不由的讓人腦袋清新興奮。
“哈哈!”托馬斯轉過身來眉飛色舞的說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訴大家,這個味道絕對是灌木叢中發出來的,也就是說灌木叢中除了灌木還有其他的東西,說不定這種東西就是一種水果,吃下去又能補充能量又能補充水分,我們就不用在爲水和食物擔心了!”
托馬斯這麽一說還真刺激了我的幹勁兒,這兩天整天吃壓縮餅幹,吃的我都快吐了,真有這麽一種水果,倒也是對我們的一種幫助。
随着我們繼續的開道,這種特殊的香味越來越濃密,仿佛這種香味隻出現在一個特殊的範圍當中,包括後面的幾個人也都陸續聞到了這種香味。
很奇怪,我聞了這種香味身體上的疲憊感就會消失,渾身上下也都充滿了力氣勁兒,突然就有一種想要找到這東西的沖動。
再繼續往前移動了十多米,花香的味道幾乎是凝固了起來,我們呼吸間的空氣全都是這種香味,衆人都面面相窺,誰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尤其是托馬斯變得尤爲的興奮,甚至都用不着輪換了。
“唧唧……唧唧……”與此同時,我們又聽到了熟悉的鳴叫聲音,正是昨天晚上托馬斯所提及到的叫聲。
我就在想這種蟲子的鳴叫聲音會不會就跟我們現在所聞到的特殊香味有什麽聯系?
這時候牛五花開口提醒大家:“我覺得大家還是不要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大家别忘了克命鬼現在還在這個灌木叢中呢!據我所知克命鬼最擅長耍卑鄙無恥的手段,說不定我們現在聞到的這種特殊的香味就是克命鬼給我們留下的誘餌,前面很有可能是一個陷阱,克命鬼等着我們跳進去呢。”
老鍾附和說:“牛師傅說的有道理,身處在這特殊的環境中一定要小心,在這個地方出現任何的事物都不足爲奇。”
“咔嚓!”随着老鍾的話音落下,我和托馬斯齊齊砍斷了一排灌木,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卻是一個特殊的場景。
前面居然出現了一塊空地,一個圓形的空地。
這段圓形的空地面積差不多有七八米的直徑,整體是一個大圓的圖形,在這個區域中沒有任何的灌木,地上的淤泥也多出了一種暗黃色的顔色,泥土硬度也變得堅硬了許多,就跟我們老家水泥谷場的硬度一樣。
最令人震驚的莫過于這個大圓的圓心上,圓心上是一個雜亂的草窩,草窩上鋪滿了雜草,足足有半米高的高度,這草窩乍一看像是一個糧跺,裏面鼓鼓囊囊的裝滿了糧食似得……